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婷玉叫人過來,就是除了拿回黃金然後送他們坐牢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她第一個就看向了桑非晚。
桑非晚趕緊拉著萍萍,再往一旁的角落裡躲了躲。
馬老太太這時拽住了薑婷玉的腿,“沒天理了!沒王法了!你要是把我閨女和兒媳婦的衣服扒了,你讓她們兩個怎麼活啊!”
“閉嘴!你個死老太太!就你最是個極品,能罵能嚎的!能瞎吧吧!”薑婷玉被她哭喊吵的心煩,踢了她一腳,把她踢開。
“我告訴你,你今天不把我的黃金還給我,你就是在這又蹦又跳的罵到口吐白沫,我也要把你們一家全部都給送去坐牢!”
外麵有鄰居去叫了村長。
村長這會兒趕到了。
他聽到馬老太太說這話就看向了薑婷玉說,“薑家的姑娘,你真的是好大的官威啊,這是拿自己當軍閥太太了?”
“馬老太太家還不是普通百姓呢,大兒子也在部隊呢!”
“他們蕭家人不是你想抓就抓的!你要說他家誰偷了你的嫁妝,那你指出來,我來審問。”
“你這帶人就上門搜家,這都不合法你知道嗎?!”
“就算你婆家是陸家,這件事鬨大了,我能寫個舉報信告上去,蕭家老大也能在部隊裡向上頭舉報!”
桑非晚這時也站出來附和道:“我也會去登報紙!找電視台!”
桑非晚從剛才就一直跟著萍萍兩人躲在一旁。
生怕薑家人和警察會靠近了她,誤傷到她。
桑非晚惜命又怕疼,把自己保護的很好,這要不是看村長來了,她就繼續慫慫站在一旁,在心裡給馬老太太和蕭老二蕭老三加油打氣了。
聽到村長說要舉報薑婷玉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老薑家的人也不敢動了,都看向了薑婷玉,在等著她發話。
陸家是有權勢,薑婷玉會報警,就打的是用權勢來整治蕭家一家子無賴拿回她的黃金。
可陸家也注重名聲,她清楚要是今天再鬨下去,村長舉報了陸家,她肯定會被陸家厭惡,連她救過的陸老太太也會因此對她改觀。
薑母和薑父著急的看向村長,“這不能啊!不能舉報!”
“這事不怪我家姑娘,她是被氣上火了,失去理智了,是他們老蕭家偷我們姑娘的黃金!”
“你們老薑家說俺們偷了就偷了啊!你拿出證據啊!你們汙蔑俺們家,帶人就上門翻遍俺家,還動手把俺打了……”馬老太太又哭了起來。
偷東西是沒有證據的。
但是翻人家,動人在人家家裡把人打了,這裡有一堆人證。
況且這人家家裡翻也翻了,哪裡都被搜遍了,確實是沒有。
王隊拉著薑婷玉壓低聲音說了,“陸少夫人,你剛才的行為確實過分了,我們按照規定來,是不能動手打人的。”
“這事鬨下去,我們也不好交代,那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
他說完話就對著身邊的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他回去。
但是薑婷玉卻著急的叫住了他們,“你們等等!我們跟你們一起走!”
現在這情況,要是他們都走了,她還有她家裡人,可完全不是蕭家人的對手。
她一個人隻能對付馬老太太。
蕭老二和蕭老三可是經常打架,不要命的小混混。
她要是不趕緊現在帶著她家裡人跟警察一起走,這蕭家老二和蕭老三能對他們一家下死手,不見血都不帶停下的。
“不行!你們不能走!你們把我媽打了,想就這麼走了,那不可能!”蕭老二和蕭老三還是擋在了薑婷玉的麵前。
薑婷玉趕緊往王隊身後躲,“你們要乾什麼?!打人可是違法的!”
蕭老二和蕭老三一時被她說這話給氣笑了。
“你這個時候知道打人違法了?你打我媽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自己犯法了呢?!”
桑非晚委屈的說,“可能是她知道自己違法了也沒事,人家有權勢呢。”
這話讓全村都看向了王隊他們。
桑非晚是擔心薑婷玉有王隊他們幫著,蕭家隻有挨欺負的份。
所以故意說了這話,好拉村長和村民幫著他們。
王隊立馬解釋道:“村長,各位老鄉,我們絕對秉公執法!”
“打人是得賠償醫藥費。”王隊開了口,繼而又看向老村長,“村長,您看讓薑家賠蕭家點醫藥費,這事就算了了,行嗎?”
現在這情況,他知道隻有老村長出麵開口,這事才能了,他和他的同事才不會被禍及池魚。
薑婷玉不滿的看向王隊說,“是他們先偷我東西的!”
“這家都被翻遍了,就差掘地三尺了,你還說這話,真是想把我們一家當竇娥給冤枉死嗎?蕭北鳴是退了你的婚,讓你丟了臉,可你不必針對我們家到這個地步吧?”桑非晚又痛心的說道。
這話,讓在場的大家立馬都斷了案,紛紛站在了蕭家這一邊。
的確老薑家和老蕭家因為蕭北鳴悔婚有過節,老薑家現在帶著全村弄大棚種植,就是不帶老蕭家。
這些事他們都是門清的。
“馬老太太,你說要多少醫藥費?”老村長問。
桑非晚在馬老太太張嘴之前,趕緊說,“婆婆,要一百。”
“要一百塊!”馬老太太照著說,可她自己說完了都犯嘀咕,感覺是獅子大開口。
薑婷玉立馬反駁,“一百塊?踢兩下,去醫院最多花不了一塊錢!”
“就是啊,太多了,能不能我們兩口子陪馬老太太去醫院,要花多少醫藥費,我們直接付。”薑母說道。
老村長這時才不急不慢的看向了王隊長,“折個中,老薑家,賠付五十給老蕭家。”
“這五十,包括醫藥費,家裡被弄成這樣的賠償費,還有馬老太太不能乾活的營養費和損失費。”
“好,那這事處理完了,我們就走了。”王隊又開口說道。
薑婷玉見王隊走了,就隻能從身上掏出了五十塊,扔給馬老太太。
然後趕緊拉著她爸媽跑了。
薑家一家和警察都走了,事情也結束了,村長和村裡看熱鬨的鄰居也就都離開了。
人都走了,蕭家就隻剩下他們一家人。
蕭老三看著馬老太太腳邊的五十,激動不已不已,“五十塊啊!這薑家胖妞是真有錢啊!五十塊,她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拿出來了!”
馬老太太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這錢不是你能碰的!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偷我的錢,我拉著你一塊喝農藥!”
蕭老三立馬老實了。
蕭老二把馬老太太扶了起來。
馬老太太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什麼事都沒有。
桑非晚看向馬老太太這時說道:“婆婆,我餓了。”
“那我去給你做飯。”馬老太太立馬就往廚房裡走。
桑非晚又說,“我不想喝玉米粥也不想吃玉米餅,不好吃,感覺嗓子眼刺刺的不舒服。”
這個年代機械還沒有那麼發達,不能把玉米粒薄皮。
桑非晚這幾天頓頓吃帶皮的玉米餅和玉米粥,她吃的這幾天,是看到玉米都皺眉了。
“就你矜貴!矯情!我們能吃玉米你不能吃?!”蕭老三不滿道。
馬老太太幾個箭步,走到蕭老三麵前,就是給他腦門一巴掌,“跟你說過了,以後對你嫂子要尊重!”
蕭老三委屈的抱著腦袋,“可我也沒說錯啊!她就是能作,不吃玉米,還能吃精米細麵啊!咱家哪有啊!”
馬老太太說,“沒有就買!老二買鎮上買米麵,再買點包子回來。時間都這麼晚了,咱家今天也奢侈一回!”
蕭老三一時間傻眼了。
他這個作精城裡大小姐嫂子,他媽竟然這麼慣著了。
以前在他哥沒娶老婆前,他家還算寬裕,可他媽都舍不得到鎮上買包子回來給他們當早餐。
現在,他媽是包子舍得了,精米細麵也要買,家裡的魚,以前逢年過節的才舍得自家抓兩條吃,現在卻天天抓給他嫂子吃……
蕭老二也疑惑的看向桑非晚,覺得他媽對桑非晚慣的太過了。
“這五十塊你拿著,還有糧票。”馬老太太把錢和糧票交給了蕭老二。
“再買些菜回來,雞呀、鴨啊、雞蛋,你看著買。”頓了頓,她又看向了桑非晚,問道:“晚晚,你有什麼想要吃的?”
桑非晚高興的說,“有烤鴨和燒雞就夠了,隻要不喝玉米粥吃玉米餅子就行。”
“謝謝婆婆。感恩。你竟然要給我買這麼多好吃的,還擔心沒買到我想吃的。婆婆你也太貼心了。”
她還比了個心。
馬老太太是第一次聽到桑非晚說這麼好聽的話。
當然桑非晚也是第一個這麼跟她說好聽的人,這個年代的人都含蓄,很少會有人像桑非晚這樣,嘴甜的給足彆人情緒價值。
她都被桑非晚說的不好意思了,“行了,老二你去吧。”
“哦,好。”蕭老二應了聲,拿著錢和糧票就騎著自行車出門了。
蕭老三看著老二走了,才震驚的緩過勁來,“媽啊,你真的沒有被嫂子控製腦子嗎?嫂子這是要了多少彩禮回來啊,你怎麼這麼能舍得?”
“這夥食也太好了!”
蕭家最近夥食是挺好的,肉、魚、蛋就沒斷過。
這比他們之前過年的時候吃的還要好。
“少廢話!你趕緊把家裡收拾收拾,糧食裝回袋子裡去。我們還得趕緊去看魚塘。”馬老太太指揮他乾活。
蕭老三不解的問道:“我一個人去看魚塘就行了,為什麼要都去?”
“我懷疑老薑家會去偷咱家的魚。”馬老太太扯謊糊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