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劉二爺冷嗤了一聲:“你也是今年的考生?你叫什麼名字?”
“與你何乾?”書生冷聲道。
“與我何乾?信不信我讓你根本參加不了今年的科舉考試。”劉二爺悻悻然。
書生再次開口的語氣,明顯弱了幾分:“真是晦氣,一個桌子而已,我要回去溫書了。”
“嗬。”小廝衝著書生的背影,唾了一口:“你們還有誰,還有誰不服,儘管報上名來。”
劉二爺剛剛在凳子上坐穩,抬眸看到了茶樓正中間的一塊牌匾。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牌匾上的四個大字,聲聲念叨:“否(FOU)極泰(QIN)來”。
“看來咱們茶樓的老板,跟秦國的人之前有過什麼矛盾啊?”
他的嗓門又粗又大。
一聲落下,惹得眾人都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否(FOU)極泰(QIN)來?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待人順著他的眸光,落在他看的那一塊牌匾之上時。
眾人嗤笑。
“否極泰來”?
這四個字居然還有另外一種讀法!
真是長見識了。
劉二爺並未察覺自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隻是這些人重複著他剛剛說的“否(FOU)極泰(QIN)來”四個字,到底在笑些什麼?
難不成這秦國的人來過這個茶樓,還有些什麼典故?
他小聲的問著身後的隨從?
大字不識一個的隨從,無奈的搖了搖頭:“劉二爺,小的不知啊。”
“沒用的東西。”劉二爺氣惱的轉過頭。
他朝著周圍的人看了又看。
指著小廝吼道:“去把這茶樓的掌櫃的給我叫來。”
“是,劉二爺。”
小廝應和著,提著茶樓掌櫃衣領,把他拽到了劉二爺的麵前。
“劉二爺有何吩咐?”掌櫃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劉二爺是皇城有名的惡霸。
仗著自己的舅舅是當朝太尉,整日在皇城中混吃混喝,欺負百姓。
之前他是很少出入茶樓這樣文雅之地。
此時正趕上了科舉考試。
他也閒來無事的跑來茶樓耀武揚威。
劉二爺指著那一塊牌匾問道:“你來說,到底怎麼個事。”
茶樓因為這會客人多。
掌櫃在裡麵忙的熱火朝天,根本沒有注意到剛剛他們在說些什麼。
既然這個劉二爺問了。
他也隻是如實回答說:“此乃否極泰來,是壞情況到了儘頭,好情況就會到來的寓意,之前茶樓一直生意不好,剛巧無欲大師路過,親自提的牌匾。”
茶樓掌櫃的話音剛剛落下。
劉二爺的掌櫃一陣清白。
整個茶樓陷入一片尷尬的死寂,緊接著便是一陣狂笑。
“此等人若是配當探花,我定返鄉回家,焚了我那上千冊的書卷。”
“四個字說錯了兩個,就這還能大言不慚的說中探花。”
“若是這種大字都識不得幾個的能中探花,那我豈不是就是狀元了。”
“哈哈哈哈,慚愧啊,今年應該帶著小兒一起來趕考的,我那五歲的兒子,都可以把三字經倒背如流了。”
“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啊!”
聽著眾人的調侃。
劉二爺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