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算很響的一聲,但是對於非凡來說,卻是人生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
“女人,你敢打我!”非凡側臉,目光陰鷙地望向蘭花。
蘭花的手被綁的時間太久,血液流通不暢,所以蘭花已經很用力地打非凡一巴掌,但真的落在他臉上其實並不重。
麵對男人的質問,蘭花揚起臉,杏眸毫無畏懼地望向他:“我打你又怎樣!你把我當個玩具一樣地這樣綁著,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你知道我是誰……”非凡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敢這麼和他對抗。他舔了舔唇,眼瞼下的淚痣平添了幾分造孽的氣息。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蘭花揉著自己疼痛的手腕,視線微微低垂:“你有錢,就該誰都認識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啊!有錢人就是麻煩,不把人放在眼裡,還怕死得要命!”
非凡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粉嫩的兩片唇瓣一張一合。
他和市麵上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恨不得像是八爪魚一樣地纏上自己,而他卻似乎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看著她的小嘴兒,目光漸深。
蘭花突然發現兩個人就他一個人在說話,眼前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
這個男人的性格霸道狂妄,但是確實帥得有些人神共憤,被他就這麼看著,蘭花莫名有些心慌,心跳的頻率都跟著亂了節奏。
蘭花打了這男人一巴掌,也算泄了恨,他現在急著聯係狗乸和黙哥哥,沒心思跟眼前的男人多糾纏。
可是——
蘭花的腳剛沾地,男人就已經站在他的麵前,為了不撞上他,他下意識往後一仰,人又摔回病床上。
蘭花剛想問他要做什麼妖的時候,非凡已經單腿壓在他的雙腿之上,將他困在病床和他的胸膛之間。
“你……”
“欲擒故縱的手段就在我麵前少用一些。你救了老爺子,說吧,你想要什麼?”
非凡陰鷙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杏眸,像是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的靈魂深處。
兩人的距離極近。
男人身上的古龍香水味混雜著荷爾蒙的味道就這樣縈繞在鼻端。
他的眼如鷹隼般銳利,宛若他什麼衣服都沒穿,讓他有些心慌起來。
“我沒想欲擒故縱……”蘭花咽了咽口水,繼續道:“我救人也不是想要誰的報答。”
“收起你的疑心吧,我不認識你,我沒想過要和你扯上什麼關係!”
蘭花的目光很澄澈,像是小鹿的眼睛,圓滾滾的泛著清澈的光芒。
非凡從蘭花的眼裡找不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在說謊,那這個女人的心計就藏得太深……
“非凡。”
“嗯?”蘭花有些不明所以。
“你救了老爺子一命,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可以來找我。”非凡從蘭花的身上起來,將他從病床上拉了起來,給他一張名片。
“知道了。”
蘭花拿過名片,便慌不擇路地從病房離開。
非凡……
蘭花瞥了一眼名片。
剛剛他被這個男人困在身下的時候,蘭花隻覺得她和他肌膚相觸,不由讓他聯想到被陌生男人掠奪那一夜的感覺。
夜色迷離,喘息聲交織。
那一夜,那個男人不知饜足,化身成野狼,把他當做是弱小的獵物,無情地一次次吞噬。
可能是李美玲給他喝的酒有問題,蘭花對那晚的男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才會天真地以為那個人是法海。而,他與一個全然陌生的人,發生如此…親密的關係……
那晚細碎的記憶,太過荒唐!
思緒漸漸回籠,蘭花不想再去回想那一夜的事情,也不想和這個霸道陰鷙的男人扯上什麼關係,蘭花將這個男人給他的名片隨手扔進垃圾桶裡。
他說過,他救那位老先生不要報答,他就沒想過要他為自己做什麼。
蘭花甩了甩頭,快步離開醫院,一邊走,一邊給狗乸打電話。
“嘟——”
電話響了一下,電話裡就傳來狗乸的聲音。
“媽咪,你去哪兒了?”小家夥的聲音有些啞,但更多的是能聽出他的擔心和著急。他至少失蹤了三小時,小家夥那麼在意他,不得急瘋了啊!
蘭花好歹是兒子的媽咪,他不想在狗乸的麵前大倒苦水。
“狗乸,媽咪剛才有點事情去辦。”蘭花斟酌了一下,說道:“辦得太入神了,忘了和狗乸說一聲。對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和乾媽還在機場。”
“狗乸,你和你乾媽說一聲,我現在就過來機場,你們等我。”蘭花說完,攔手招了一輛計程車,火急火燎地回了機場。
果不其然,在候機大廳,看見了黙哥哥和狗乸的身影。
狗乸一見到蘭花,快步跑到她的麵前,抱住他細長的狗腿腿,大眼水汪汪地說道:“媽咪,我都在機場裡播過廣播找你了。你要是再不接我電話,我真的以為你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