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許在這裡洗澡,我先洗。’
男人卻拎起濕漉漉的毛團,唇角微揚:“走吧,給你好好洗洗。”
季辭奮力掙紮,奈何狐狸形態力氣太小,終究被男人抱入水中。
兩人入水,東方即白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毛發間。
‘你放手!’
季辭嘰嘰喳喳,小爪子亂撲騰。
“很快就好了,乖一點。”東方即白笑道。
季辭認命了,她現在是狐狸,確實沒有辦法自己洗澡。
有男人服務,也不錯。
被搓揉舒服的季辭,眯著眼享受將軍牌sa。
東方即白洗完,帶著季辭回到營帳中,白一走進來:“主子,王神醫給你開的藥,你都半個月沒有喝了。”
季辭的眼睛一亮,湊到藥碗跟前,聞了聞,隨即用爪子將鼻子捂住。
東方即白接過藥碗,仰頭飲儘藥汁,喉結滾動間掩去眼底晦暗。
“以後不要熬藥了,我的身體已經無事了。”
季辭湊到東方既白的胸膛,小腦袋貼著赤裸的胸膛,感受東方即白身體中的毒素。
‘沒有解完,還有一成就解毒了,怎麼不解了?’
小腦袋中全是疑惑,季辭抬頭看向東方即白。
東方即白笑了笑,並未解釋,他不能告訴季辭,這個毒能絕嗣。
這樣對季辭也好。
鳳凰引的毒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若是那個時候傷了季辭,他難逃其咎。
白一應下,對於東方即白的命令,他從不多問。
“主子,我回來了。”十五風塵仆仆闖入,眼中閃著興奮。
十五,是東方即白的暗衛。
從白一到十五,都是東方即白培養出來的人。
十五的輕功最好,時常去收集情報。
季辭的眼睛閃了閃,小鼻子嗅了嗅,她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似乎是花香。
這片林子中,她還沒有聞到過這種花香。
“事情辦的如何?”東方即白問。
“主子,大月氏和烏孫已經退兵,如今北狄一盤散沙,主子若是出擊,定能旗開得勝。”十五跪地朝著東方即白興奮的彙報。
季辭的小眼睛看著十五,腦袋飛速轉動。
‘即便兩大部族退兵,前線還有樓蘭、車師固守,北狄哪能輕易可破的?真是癡人說夢。’
她偷眼看向東方即白,果然見他眸色深沉。
小狐狸都能看透的事情,東方即白自然也能看透。
隻是他的手下似乎不太聰明,又或者是太過自信了。
“知道了,下去休息吧。”東方即白擺手,卻見十五目光灼灼地盯著小狐狸。
“主子,這小狐狸看著十分有靈氣,給屬下摸摸可以嗎?”十五眼中帶著精光,看起來像是十分喜歡小狐狸。
季辭立刻炸毛,齜牙發出警告的低鳴。
“退下。”東方即白聲音驟冷。
白一蹙眉,看著十五:“出去領十軍棍。”
十五低頭,手緊緊的握住,最終回道:“屬下領命。”
待不甘心的暗衛退下後,白一低聲道:“是屬下管教不嚴。”
東方即白撫摸著懷中漸漸平靜的毛團,目光落在微微晃動的帳簾上。
十五今日有些異常。
入夜,軍營籠罩在一片寂靜中。
十五拖著剛挨過十軍棍的身子,在東方即白的營帳外徘徊。
他身上的異香愈發濃烈,比初見東方即白時還要刺鼻。
空中滿月懸掛,林中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啼叫。
十五隱在樹影間,目光死死盯著那頂主帥帳篷。
東方即白身邊的紅狐像極了德公公描述的進皇宮搗亂的狐狸。
而今,東方即白身邊帶著大軍,貿然出手無異於自尋死路。
營帳中,季辭的尾巴蓋在身上假寐,月光灑落,紅光閃過,季辭的身影變幻。
一個肌膚勝雪、黑發如瀑的少女就這樣跌進東方即白懷中。
而此刻東方即白的狀態明顯不對。
從十五離開後,他體內氣息就紊亂不堪。
如今雙目赤紅如血,呼吸粗重得嚇人。
季辭被身上涼意驚醒,立馬清醒,迅速抓過衣物胡亂套上,赤著腳就往帳外衝。
東方即白在感受到季辭醒來的瞬間,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床單,雙目緊閉,裝成熟睡的模樣。
季辭跑出營帳,就看到白一在外麵守著。
“季姑娘留步!”白一伸手攔住差點撞上自己的少女,饒是見慣風浪也不由一怔。
月光下少女肌膚瑩潤如玉,外袍鬆垮掛著,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
他立即彆過臉:“軍中不得出現女子,您這樣出去會惹麻煩。”
季辭急得跺腳:“我有急事!”
“至少換上這個。”白一解下自己的披風遞過去,又匆匆取來一套東方即白的常服。
待季辭裹得嚴嚴實實,他才側身讓路:“末將去準備馬匹。”
東方即白的衣服太過寬大,季辭穿上像是唱戲的一樣。
“先走一步,多謝。”季辭話音未落已竄出數丈,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山間霧氣彌漫,季辭奔逃半個時辰才找到一處隱蔽山洞。
將空間裡的拔步床放出來,整個人癱進錦被裡。
這床是她從四皇子府順來的,如今看來真是明智之舉。
正要閉眼,突然一個激靈坐起來:“糟了,忘記問東方即白軍隊往哪座山走了。”
【警告:男主毒發,給男主解毒。獎勵:100積分。化形進度51000】
季辭蹙眉:“怎麼又毒發了?今日才檢查過一成的毒根本不會有危險。”
【主人看看便知】
“剛化形就折騰人”
季辭重重的捶了一下床榻,真是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日夜行軍,狐狸也會累。
她認命地爬起來,剛出洞口卻見一道黑影襲來。
季辭旋身飛踢,與來人對拆數招後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竟是追來的東方即白!
“屬狗的嗎?這都能找到!”
她氣呼呼收手。
東方即白赤紅的雙目盯著季辭,片刻後,像個委屈的小狗。
“阿辭,你跑去哪裡了?我醒來就不見你。”東方即白湊到季辭的跟前,一把抱住,寬大的身體將她籠罩。
此刻的將軍哪還有平日威嚴,滾燙的額頭抵在她肩上,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阿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