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差不多也可以回來了。”微信跟小浩留了言,隨後裹了一下外套,晃晃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忘了那晚是跟誰喝的了,隻記得喝酒的節奏很快,好像是親戚家的哥?
到樓下單元門的時候,隨後一拉,發現門關著,因為常年和徒弟們住在一起,我從沒有帶對講門鑰匙的習慣,所以,傻眼了。
以前也有這樣的經曆,按鄰居家的門鈴,讓他們幫忙開一下對講門就好,但我深知現在快半夜十二點了,鄰居們早就睡了,我不愛打擾他們,覺得那樣很不好,畢竟我的作息時間和“正常人”不同。
便抽出一根煙,想碰碰運氣等一會兒,看有沒有下夜班的鄰居回來。
可是,打火機在酒桌上被酒浸濕了,怎麼也打不著,我沒放棄,還在反複按著,在我不懈努力下,“嘭”的一聲,這個破火機冒出了最後的火焰,那一瞬間,我好像透過對講門的玻璃看到裡麵站著一個人,後背開始汗毛豎起!
我相信自己的這個“被動技能”,知道周圍肯定有臟東西,但還是難掩恐懼。
猛的拍了一下門,敲亮了將近三層走廊的感應燈,見門玻璃後麵什麼都沒有。
“看花眼了?”我囔囔道。
隻聽身後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咋地啦?撞到啦?”
我悶哼一聲,本能的回過頭,隻見一個個子很矮的老頭一動不動地瞪著我!
“我湊!”仔細看去,原來是對門的老頭,緩了緩情緒,埋怨道:“大半夜的你乾啥呢?”
本來想著有伴兒能一起上樓了,可是這個八十幾歲的老爺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我大腦宕機了。
“我給車充電,準備回家啊!”
我心裡一驚,後撤兩步,剛好貼到了對講門上,緊忙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馬上轉回來,試探的問他:“你半夜回家?”
老頭轉過頭,沒理我,開始給他的三輪車充電。
這讓我越來越緊張,但也沒慣著他,追問著:“你半夜回啥家啊?老伴兒呢?”
正說著,老頭充完電徑直走向我,我咽了口唾沫,見他伸手就朝我捅來!
“你不上樓啊?我給你開門!”
我退無可退,但還想裝作很淡定的樣子,硬擠出了一句話:“等下你不回家了?”
“我明天早上走!誰大半夜回家啊!”
原來是虛驚一場,於是,便跟著老頭一起上了樓,在門口處,各自開著自家門,臨進屋之前,老頭回望我一下,簡單跟我擺了擺手,我也點了個頭,關上了門。
屋裡黑漆漆的,我摸著門邊的開關,可怎麼也摸不到,頭皮和後背又開始一陣發麻,於是猛的打開了門,走廊的感應燈還亮著,我借著餘光看清了門口燈的開關迅速開了燈。
關上門,脫了鞋,卻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
身後持續的發麻,讓我越來越不知所措。
但憋著尿的我又不得不趕緊去廁所,便皺著眉頭邊走邊說:“夢馨,出來幫我,不對勁兒。”
釋放了之後,身體放鬆了不少,可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還是沒減退,見夢馨也沒有出來,我開始有點慌張,眯起了眼睛,開始懷疑現在的反應會不會隻是心理作用,緊接著眼睛越來越乾澀,想使勁兒閉眼潤一下眼睛。
“誰?!”
就在剛才閉眼之前,磨砂的廁所門後好像出現了一個黑影,可趕忙睜開眼望去,卻什麼都沒有。我深吸了一口氣,嘟囔著往臥室走去:“夢馨啊夢馨,又特麼去哪浪了?”
進門,反鎖,開電腦,放歌,安眠的小藥一吃,遊戲一上。
可煙剛點上,就聽到一陣嗖嗖的陰風。
“我白天開窗戶了?”說著,儘量淡定的走到窗邊,觀察了一下,便關上了窗子。
專注於遊戲的世界,讓我很快就打消了剛才的緊張感,隨著藥勁兒逐漸的上來,配合著這把《帝國時代》的結束,剛好可以睡覺了。我躺下了,心裡想著明天去清河看看小浩他們,順便幫他們理一下,看看都需要帶回來什麼東西,電腦是肯定的,清河的機頂盒得拿回來,弘業麗城這個破機頂盒看電視越來越卡,網線也得帶回來一卷,枕頭和被得帶回來,不然庭翰沒地方住,嗯,差不多了,睡
突然,客廳裡傳來叮當的摔東西聲音,隻持續了兩三秒,那一瞬間我頭皮都嚇麻了。
“我湊你嗎的沒完了啊?”
我大口喘了幾下,開燈、穿鞋、走到客廳、開燈一氣嗬成,我環視著客廳,掃到廚房的地上有一個鋼盆,抿了一下嘴,走過去把它拿起穩穩的放到了廚房台麵上,倒退著走了幾步,見沒什麼異樣,便轉過頭,燈都沒關就回了臥室。
拿起了《地藏經》,連開經偈和淨口業的流程都沒走,直接念起正文來。
雖然心裡想著——臨時抱佛腳真丟人。
這時,qq電話響起,見是皈依,便趕忙接起了電話,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
“我就知道你沒睡。”
“對,咋了?”我有氣無力的說著。
“音過沒啊?你好像也沒接啊!又特麼喝酒去啦?”
我翻了一下聊天記錄,確實皈依晚上發過我一個配音,因為喝酒的原因,我忘記發給客戶確認了,便草草的回了他一句:“明天再說。”
“行吧,你早點睡,掛啦!”說著,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趕忙又打了回去。
“又咋了?”
“《地藏經》你念過沒?”我問。
“那肯定念過啊,咋啦?”
“我聽說,如果周圍的環境有臟東西,每天念《地藏經》的話,回讓這些臟東西跟著你修行,或者至少不會鬨事,可一旦停幾天不念,這些臟東西就會起幺蛾子,有這說法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嘲笑,他說:“也不全是這樣,經書這玩意兒吧,主要是讓你學會其中的道理,至於說停幾天不念這個事兒吧。”
電話那頭突然信號開始不好起來,他的說話聲開始出現卡頓的電流聲,我急忙打斷他,但好像他跟沒聽到似的,還在那逼逼,一時間,我又開始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