疫情初期的日子過的很快,記得差不多是6月份了,隨著各地開始複工、恢複上學,工作室的白天又恢複了原來隻有幾個人的時候,就連晚上在線的人數也隻有不到三十人,我本來想做一波活動,帶一帶氣氛,但是被小寒和老林攔住了。
房間裡隻有我們三個,小寒神秘的對我說:“最近工作室出了點兒問題,不適宜搞大動作。”
“啥?”
“老譚,你覺得最近氣氛差是對的,但是”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哎呀彆磨嘰,直接說事兒。再大還能大到哪去啊?老整的這麼神秘。”
“行吧,我直說,但是,你先保密,我和老林有辦法治她。”
這麼一說我更懵逼了,直覺告訴我這是出內鬼了,但小寒咋就不能直接點兒說呢?急死了。
“你這叫直說?所以內鬼是誰??”
“就說你是老油條,這都能猜到,我跟你說,但是你要保密。”
“你不說拉倒,真磨嘰!”
“梅子。”
我沉默了幾秒鐘,問:“展開說!”
“她跨社,而且從我們這裡挖人過去。目前我們知道的消息不多,但已經有了一些證據,不過你放心,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有辦法治她。”
治?咋治?都是網上混的,誰能管得了誰?
糾結了一下,我還是直截了當的跟他倆說:“但是,從我的經驗判斷,現在最好的方式是直接帶證據找梅子談,犯不上搞背後的小動作。”
小寒自信的說:“沒事,雖然你確實比我們見多識廣,不過這種小事兒我們能搞定。”
我聽出他的意思了,畢竟在那個時期,我最多算是工作室有資曆的人,從決策的角度來說,確實也隻有老林和小寒能做決定,雖然聽到他這麼說我挺心寒的,但有什麼辦法呢?
“行,工作室方麵,你倆說了算,那我不多問了。”雖然語氣有點冷,但我自認為說的也在理。
“不是,譚哥,彆誤會,這種事真犯不上您老出馬,能我們兜不住了,您再親自力挽狂瀾嘛!”
我簡單回了幾句,就下去了。
那之後的一周裡,我確實很少管塵音的事情,但越來越多的成員跟我反應梅子挖人這件事,我本著不乾涉的原則,雖然,夢馨當時給了我暗示,一度讓我越來越著急,可至少表麵上老林和小寒很穩,我便也選擇相信他們吧。
有一天晚上,我去了小狸的yy。
跟他們的人“親昵”的寒暄過之後,跟小狸來到一個小房間。
“未來一個月內,可能需要你們大力的聲援一波,”我說著,但還是反悔了,補道,“哎呀不用了,扶不起!”
“啥玩意兒?你說啥呢?你特麼咋還磨嘰上了?”小狸罵罵咧咧著。
“還不是塵音!出了個內鬼,天天挖人呢!聊天記錄一大把,連對麵社團是誰、有多少人、我們丟了多少人都有截圖!”
“直接找內鬼啊!媽個比的,愛待就待,不待就滾蛋嘛!再不就找內鬼問問是哪不爽了,談唄!”
“叫j毛啊!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你知道楚寒咋說?”
“他攔著?”
“對!牛逼不?說他和老林能搞定,可這都一周過去了,搞定啥啊?起初我還以為現在是複工了,所以工作室的人少了呢,整了半天是都被挖了。”
“哎呀,但是吧,能挖走的,確實也不能算自己人。”小狸意味深長的樣子,我真想踹他。
“放屁!工作室越來越大,哪有時間搞團結啊!”
“那你說咋辦?”
“你這樣,你找幾個小朋友幫我查查這社團的背景,我看看能不能動用一些我們的關係去處理一下。”雖然我知道,這種網上的事情就是無解的,但還是想讓小狸幫我一下。
“查到是小事,但這種事”
我直接打斷他:“哎呀我知道,確實沒辦法,但小寒他倆不爭氣,我不能蒙在鼓裡啊!那就太傻比了吧?咱哥們啥時候受過這委屈?”
“啊行行行,給我一周時間。”
“兩天!”
“三天!”
“成交,周五找你。”說著,我就退了yy。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一邊要麵對已經二心但還要一起錄音、打遊戲的成員,這種無間道的感覺真的很難受,可即便我是個直性子,也並不代表我會“越權”。所以,麵對這樣的局麵,隻能忍,有那麼幾天裡,我甚至不想去yy,而每天的ia戲時間也在無限的縮短,差不多十幾天後,甚至有兩天晚上都沒有人。
其實,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小寒說的會搞定,隻是空談。
但我還在忍,還裝作每天沒事人一樣。
小狸那邊給了我準確的消息,這個社團確實沒有慫恿梅子拉人,而且整個體量比塵音要大,一切的根源都是梅子,但他們的社長明知道梅子從我們這裡拉人也沒有製止,原因很簡單,他們屬於一個開放式的社團,既有商單又為愛發電,而且他們認定梅子拉人是屬於個人行為,自然也不會多問,想想也是,換做我做社長可能也不會乾涉。
事態逐漸越來越難以控製。
對於一個長期吃安眠藥的人來說,時間過的太久了,當時好多的細節我都記不住了,隻知道最後梅子直接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