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那蒙漢子呆滯,他剛看清秦峰的臉,尚未來得及反應,就又感覺脖子上猛地沉重一痛!
他眼睛圓睜,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直挺挺的朝著地上倒了下去。
“你,你……”
那麻臉剛起身,先是呆了一下,隨後他像是看到了鬼!
他心臟都差點沒從嗓子眼跳出來!
他身體一顫,他下意識想開口,可秦峰同樣沒有給他開口的任何機會,秦峰轉身一把就捏住了他的脖子。
秦峰,那個廢物敗家子?
麻子也在這一刻,徹底看清了秦峰的臉,麻子的眼珠子瞪的更大!
麻子想喊,想抬起手中的短刀,可卻又恐怖的發現,他身上竟已經絲毫提不起任何力氣!
秦峰家的院子,原本就是在村頭河邊。
打昏一個,控製一個,秦峰連手中的弩箭,都沒用上。
“你們是土匪?”
秦峰沒驚動蘇小婉,隻是隨手撿起了一把刀,架在了那麻子脖子上,讓麻子拖著那昏迷的蒙麵漢子,進入了河溝裡。
“對,對……你,你真是那個廢物敗家子……”
麻子直到現在,腦子都還在轟鳴。
麻子青年甚至都不敢確定,眼前的這秦峰是人,還是鬼?
以往他們搶劫村民,哪個村民見了他們不是恐懼和逃亡?就算是偶爾遇上幾個反抗的,他們手中砍刀一揮,不也都是快速解決戰鬥!
“我問,你答。”
“你們就來了兩個人?”
秦峰根本就沒有跟這麻子,浪費什麼時間。
他剛剛隻是跟蘇小婉說,出來上個廁所,時間不能太久。
秦峰剛剛出手的時候,也已經觀察過四周,不過,為了確認,秦峰還是又問了一遍。
“對,對,就我們兩個!”
“你不能殺我!我是馬頭峰的人!你,你要是殺了我們,我們老大一定會殺了你的,對,我們老大……”
麻臉青年在巨大的震驚和恐懼裡,終於回過了一些神,他提起馬頭峰,終於也像是提起了一絲的勇氣!
“你們兩個是被派過來的,還是偷偷自己跟過來的?”
“你們山寨,有多少人?”
秦峰卻根本沒有讓他廢話,從蒙臉漢子手中奪來的刀,也直接朝著那麻臉青年的脖子上,侵入了一分。
秦峰對這個時代的土匪,倒也是有幾分好奇的,這畢竟是秦峰,第一次遇到這個時代的土匪。
“啊,彆,彆殺我!”
“我們兩個是偷偷來的,我白天見你在集市上得了十兩銀子,又打聽到你是廢物,我就交了驢子偷偷過來了……要是通知山寨裡的人,我倆搶來的銀子,就得至少上交一半!”
“我們山寨,有三十七個人,我們大當家的,是以前從邊境戰場,逃回來的,我們山寨很強大,你真不能殺我們,你要是殺了我們,我們老大一定會殺了你們的,我……”
刀架在脖頸上!
刀隻是侵入了那麻子脖頸上的皮膚一厘,血液濺出,那麻子感覺猛地一痛,他瞬間就崩潰了!
“沒其他人知道你們兩個來麼?”
“虎山周圍,除了你們馬頭峰,還有多少土匪?”
秦峰眼睛眯了一下,忽然又問了一下。
秦峰剛蘇醒過來的時候,還想著或許在這裡有一個家,三妻四妾,隨便動用點手段,改造一下這山村,做一個富家翁也不錯。
上一世,畢竟太累了。
一個人的時間,也太久了。
現在看來,僅僅隻是掙一些錢,或許並不夠。
這個世界,有錢,是會被窺視的。
現在僅僅隻是掙了十兩銀子,就被土匪給盯上了,以後如果掙了更多,稍微過的富足一些,會引來什麼?
他把事情,想的有些簡單了嗎?
他或許應該,應該在這大山裡,打造出一些真正能抗衡鎮壓一切的底牌!
黑暗裡,秦峰眸子無聲波動了一下。
“這一片區域,方圓五百裡內,在虎山上有三個大一些的山寨,兩個小一些的山寨,我們大概能排到第四,最大的一個山寨,有三百多人……”
麻子已經被嚇破膽,他脖子上的血還在流,他感覺秦峰的刀要是再往前推一點,他真就要死了!
他的恐懼,已經徹底爆發,秦峰問什麼,他幾乎就回答什麼。
不過!
秦峰倒也沒有問太多,秦峰腦海裡,快速想著他在這個世界,究竟要一種怎樣的生活,對他的問話,則僅僅隻是了解周圍的土匪和官府的一些基本情況。
“看來,真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
“這也算是家了。”
秦峰又簡單的問了幾句,一刀就將那麻子也打暈了!
殺了?
秦峰沒有直接殺了這倆人,而是先捆了,將他們扔進了河溝裡的地窖裡了!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大學讀了四年機械又去當兵的人,秦峰是熟知二戰時期的一些曆史的。
殺人,是最不劃算的!
抓了俘虜,去乾勞工苦力,這才是最劃算的。
就像,二戰時期,前蘇聯抓了幾十萬的小鬼子,去西伯利亞那冰天雪地裡去挖礦,那才是極致壓榨!
這可是送上門的免費苦力,臟活累活的人形牲口,給錢都不換!
“吱呀!”
秦峰收拾完那兩個土匪,腦海裡做了一個粗略的規劃,就又回到了屋子裡。
“夫君,你,你回來了,我,我把燈吹了吧?”
“夫君,它,它……”
“哎,小囡你醒了,沒事,你先睡,我,我們在看被子有沒有破,看看需不需要縫補……”
秦峰院子隔壁,十九歲的胡秋霞寡婦,失眠了。
秦峰為了打發她走,足足給了她大半斤野豬肉和兩個大包子!
她過年都沒吃這麼好過。
但是,她腦海裡,卻不斷浮現,昨天早晨,秀秀掀開秦峰被子時候的場景,以及昨天聽牆角的聲音。
“他們要是今天晚上,再弄不成,我感覺,我還是需要幫他們一把的。”
“按照村裡的規矩,我已經守寡五年,家裡已經斷後,我是可以找人借個種的?現在看,是不是也可以找秦峰借?”
胡秋霞的手,有些潮濕。
胡秋霞睜開了眼,坐起了身,忽然自言自語道:“現在是不是又可以去了,這個時間,他們清洗一下,應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