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葬困倦地點點頭。
“搞定了。”
說完,一言不發走進院子。
劉興發還想追問,但院門砰的一下關上。
“我需要休息,醒來再和你細說。”
院子裡傳出陳葬的聲音。
劉興發雖然滿肚子問號,但也不敢多問。
“好的師兄,需要什麼您儘管吩咐我。”
待到傍晚時分,陳葬精神抖擻地打開院門。
一直關注這邊動靜的劉興發立刻飛奔上前。
“師兄……”
“劉哥,我知道你急著想知道具體細節,但你先彆急。”陳葬直接打斷劉興發的話,“你先代我去約一下我二師兄牛陽州,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劉興發愣了下,“見麵地點呢?”
陳葬微微一笑,“後山小樹林。”
“好的師兄,我這就去。”
劉興發神情稍顯古怪地轉身離去。
等他身影徹底消失,陳葬立即向後山小樹林飛奔而去。
……
牛陽州如今已經十七歲了,但修為依舊停留在穴竅境七重。
但身為陳葬二師兄的他,對陳葬這個小師弟卻很尊敬。
因為他這個小師弟在修煉方麵可謂一日千裡。
進入宗門短短兩年,便修煉到穴竅境九重。
平日裡師父齊慕白見到他們幾個弟子,總是毫不吝嗇地誇讚陳葬,話裡話外都透露出將來會由陳葬繼承他所有衣缽。
因此當劉興發表明來意後,牛陽州立即快速前往,生怕讓陳葬久等。
後山小樹林。
牛陽州見到陳葬,還沒來得及寒暄客套,陳葬便滿臉焦急地開口。
“二師兄你終於來了,快跟我走!”
“小師弟,發生何事了,為何如此焦急?”
“大師姐身受重傷,非要見你,快走吧!”
陳葬這話一出,牛陽州頓時停下腳步。
“二師兄,你……”
“小師弟,大師姐怎麼受傷了?為何不找師父反而找我?”
牛陽州笑嗬嗬地詢問。
他隻是看起來憨頭憨腦,不是真的傻。
大師姐關凝荷突然身受重傷,讓陳葬來找他……
這事怎麼看都怎麼古怪。
甚至有些詭異!
“二師兄莫非不相信我?!”
陳葬聲音陡然提高,焦急又委屈地跺了跺腳。
“我今日在後山修煉,突然……大師姐?!”
“你不是受傷頗重,無法行動嗎?”
陳葬滿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牛陽州身後。
哪知牛陽州絲毫不為所動,憨笑搖頭。
“小師弟莫要唬我了。”
“說吧,你如此這般,究竟想要做什麼?”
可話音剛落,他便察覺到背後惡風不善,立即閃身避讓。
但一隻布滿元炁的手更快一步,狠狠拍在牛陽州腰側。
嘭!
伴隨一聲悶響,牛陽州倒飛而出。
但不等他落地,後背又遭受重擊。
這一擊明顯蓄謀已久,極為勢大力沉。
牛陽州隻覺渾身骨骼都要散架,完全無法承受,當即口噴鮮血,重重砸落在地。
刹那間,他便意識到了有殺身之禍,就欲起身逃命。
一柄長劍突然破空而來,穩穩架在牛陽州脖頸處。
淩厲的鋒銳之氣,讓他寒毛直豎,不敢亂動半分。
下意識的,牛陽州順著長劍向上看去,頓時目瞪口呆。
因為持劍之人,竟是大師姐關凝荷!
“二師兄,現在你信了吧?”
陳葬這時笑嗬嗬地走到牛陽州麵前。
此刻的牛陽州既震驚又懵逼。
“你……大師姐她……”
“大師姐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陳葬滿意地看了一眼神情呆滯的關凝荷,“準確地說,大師姐現在是我的屍傀!”
霎時,牛陽州雙眼圓睜,眼珠子瞪得就差沒從眼眶裡麵掉出來。
“你……你修煉了煉屍訣?!”
“並且把大師姐煉製成了屍傀?!”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怕……”
後麵的話牛陽州無法說出。
因為陳葬一腳踩在他臉上,堵住了他的嘴。
“本來以為你傻,沒想到你還挺機警。”
“沒辦法,那我隻能在這裡將你處理了。”
“就是等下要多費些力氣,將你扛到洞穴。”
話落,陳葬一腳踩碎牛陽州咽喉。
確認對方氣絕身亡後,將其扛在肩上,頭也不回地向那處土坡走去。
“大師姐,麻煩你去把我三師兄高昊騙到這裡殺了。”
“我不管你怎麼做,記住兩點。”
“一,不等驚動其他人。”
“二,留全屍。”
……
“三天了!”
“三天都沒見人影,他在做什麼?”
煉屍宗外門,雜役弟子居所。
劉興發喃喃自語地來回踱步,時不時看一眼不遠處緊閉的院門。
距離陳葬讓他代替自己約見牛陽州,至今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以來,陳葬不見蹤影,居所院門一直緊閉。
讓本就惴惴不安的劉興發更加惶恐,生怕毒殺關凝荷這件事出了什麼意外,牽連到他。
“陳葬啊陳葬,你死了無所謂,可彆連累我啊……”
劉興發雙手合十,虔心祈禱。
就在這時,緊閉的院門突然打開了。
一道讓劉興發心心念念的熟悉身影走了出來。
“師兄!”
劉興發驚呼一聲,臉露狂喜。
當下飛奔出去,隔著幾米距離猛地躍起,而後膝蓋重重磕在地上,一路滑跪到陳葬身前,涕淚縱橫,哽噎開口。
“師兄,您終於出現了!”
“您知道嗎,您若再不現身,小弟我……我……”
“說這些作甚,快起來。”陳葬拉起劉興發,給他拍了拍腿上的灰塵,“劉哥,我知道你擔心我,奈何我那日見了二師兄一番交流後,有所感悟,便閉關修煉,直到今日才僥幸突破到穴竅十重。”
“啊?!”
劉興發大吃一驚,心說當真妖孽。
這才幾天,就突破了?!
陳葬靦腆一笑,“我現在要去見師父,等我回來在補償你。”
“畢竟害你為我擔心,我心裡過意不去!”
聽到這話,劉興發心中竊喜,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承受不起的模樣。
“師兄這話讓我惶恐。我是雜役弟子,照顧師兄師兄是我的義務,更何況……”
“好啦,彆這麼客氣,我們是好朋友。”
陳葬打斷劉興發的話,隨後壓低聲音,“劉哥,我一直沒來得及問,那個無形散有解藥嗎?”
“沒有!”劉興發回答得不假思索,“我曾經也問過賣主,對方說無形散這種針對魔體境的毒藥,自從被研製出來的那一天,就沒有解藥!”
“明白了。”陳葬點點頭,“我先去見師父了,等回來給你一個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