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鑽狗洞還是爬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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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山苦苦掙來的軍功,為了保全司蓁蓁,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出了宮外。

解決完這件事後,景隆帝揮揮手將他們遣散。

司青山本想強硬的將司遙帶回將軍府,卻不料,等候多時的宋妙儀,見縫插針的說找司遙有重要的事情。

他不得不灰溜溜的先行回去。

宋妙儀挽著司遙的胳膊走在後花園,“遙遙,你看我來的及時吧?要我說,以後你都彆回去了!司家個個都是偏心眼,誰知道那個司蓁蓁會對你使什麼絆子!”

今日的天暖洋洋的。

寒潮徹底褪去,枯樹生出新的嫩芽,禦花園栽種的花五顏六色,爭相奪豔,

宮女太監們低著頭跟在她們身後,全程努力當著透明人。

司遙輕笑,“就算你不來,定北將軍也會替我出頭的。”

畢竟,她現在是他兒子章玉麟的救命恩人。

以前因為有司青山這層關係,導致她對定北將軍也有一定的偏見。

認定他不是什麼好人。

可眼下接觸了幾次,和她的偏見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裡。

定北將軍馳騁戰場多年,年輕時,驍勇善戰,保家衛國,立下了汗馬功勞!

若不是心係家中犬子,他也不會早早就從前線退下來。

他不退,怎有司青山的出頭之日?

比起司青山的虛偽,定北將軍就顯得真性情許多。

坦蕩、敢愛敢恨,直來直去,沒有半點花花腸子。

司遙默默將定北將軍納入了可發展的友方陣營裡。

想要報仇,掰倒司家,她需要更多的勢力來強大自己。

“遙遙,說到定北將軍,那個章玉麟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前兩天的慶功宴上,怎會突然發狂?”

宋妙儀把好奇心全擺在了臉上。

司遙:“司蓁蓁給他下藥了。”

“下藥?”

宋妙儀徒然拔高音量,驚詫不已,“司蓁蓁和章玉麟不認識吧?她為什麼要給章玉麟下藥?”

關於這點,司遙其實猜的八九不離十。

司蓁蓁是個嫉妒心很強的人,尤其是對她司遙所擁有的一切,都有著極強的占有欲。

不管是人還是物,隻要是她司遙有的,司蓁蓁都會想儘一切辦法得到。

章玉麟恢複神智的事,讓定北將軍對司遙讚不絕口。

甚至還大張旗鼓的送了許多禮品到邀月閣,司蓁蓁全都看在眼裡。

她怎能不嫉妒?

那幾天,嫉妒的火焰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了,差點連表麵維持的溫柔人設,都險些崩塌掉。

而給章玉麟下藥……

行走至一片花叢裡,司遙帶著涼意的指尖輕輕拂過花瓣上的水珠,淡然道:“不過是想展示出,她有能讓章玉麟聽話的能力罷了。”

僅此而已。

司蓁蓁就是這樣惡毒。

偏偏她曾在乎的那些人,都以她唯首是瞻,覺得她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菟絲花。

眼底的嘲諷轉瞬即逝。

宋妙儀雖長在宮中,但被母親和哥哥保護的很好,像這種陰暗的事情,她幾乎很少接觸。

聽了司遙的話,她還是不能理解司蓁蓁這番做法。

為什麼要因為自己的私欲去傷害無辜的人呢?

那跟廝殺劫掠的山匪有什麼區彆?

宋妙儀非常唾棄這種行為,她忿忿不平的罵了司蓁蓁幾句,而後拿司遙當靶子,遣散了身後的宮女和太監。

司遙看她,“妙儀?”

宋妙儀神神秘秘的拉著她往另一條小路走,頭上簪著的流蘇,隨著她的步伐搖搖晃晃。

宋妙儀說:“遙遙,其實我今天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

同宋妙儀相處了兩年,司遙知道她率真活潑的性格。

眼下卻遮遮掩掩,必定不是什麼小事。

果然——

宋妙儀將她帶到了皇宮最深處的冷宮前麵。

四周荒草肆意蔓延,幾乎將那朱漆剝落的宮門都掩去大半。

幾株枯木歪歪斜斜的立在一旁,枝乾扭曲,不見半點生機。

地上,落葉層層堆積,無人清掃。

明明是個暖陽天,但身處這裡,卻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陰冷感深入骨髓,令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司遙:“……”

宋妙儀究竟是如何找到這個地方的?

過來的路上,七拐八拐,有無數個彎道,她卻記得清清楚楚。

顯然並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

宋妙儀說:“遙遙,我帶你見見我新認識的朋友。”

她明媚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佛周邊的陰寒都被驅散不少。

宋妙儀牽著司遙往另一邊的宮牆走,扒開前麵的雜草,露出一個可供人鑽進去的狗洞。

“遙遙,我們從這裡進去。”

司遙:“……”

在她沉默的時候,宋妙儀已經趴在地上,熟練的從洞口往裡麵爬。

末了,還不忘招呼司遙,“遙遙,你快點呀。”

司遙歎了口氣。

在鑽狗洞和爬牆之間,她果斷選了後者。

好在這邊的宮牆砌的並不高,稍微借力一下,便能輕鬆的翻身上牆。

動作乾淨利落,賞心悅目。

宋妙儀非常捧場,眼眸亮晶晶的,崇拜的看向司遙,“遙遙,你真厲害!”

司遙淡定,左右環視了一圈,並沒看見任何人影。

不禁問:“你說的朋友呢?”

宋妙儀也奇怪,咦了一下。

“以前我來的時候他都會第一個出來迎接我的……今天怎麼不在?”

“難道是睡著了?”

宋妙儀總會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

她拍了拍衣裳上沾染的塵土,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碎渣,往破爛的殿房裡麵走。

踏進屋內,一股腐朽黴味撲麵而來,嗆的人幾欲作嘔。

牆角蛛網密集,掛滿了灰塵和各種飛蟲殘骸。

正中央則擺放著一張破舊不堪的床榻,打滿補丁的被褥隆起一團……

宋妙儀一邊掩著鼻子,一邊往前走,“扶殷?是你嗎?我是妙儀啊,我來看你了……”

走至床榻邊,宋妙儀伸出手便要去掀看不出顏色的被褥,司遙大步上前,截住了她的手腕。

宋妙儀回頭,不解道:“遙遙?怎麼了?”

司遙滿臉嚴肅,那雙眸子裡,滿是凝重之色。

她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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