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羽落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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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黑色羽毛飄散在空中,就好像下了一場黑色的大雪。

微風吹拂著它們在空中上下左右的搖擺,圍繞在雲墨的周圍,再配上他黑色的衣袍,和及腰的黑發,顯得異常的詭異和諧。

烏鴉那獨特的嗓音回蕩在天地之間,仿佛為他在此歌唱。

妖異的麵龐,消瘦的身軀,蹲坐在懸崖巨石邊。

天邊那龐大的如玉盤般一層詭異的月亮,向大地肆意地揮灑著銀色的光幕,雖然現在是晚上,但透過這月光也能看清這荒莽的大地。

“雲墨,雲墨你乾啥呢?大晚上的還不休息,明天可就是巫啟了,那可得好好休息,我還想著咱兄弟倆一起闖蕩荒莽大地呢。”

“這不是緊張得睡不著嗎,隻能出來散散心,莫非你就睡得著?”

雲墨站起身來,從那去時上跳了下來,輕盈的。就好像那飄散的羽毛,落地之時悄無聲息,沒有濺起一點灰塵。

“哈哈,說實話確實有點緊張的睡不著,所以我這不來找你了嘛。”

“我就說,虎子你平常挨著床就睡,怎麼可能還大晚上的在外麵逛蕩。”

背對著月光,雲墨看著眼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天生冷漠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來微笑。

虎子大名石虎,是巫山族第一獵手石林的兒子,也是村子裡專門負責狩獵的老獵頭,而虎子打小也以他阿爸當做榜樣,也想成為他這樣的真正的男人。

從小被各種巫獸奶,巫獸肉給喂大的虎子,再加上他繼承了他阿爸的血脈,整個人長得異常的壯碩,膀大腰圓,如果不是那還略顯稚嫩的臉龐,絕對沒有人能看出來,他今年剛滿16歲。

而他那如磐石一樣,泛著油光堅韌的身軀上,紋滿了各種妖獸和山水,其上透露出一股蠻荒的氣息,讓人看一眼就心生畏懼。

特彆是石虎胸口,刻畫的那詭異的長了手腳的巨大山石,那勾畫出來的線條和透露出來的眼神,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這不是石妖,而是他們巫山族的巫祖,是他們巫山族的血脈先祖。

而這巫祖雕像,便位於他們部落的最中央的高山之上,除了一年一度的祭祀之外,他們都不得進入其中,而在這祭祀之中,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可以影響他們每一位巫山祖之人。

那便是巫啟。

通過向男主頭像祈求獲得其次符,然後激活自身血脈,從而進行修煉。

彆看現在石虎,這麼膀大腰圓不似凡人,還有雲墨那飄逸的身法,其實他們不過生活在這兒荒莽大地的普通巫族之人。

他們倆根本沒有踏入修煉之途。

而決定他們未來的巫啟就在明天,所以緊張得睡不著,也是正常的。

此時除了他們,其他年滿16歲的巫山族年輕一輩,想必也和他們一樣。

沒有人能夠確定自己一定能夠滿起成功,縱然他們先期表現出來的天賦有多強,但這也隻是表現出來的,像這種沒有成功的案例,在整個荒莽大地上也比比皆是。

當然前者成功的比例要大得多。

簡單的說了兩句對未來的暢想,雲墨打住了,還想滔滔不絕跟自己嘮嗑的石虎,再這麼下去那真的就要通宵了。

“好了,好了,彆說了,你一說就管不住嘴,咱倆還是回家好好休息吧,我可不想讓我阿公失望。”

雲墨右手一揮,盤旋在天上的烏鴉便四散而開,除了其中一隻最大的宛如烏鴉王的大烏鴉,落在他的肩膀之上。

而石虎聽到雲墨的話,也是知道輕重,也不再多聊,便隨著雲墨一起下山了。

晚上雲墨他們不敢深入荒莽太遠,所以很快的便下了山。

平地走了三兩步,雲墨他們來到部落門口,現在的部落與往常截然不同,現在的部落非常安靜,除了時不時傳來的狗叫之外,就隻剩下星星點點的幾個房子裡,透出來的光亮。

告彆之後,雲墨便朝著部落裡麵走,當他來到熟悉的木屋之後,推開了旁邊的一個小門,正當他準備進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叫住了他。

“墨兒,回來了,也不來找阿公。”

一個慈愛的老者佝僂著背,和藹的對著雲墨說道,與石虎不一樣,老者身上也布滿了各樣的圖案,不過卻沒有那種淩厲且撲麵而來的感覺,隻讓人感到舒適。

“阿公,你還沒休息啊。”

整天板著臉的雲墨,就好像那融化的冰山一樣,臉上掛上了外人不常見的憨厚。

雲墨不好意思用手摸了摸腦袋。

“明天我們的墨兒就要巫啟了,就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勇士了,所以阿公我,正在等著我們的小男子漢呢。”

“阿公,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巫啟每年一次,該注意的你們也都知道了。

在這裡阿公隻想多說一句,遵從你自己的內心,你想選什麼就選什麼,不要受外人的乾擾,也不要受世俗流傳的影響。”

“放心吧,阿公,我一定能巫啟成功的。”

“到那時,我一定會找到最好的藥,最好的寶物治好阿公你的傷。”

當然後麵這一句,是雲墨的心裡說的,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流露出來的堅毅眼神,卻訴說著他對這件事的堅定。

雲墨不是巫山族人,他是被阿公撿回來的,這件事情都不用彆人告訴他,他就能知曉。

畢竟彆的巫山族人不分男女,都是身材壯碩,高大,就他一個人身形消瘦,好像大病未愈一般,而且這方圓周邊也沒有姓雲的。

而雲墨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則是跟他右手手臂上的雲墨二字紋身有關,據阿公所說,這是撿到他時,身上便有的。

這也是有關雲墨身世的唯一線索。

關於自己的生父生母,雲墨隨著漸漸長大,早沒有這種想法了。

阿公就是他唯一的爺爺。

與其追求那虛無縹緲的父母,珍惜眼前的親人才是他更應該做的。

更何況雲墨還不知自己是被迫被丟下,還是主動被丟的,說不定彆人嫌棄他是個累贅,不要他了呢。

何必巴巴地找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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