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看著蘭花像極了一隻受了驚的老兔子,不知如何自處,這嬌俏的模樣愉悅了他。
其實,他何嘗不想狠狠蹂躪那兩片惡心讓人銷魂的黑唇,可是他傷的就是唇角。要是他由著性子來索取,隻怕他疼得都能給……哭出來。
雖然非凡覺得這老女人哭起來應該彆有風景,但那得為彆的……不該為了臉上的傷。
“在這裡等我——”非凡猶如高高在上的暴君,對蘭花說完這話就從車裡離開。
雖然剛才非凡說這話時,有警告的成分在裡麵,但蘭花也不是怕硬的人兒,趁著他下車,他當然想著下車,但是他推了推車門,發現車門還是被鎖著。
媽的!
這男人怎麼知道他會逃,把他鎖在蘭博基尼裡麵。
蘭花不知道非凡離開去做什麼,隻能百無聊賴地等他回來。
沒過多久,主駕駛的門被拉開,非凡坐了進來,但是他的大手比剛才離開的時候多了一個小塑料袋。他的手打開塑料袋,從裡麵拿了一隻去腫化瘀的藥膏出來。
“藥膏……”
蘭花的瞳孔一窒,原來非凡剛剛下車是給他買藥和雨傘了。
非凡擰開藥膏的蓋子,手指上沾了點白色的藥膏,塗抹在蘭花蛤蟆一樣的唇角上:“彆動——”
他的手指力道不是特彆重,但是可能正按在蘭花的傷患處,他疼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嘶……你輕點,慢一點兒,痛……”
驀地,非凡停下動作,望著蘭花就像盯著盤中的獵物一般。
“不是欲擒故縱,就彆讓我從你這大嘴裡聽到這些……”非凡抿了抿薄唇:“不然我什麼都不保證。”
蘭花青澀歸青澀,但是在那方麵也不是白紙兒。他剛才蹦出來的詞兒,在某種語境下,真的是……有夠放蕩。
不敢再亂發聲,蘭花隻能憋著。
非凡的目光輕輕掃過蘭花隱忍的目光,冷冷地說道:“知道疼,以後才能長記性!打架,沒把對方打成什麼樣,卻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你還真有出息。”
非凡此刻給蘭花擦藥的模樣,莫名有種爸爸對女兒說教的口吻。
蘭花不屑地呢喃了一句:“那人可比我難受多了,現在估計還在醫院裡對著鏡子哇哇哇哭吧!”誰讓李美玲說他兒子的不是!那個時候他腦袋一熱,可沒想自己出息不出息,就是想讓他閉嘴!
打都打了!
蘭花不後悔就是不後悔。
這事兒不後悔,如果李美玲還敢說,他照樣打他不可!
雖然打了李美玲,他也確實沒占多大的便宜,但至少解了他的心頭怨!要是一直忍,李美玲隻怕說得越發肆無忌憚。
見蘭花小臉上還有幾分得意,非凡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有能耐,你就彆給我受傷。受傷了還不處理,你真想臉上留疤?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爭氣的女人!”
他的指尖溫熱,藥膏卻是清涼涼的。
蘭花的杏眸不自覺地睨向非凡。
這男人給他塗藥的時候,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黑臉。隻是這樣被他注視著,他的心臟就不爭氣地砰砰亂跳著,心虛地舔了舔嘴角。
“彆舔——”非凡的指尖將蘭花的舌頭撥了回去:“藥膏都被你舔掉了。”
指尖碰觸到舌尖的一刹那,兩個人都是一怔。
蘭花有些窘迫,恨不得找條縫兒鑽進去。
非凡把塑料袋丟給蘭花,緩緩開口道:“藥膏按時塗,彆給我臉上留疤,我爺爺還等著見你。”
“哦……”說著,蘭花點了點頭:“你放我下車,我自己回……”
還沒等蘭花說完,非凡打斷她:“我送你。”
“不,不用。”
“如果不想我送你……”非凡不耐煩地扯了扯襯衣的衣領:“就跟我回家。”
跟他回家?
蘭花睨著非凡,知道他敢說出來就敢做。
最終,蘭花還是沒能倔強到底,妥協了下來。
不情不願地報了家裡的地址,蘭花係好安全帶,便望向車窗外的夜色。
漸漸地,蘭花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到後麵稀裡糊塗地睡著了。
非凡見身旁的老兔子睡著了,性感的厚唇微微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心臟似乎有哪裡融化了,他故意放慢了車速,讓這隻老兔子可以睡得更久一些。
開車開到一半的時候,非凡的手機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