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即白眼睛盯著季辭,他回想起季辭第一次說的話,東方家被滅門,莫不是因為賞花宴出了什麼事?
可若是,他不去公主的宴會,更加有功高蓋主,恃寵而驕的嫌疑。
“吃飽了,出去溜達溜達。”季辭吐出一截雞腿骨,揉了揉溜圓的小肚子。
直接從桌子上跳下來。
季辭正想溜走,卻被東方即白一把拎起後頸。
“走,剛好我想出去給你買一些衣服。”東方即白開口道。
“給我買衣服?我是狐狸啊,大哥,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季辭大聲質問。
這男人莫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給狐狸穿衣服?
真是母豬穿胸罩,一套又一套!
還未等兩人出去,公主府的請帖就到了。
白一匆匆進門,手中燙金帖子泛著富貴的光澤。
“主子,公主府送來的。”
他低聲道:“送帖人說……務必親手交給您。
季辭抬起小腦袋,朝白一跟前湊去,鼻子一抽一抽的輕輕的嗅著。
帖子上帶著一絲甜膩的香氣,像極了“春風醉”。
“嘖嘖,發情的味道。”季辭輕輕的搖搖小腦袋,
東方即白並未接請帖,隻是點頭:“告訴公主,明日我會赴宴。”
季辭抬頭看著東方即白的下巴,眼睛滴溜溜的轉動,爪子蠢蠢欲動。
“如果東方即白不舉,是不是就不能睡公主了?這樣就不用娶公主了,那我這就給東方即白下點猛料。”
【係統:檢測到宿主企圖違規操作!若男主喪失生育能力,任務直接失敗!宿主立刻抹殺。】
“……嘖。”
她悻悻收爪,轉而眼珠一轉:“要不給他下瀉藥?拉虛總比睡公主強!”
季辭說著就將爪子朝東方即白伸去。
東方即白拎著季辭後頸的手突然一僵。
“我突然想起軍報還沒批。”他麵無表情地把狐狸往地上一擱,轉身就走。
那模樣像是被狗追一樣。
季辭眨巴眨巴著眼睛。
怎麼這就走了?
不是說給她買衣服嗎?
啊!呸!
她是狐狸不用穿衣服!
季辭不理會東方即白,她已經很久沒有和正常的人類相處了,如今就算是狐狸,她也想好好感受青草,感受微風,感受人間煙火氣。
入夜。
季辭邁著四條小短腿,屁顛屁顛的仰著脖子回來了,模樣看起來像是得勝的將軍一樣。
她現在是這片的狗老大了。
今天一下午,她就打遍了附近的野狗!
現在她已經有一群小弟了,雖然都是狗,但也是她忠誠的狗!
東方即白的書房還亮著燈,季辭快步朝著東方即白的書房跑去。
看到窗戶開著,她飛身一躍,成功翻過窗戶。
下一瞬,直接掉到東方即白的硯台裡。
季辭呆住,乖乖的站在東方即白的硯台上,一動不敢動。
“我說是硯台先動手的,你相信嗎?”季辭唧唧的解釋。
東方即白無奈笑了笑,將季辭抱在懷中,用清水將她的小腳丫清洗乾淨。
“今日玩的開心嗎?”
季辭看東方即白沒有生氣,立馬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給東方即白表演了一個武鬆打虎。
“我這樣把大黑壓在地上,給了它一個黑虎掏心,又一個白鶴亮翅……”
季辭連說帶比劃,像一個拚命表演的動物。
拒絕動物出演,但動物非要演!
東方即白嘴角掛著笑意,看著季辭在他麵前耍寶。
“這麼厲害?你打的是老虎嗎?”東方即白笑著問道。
季辭呆住了,這個人類居然回應他了!
而且還對他笑了!
“嗯嗯,是老虎。”季辭連連點頭。
東方即白哈哈大笑,將季辭撈在懷中:“餓了吧,吃完飯就睡覺吧,明日還要帶你去參加公主的宴會。”
一聽到宴會,季辭立馬炸毛了。
又在桌子上一頓比劃。
腳底混著水和墨汁的腳印在東方即白的書案上留下一串梅花。
“東方即白,不能去參加宴會,會被砍頭的!公主不是什麼好東西!”
季辭伸出爪子扒拉東方即白的胳膊,生怕東方即白去退婚,直接滅門,黑化一條龍!
她還做什麼任務,直接抹殺算求!
“你不想我去?”東方即白明知故問。
季辭的腦袋點的像是小雞啄米,就差給東方即白跪下了。
“若是我不去,那就是恃寵而驕目無皇室,也會被降罪。”東方即白解釋道,他揉了揉季辭的腦袋。
撈起季辭,將她帶去膳房。
“帶你去吃些東西,明日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心裡有底。”
“大哥,我心裡沒有底啊,新號,彆搞啊!”
季辭在心裡大哭,她真的不想死啊!
東方即白看到季辭這個模樣,哈哈大笑,這個小狐狸不知道是哪裡修煉的神仙,說話也太有意思了。
膳堂內,季辭吃飯沒有什麼胃口,吃幾口就飽了。
東方即白也不為難她,直接帶著她去睡覺。
臥室內,東方即白直接摟著季辭進被窩。
季辭想著自己反正是狐狸,被美男抱著睡,這在異世可沒有這種好事啊!
美男陪睡,怎麼都是加錢的項目啊!
季辭此時完全忘記了係統說的事情!
滿月掛在空中,月光灑在東方即白的床上時,一道紅光閃過,季辭變成了人形。
東方即白的眼中顫了顫。
不是吧?
怎麼半夜變成人?
他真的不是禽獸啊。
季辭似乎不知道自己變成人形,下午和狗打了一下午的架,她這會兒睡得正沉!
東方即白小心翼翼的從床上起來,跑出去洗了涼水澡後,就去書房的軟塌睡了。
在軟塌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擔心侍衛半夜跑去他的臥房彙報加急軍務。
又擔心季辭不熟悉人形,晚上睡覺會著涼。
思前想後,東方即白決定回去陪季辭睡覺。
東方即白回到臥室時,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東方即白當即著急起來,他大聲喊道:“小狐狸,你在哪裡?”
衣櫃裡,季辭蜷縮成一團。
她死死捂住嘴,指尖掐進掌心,心臟幾乎要撞破肋骨。
裸的!
她是裸的!
還在東方即白的床上!
月光從窗縫漏進來,照在她光裸的腳背上。
季辭將腳往裡縮了縮。
腦中閃過古裝劇裡“妖孽燒死”的畫麵,喉嚨發緊。
“完了完了,這年頭狐狸精是要浸豬籠的!係統你坑我!”
衣櫃外,腳步聲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