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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自殺村懸案(下)終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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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順著唐雲凡的雨衣帽簷滴落,他和小李蹲在青溪村外的樹林裡,望遠鏡中的村莊籠罩在朦朧雨霧中,宛如一幅被水浸濕的古畫。

"唐隊,我們真要這麼做?"小李壓低聲音,手指不安地摩挲著相機,"局長明確禁止我們調查這個村子。"

唐雲凡調整望遠鏡焦距,村口兩個穿製服的人依然守在路障旁。"法醫報告確認林小荷是被謀殺的,這就夠了。"他的聲音像淬了冰,"十七個女性,小李,十七個生命被偽裝成自殺。你覺得局長為什麼阻止我們調查?"

小李沉默了。雨水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填補了兩人之間的空白。

"看那裡。"唐雲凡突然指向村子東側。一個穿黑衣的高大男子正從祠堂走出來,身形與林小荷電腦照片上模糊的人影極為相似。

"就是他!"小李差點喊出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黑衣男子撐著黑傘,步伐穩健地穿過雨幕,消失在村中小路儘頭。

"我們得進去。"唐雲凡收起望遠鏡,"偽裝成民俗學者,就說要研究當地傳統建築。"

兩小時後,換上便裝的唐雲凡和小李背著相機和筆記本,成功繞過了村口的路障,從側麵的小路進入了青溪村。

村子比想象中還要安靜。石板路兩側是灰黑色的老式木屋,幾戶人家門口掛著乾辣椒和玉米,卻不見人影。雨水在石板路上彙成細流,衝刷著歲月的痕跡。

"有人嗎?"小李敲了敲最近一戶人家的門。

門開了一條縫,一隻渾濁的眼睛從門縫裡打量著他們。"你們是誰?"

"我們是省民俗研究所的。"唐雲凡露出友善的微笑,"來研究咱們村的傳統建築和民俗文化。"

門後的老人沉默了片刻,"村裡不歡迎外人,你們走吧。"

"老人家,我們就住一晚,拍些照片就走。"唐雲凡從包裡拿出一包香煙遞過去,"聽說咱們村的祠堂很有特色?"

老人的目光在香煙上停留了幾秒,終於打開門。他是個六十多歲的乾瘦老頭,臉上的皺紋像是用刀刻出來的。"祠堂不能進,那是禁地。"他接過香煙,聲音壓低,"特彆是這幾天。"

"為什麼這幾天特彆不能進?"小李好奇地問。

老人突然警惕起來,把香煙塞進口袋,"你們到底來乾什麼的?不是又要寫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吧?"

唐雲凡敏銳地捕捉到了"又"字,"之前有記者來過?"

"三年前有個姓王的,寫了些不實報道,害得我們村名聲都壞了。"老人眼神閃爍,"你們要是也為了那些自殺的事來的,趁早走人。"

唐雲凡和小李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王立記者確實來過,而且調查的就是女性自殺事件。

"我們真的隻是研究建築的。"唐雲凡再次保證,"能介紹個住的地方嗎?"

老人猶豫了一下,指向村子西頭,"去找趙老師,他家有空房間。就說劉老漢介紹的。"

趙老師的家是一棟兩層木樓,比其他房子要新一些。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戴著黑框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

"你們是民俗學者?"趙老師聽完他們的來意,熱情地邀請他們進屋,"難得有人對我們村的文化感興趣。最近幾年因為那些不實報道,外麵的人都不敢來了。"

唐雲凡注意到客廳牆上掛滿了獎狀和照片,都是趙老師和學生的合影。奇怪的是,所有照片裡都沒有女性學生。

"趙老師教什麼科目?"小李一邊拍照一邊問。

"曆史和傳統文化。"趙老師倒了茶給他們,"我在村裡的小學教書,也負責管理祠堂的資料。"

"祠堂?"唐雲凡裝作不經意地問,"聽說很古老?我們能參觀嗎?"

趙老師的笑容僵了一瞬,"這幾天不太方便祠堂正在修繕。不過我可以給你們看些照片。"他起身從書櫃裡取出一本相冊。

相冊裡是祠堂各個角度的照片,古老的木結構,精美的雕刻,但唐雲凡敏銳地注意到,所有照片都刻意避開了祠堂內部的一麵牆——那麵牆上似乎掛著什麼東西,但總是被巧妙地排除在鏡頭外。

"真漂亮。"唐雲凡假裝讚歎,"祠堂有多少年曆史了?"

"至少三百年了。"趙老師驕傲地說,"是我們村最重要的文化遺產。每年農曆七月十五,全村都會在祠堂舉行祭祀儀式。"

農曆七月十五——鬼節。唐雲凡想起王立記者說過,村子每年要選一個未婚女子"侍奉祠堂"。

"趙老師,村裡怎麼看不到年輕女性?"小李直接問道。

趙老師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因為那些不實報道,很多女孩子都出去打工了,不願意回來。"他合上相冊,"你們要住下的話,二樓有空房間。晚飯六點開始。"

夜幕降臨後,唐雲凡和小李悄悄溜出趙老師家,向祠堂摸去。雨已經停了,但烏雲仍遮蔽著月光,整個村子沉浸在黑暗中,隻有零星幾盞燈亮著。

"唐隊,你看。"小李突然拉住唐雲凡,指向不遠處。黑衣男子正站在一戶人家門口,似乎在和人交談。借著門內透出的燈光,他們看清了他的臉——與趙老師有七分相似,但更加陰鷙。

"可能是趙老師的兄弟。"唐雲凡低聲道,"先去祠堂。"

祠堂是村裡最大的建築,黑瓦飛簷,大門緊閉,但側麵的窗戶沒有鎖。唐雲凡用匕首撬開窗栓,兩人悄無聲息地翻了進去。

祠堂內部比想象中寬敞,正中央是一個石製祭壇,上麵刻滿了詭異的符文。唐雲凡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四周,突然停在了牆上——整麵牆掛滿了黑白照片,全是年輕女性的半身照,每張照片下方都標注著姓名和日期。

"是那些自殺的女性"小李聲音發抖,"十七張,正好十七張。"

唐雲凡走近查看,最新的一張赫然是林小荷的照片,日期是她死亡的那天。照片上的她麵帶微笑,眼神卻空洞得可怕。

"她們不是自願的"唐雲凡喃喃道。手電筒的光束移到祭壇上,那裡放著幾個小瓷瓶。他拿起一個打開聞了聞,一種淡淡的草藥味——與林小荷體內發現的植物堿氣味一致。

"唐隊!"小李突然驚呼。手電筒照向祠堂角落,那裡有一個木架,上麵整齊擺放著各種女性內衣和睡衣,每件物品都貼著標簽,寫著名字和日期。

"紀念品"唐雲凡感到一陣惡寒,"這些畜生。"

就在這時,祠堂大門突然被推開,黑衣男子站在門口,手持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我就知道你們不是民俗學者。"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警察,對吧?"

唐雲凡迅速拔出手槍,"趙明遠?站住彆動!"

黑衣男子——趙明遠冷笑一聲,"知道我的名字了?可惜太晚了。"他吹了聲口哨,祠堂外立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十幾個手持農具的村民圍了過來。

"你們走不出這個村子。"趙明遠慢慢逼近,"就像那些女孩一樣。"

唐雲凡護著小李後退,"趙明遠,你涉嫌謀殺林小荷等十七名女性,現在放下武器投降!"

趙明遠大笑起來,"謀殺?她們都是自願的!為了村子的繁榮和安寧,她們甘願獻祭自己。這是一種榮耀!"

"用藥物控製她們也算自願?"唐雲凡厲聲質問,"祭壇上的植物堿,就是你用來操控她們的工具!"

趙明遠的笑容消失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知道的不少啊。"他突然揮了揮手,"抓住他們!"

村民們一擁而上。唐雲凡鳴槍示警,但村民們隻是稍作停頓,又繼續逼近。眼看就要被包圍,祠堂後窗突然傳來一聲喊:"唐隊!這邊!"

是老陳的聲音!唐雲凡和小李迅速向後窗跑去。趙明遠怒吼著追來,唐雲凡回身一槍擊中他的腿部。趙明遠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村民們一時不敢上前。

兩人跳出後窗,老陳和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正等在外麵。"我就知道你會來這兒。"老陳遞給他們防彈背心,"局長派了人監視我,我好不容易才甩掉他們帶人過來。"

"局長有問題。"唐雲凡邊跑邊說,"他故意阻止我們調查這個案子!"

"不止局長。"老陳麵色凝重,"我剛查到,趙明遠是張明遠的親侄子。"

這個信息如同一道閃電擊中唐雲凡。難怪局長如此反常地阻止調查,原來是在保護自己的家人!

身後傳來村民的喊叫聲和趙明遠的咆哮:"彆讓他們跑了!殺了他們!"

"上車!"老陳喊道。幾人跳上停在村外的警車,呼嘯著駛離青溪村。

回到縣城警局已是淩晨。唐雲凡立即向省廳彙報了情況,申請了對青溪村和趙明遠的逮捕令,同時要求對局長張明遠進行調查。

"趙明遠利用祠堂和迷信控製村民,特彆是女性。"唐雲凡在報告中寫道,"他使用特製植物堿使受害者產生幻覺和強烈快感,在藥效最強烈時誘導她們自殺,並偽裝成自願行為。所有證據表明這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連環謀殺案。"

第二天清晨,大批警力包圍了青溪村。趙明遠和主要涉案村民被逮捕,祠堂裡的證據被全部查封。局長張明遠在辦公室被省紀委帶走調查,臨走前他怨毒地瞪著唐雲凡:"你會後悔的,這個案子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審訊室裡,趙明遠腿上的槍傷已經包紮好,但眼中的瘋狂絲毫未減。

"你以為抓了我就結束了?"他冷笑道,"這個傳統已經延續了三百年,比我重要的人多得是。明年七月十五,儀式照樣會舉行。"

唐雲凡將林小荷的照片拍在桌上,"為什麼殺她?她根本不是你們村的人。"

趙明遠盯著照片,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她發現了我們的秘密。那個蠢記者王立把資料賣給了她,她以為自己能揭露真相?"他湊近唐雲凡,"你知道嗎?她在藥效發作時,哭著求我讓她死,說那種快感太強烈了,她承受不了"

唐雲凡一拳砸在桌上,"閉嘴!你們這些畜生利用迷信和藥物控製無辜女性,就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

趙明遠不為所動,"欲望?你什麼都不懂。這是為了平衡,為了村子的繁榮。沒有這些獻祭,災難就會降臨。老一輩都知道這個道理。"

"什麼老一輩?"唐雲凡敏銳地抓住關鍵。

趙明遠意識到說漏了嘴,立即沉默下來。但唐雲凡已經明白了——這個邪惡的傳統背後,還有一個更龐大的網絡。

一個月後,案件基本偵查終結。趙明遠和十幾名主要涉案村民被提起公訴,張明遠因濫用職權和包庇罪被雙開並移交司法機關。祠堂被徹底查封,牆上的十七張照片被取下,十七個冤魂終於等到了正義。

結案報告會上,唐雲凡看著投影儀上林小荷生前的照片——不再是祠堂裡那張詭異的遺照,而是她活著時燦爛的笑臉。

"植物堿提取自青溪村特有的一種蕨類植物,具有強烈的致幻和催情作用。"老陳講解著技術細節,"趙明遠等人將其製成噴霧和液體,通過控製劑量使受害者產生極樂幻覺,然後在她們最脆弱的時候誘導自殺。"

"所有死者都以為自己是在追求快樂,"唐雲凡補充道,"實際上是被精心操控的謀殺。這個案子告訴我們,最可怕的犯罪往往披著傳統和信仰的外衣。"

會後,唐雲凡獨自站在辦公室窗前,雨又下了起來。十七個生命,十七個家庭的破碎。而更令他不安的是趙明遠最後的話——"這個傳統已經延續了三百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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