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不用彆人多勸,縣令直接大手一揮:“請金家的人過來,我要重審林婉係案件。”
左參議三個字,猶如大山一般壓在縣令的心頭上。
那可是陛下親自建立的通政史司。
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整改腹壁貪汙知識。
若在左參議的眼皮子底下,他還頂風作案。
怕是在找死。
“既如此,那便由我陪同審案,我倒是想看看,縣令審案的流程究竟是怎樣的。”
寧國公主也不囉嗦,直接走到旁審位置上。
白辰則是恭恭敬敬的跟在她身後。
稱職稱責的,裝作是寧國公主仆人的模樣。
此次風波。
從一開始林婉係控訴金家,後被縣令部分遊說的,指認為罪魁禍首。
林婉係不堪受辱,想要致敬於殿前,又被白辰救下。
後來,縣令小程堅白辰是寧國公主突然出現,導致力挽狂瀾案件重審。
這一樁樁一件件讓眾人瞠目結舌。
誰都沒有想到事件反轉的竟如此快速。
金家那邊的人很快就匆匆過來。
和金景川一同前來的,隻有他們家聘請的訟師“宋世傑”
在高堂之上。
金家公子金景川目光沉沉的,怒斥林婉係:“你這個賤人勾引我不成,竟還汙蔑我名聲。”
“公主殿下,還請您明鑒,我對未婚妻鐘情不變,又怎能僅僅隻是因為一麵,就移情彆戀喜歡上彆人。”
說到這裡。
金景川還信誓旦旦的開口:“若您不信,大可向我家附近鄰居仔細詢問,就知道我為人如何。”
在此期間。
白辰隻是冷眼,看著金景川在那表演。
實際上最值得白辰在意的,還是他身邊的那位宋世傑。
這位可是了不起的人。
但根據白辰的記憶。
宋世傑為人耿直後打抱不平。
怎麼可能會幫金景川這種人做事?
在思緒間。
林婉係早就已經哭的不能自已,難以闡述對自己有利的話。
白辰索性就走出來。
“照你這麼說是這位姑娘自甘墮落,想要攀附你金家?”
麵對白辰的詢問。
金景川眼中閃過驕傲之色,不如挺起胸膛,自傲點頭:“當然。”
哼!!
白辰不由冷哼一聲。
“小五過來,把你查到的消息,連帶著證據都交給縣令大人。”
就在縣令傳信於金家時。
白辰已經暗中讓小五外出調查。
卻見小五從人群當中走出。
在他手裡還拿著幾份紙張,直接送到了公主與縣令麵前。
卻見的紙張上寫滿密密麻麻的紅字。
仔細去聞隱約間,還能聞到那股血液的鐵腥味道。
“這是什麼?”寧國公主用帕子遮擋住鼻腔。
她並不知道這味道的來源從何而起。
隻知道聞的人怪不舒服的。
“此乃受到金家侮辱之人的血書。”
小五鄭重其事的跪在堂前,腰板筆直的闡述自己所經曆的。
“先前公子讓我去調查此事,特彆是那種加成有美貌女子的。”
“幾番打聽之後,我將目標鎖定在幾家人中。”
“先前他們避之不及,後來我與他們打聽有誰家有美貌女子,卻受到欺辱的。”
“那些人感到奇怪,於是便問我是何原因。”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五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將限定之事和盤托出,他們知道我是為尋金景川的證據而來。”
“索性就親自引導。”
“如此一來,我才得知原來那幾家的女兒早就不堪受自儘而亡。”
“而導致他們死亡的罪魁禍首!就是你。”
小五好歹也是錦衣衛。
先前回話跪地隻是為了規矩問題,而且他對寧國公主也是理所應當。
此時,小五在憤慨之間直接站起身抬手指向金景川,雙眼之間凶光畢露。
“是你看他們生的貌美如花,使儘手段逼迫她們成了你的玩物。”
“可若你真的把他們視為珍寶當妻,竟然可以被人歌頌,成就一段佳話。”
“可你見異思遷,看一個愛一個,以至於……但凡是好人家的姑娘,對你都避之不及。”
“你在認知到這一點之後,手段更是殘忍,甚至不惜以他的父母親人作為威脅!”
“導致這些美貌姑娘,皆是噤若寒蟬,連外出都不敢,生怕被你看到。”
“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的人受你迫害。”
小五恨不得手刃了眼前之人。
“如今我已帶著他們這些人的血書,乘到縣令大人的麵前,有寧國公主坐鎮,我看你還能如何辯駁。”
直到此時。
縣令大人的額頭上已經掛滿汗水。
金景川更是搖搖欲墜,幾近癱軟。
他萬萬沒想到。
這群人竟然如此手眼通天,連這種事情都能查到。
在此期間,白辰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宋世傑的情況。
確定後者在聽完小五的闡述之後,同樣也麵露憤怒之色。
就知道他是受到蒙蔽,才會為金景川做事。
“宋世傑,枉你擁有這麼好的名稱,又經常為民申冤,被不少人民視為救星,可你竟然助紂為虐。”
白辰開口直言。
“你的心中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愧疚嗎!”
他知道宋世傑的為人。
畢竟,能贏得世人歌頌稱讚的存在。
又怎麼可能是奸佞之人。
果然,白辰此話一出,宋世傑再也承受不住心理壓力。
直接跪地開口:“我對做人做事一概不知。”
“隻是知道金家找到我時,給了我一筆豐厚的錢財,此時還在我家的櫃子裡。”
“說是林婉係蓄意勾引,又將臟水潑到金景川的身上,想請我幫幫忙。”
在說話間,宋世傑臉上充滿了憤慨之情。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聽到宋世傑這麼說。
白辰眼中閃過欣慰之色。
隻要他不為金景川說話,那這件事情就穩了。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金景川,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嗎?”
眼看著白辰重新回到自己的身後,寧國公主就知道該她開口了。
“都是汙蔑啊,公主!”金景川百口莫辯隻能一口咬定自己沒做過那些。
“難道要我把那些人,全都叫到公堂上與你對峙?”
寧國公主本不想大動乾戈。
金景川聞言早就已經麵如死灰。
“既然你沒辦法為自己脫罪。”
“那現在,就宣布他的罪行實施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