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沙島城區燈火通明車水馬龍,海王酒吧門口轎車出租來來往往格外熱鬨。
“老娘不是養你們吃閒飯的,快點!”
酒吧暗房裡,一個三十好幾濃妝豔抹的的女人對著幾個年輕女人吼道。
包間裡是香水夾雜酒精的味道。
兩個男人,四十多歲一身黑的坐東,三十來歲一身白的坐北,倆人交頭接耳商討接下來一年的分成比例。
老鴇敲門進屋,招呼幾個身材火辣的女孩進來。
女孩們順著狹窄的通道紛紛進入房間,供兩位老板挑選。
姑娘們身上的小連衣裙用料極為精簡,上不遮胸,下不包屁股,全方位的展示每一個姑娘的身材,胸、腰、屁股、腿一目了然。
“李老板!”媽媽對一身白諂媚笑道:“姑娘們都來了,您看看讓那幾位留下?”
“小曼,過來。”
李老板還挺念舊,第一個把自己的老相好留下。
小曼一臉得意的坐到李老板身邊,一隻手挽住對方的胳膊,把胸貼了上去甜甜的叫了一聲:“李老板。”
李老板笑意盈盈的看向小曼,突然一巴掌抽在小曼臉上。
“呲嗷,你個臭,放完我的鴿子還敢在我麵前出現,我看你是活膩!”
小曼真真猝不及防,當這姐妹的麵直接被抽蒙了!
“這sao貨留下,”李老板的手還揪著小曼的頭發,一張臉卻笑嗬嗬的看先向旁邊的黑衣老男人:“老劉,剩下的姑娘你自己選,隻要身體受得了留幾個都行。”
“多謝李老板。”
老劉客套了一句,點了兩個年輕標誌,看起來不過二十的水嫩姑娘留下。
“老牛吃嫩草,厲害了老劉,這麼大年紀了還雙飛,你這腰杆兒夠可以的!”
“讓李老板見笑了,我這人心善,不忍心見這些失足的可憐姑娘受苦受累,能接濟一個是一個。”
“徐姐,徐姐救我,救我”
小曼滿眼是淚,可憐巴巴的瞅著老鴇。
對小曼的呼喊和祈求的眼神老鴇必須有所表示,否則寒了姑娘們的心,隊伍就不好帶了!
“李老板,小姑娘不懂事,稍微教訓一下就行,影響了生意我不好根驢哥交代。”說罷老鴇一擰頭,對身後的姑娘道:“沒事都扯了吧!”
“行,我給驢哥麵子,但是人,我今晚得帶走。”
“走的時候跟吧台說一聲,把出台費結了!”
“差不了!”
老鴇看似地位不高,其實仗著背後靠山一般的小老板還真不敢吆五喝六,把她得罪死。
璀璨的燈球,勁爆的音樂,舞池裡衣著時尚的男人和穿著清涼的女人肆意搖擺這身體。
大廳一角,一個眼神渙散的長毛青年悄悄把一包白色粉末倒進桌對麵的杯子裡。
不多時從廁所方向過來個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長得是真好看,青春活力,打扮時尚,妝容也不錯,還塗了眼影,跟甄妮某一張專輯封麵挺像。
小姑娘回到自己的位子,拿起飲料喝了一大口,絲毫沒發現異樣。
“哥,你還說酒吧好玩呢,一點也不好玩,太吵了,而且什麼樣的人都有,我看見那邊有倆人在做那事兒,不要臉,也不怕被人看見,走吧,回去晚了,爸又該發火了!”
長毛眼角有些濕,一臉糾結,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盯著小妮子不說話。
“哥,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對勁兒,是不是病了?”
“沒事,我挺好,你把飲料喝完咱們就走。”
“好!”
小丫頭拿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把飲料全乾了,在她放下杯子的時候,眼前突然開始模糊,腦子暈暈乎乎。
“小潔,走吧,哥帶你回家。”
“哥我頭暈我想吐,我想”
“回家再睡,小潔小潔!”
長毛拍拍妹妹的臉,見小丫頭沒反應,這才起身朝另一桌的兩個青年招手。
兩個青年一臉賤笑,急匆匆的過來。
其中一個從兜裡掏出一小包白色的東西塞到長毛手裡,然後和同夥一起架著小丫頭就往後門走。
長毛拿到比命還重要東西,哪兒還有心思管親妹妹,火急火燎倒出一點放到鼻子底下,深深一吸。
另一個小包廂裡,來消費的是四個身材不高皮膚黝黑,衣著尤為鮮亮的外地人,每人懷裡抱著一個姑娘,上下其手,當然也包裹嘴。
“討厭啦!”
“老板再喝一杯,我們就指著酒水提成養家糊口。”
賣慘的姑娘伸手拿酒杯的時候悄悄往酒裡扔了一片白色的小東西,那東西遇水瞬間融化。
苦逼青年還不知道咋回事,聽說姑娘們靠賣酒水掙錢,男子漢氣概一下子上來了,連乾兩杯。
可能是喝的太猛了,也可能是這酒的後勁兒太大,兩杯假洋酒下肚,就覺著頭暈想吐。
很快其他三個男人也相繼出現相同的症狀。
四姐妹相互對視,邪魅一笑。
屠小蟬和江秀娜在夜總會旁邊的火鍋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轉頭就能看見馬路對麵夜總會的後門。
肉菜、毛肚、鴨腸、鴨血、豆腐能點的都點了!
倆人慢悠悠的涮著火鍋,打發時間。
江秀娜十幾年沒吃火鍋,羊肉入口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
“注意形象,你可是彆人眼中的仙子。”
其實屠小蟬也是第一次吃火鍋,勸江秀娜慢點吃,主要是怕自己搶不過對方。
“不好意思,太懷念這個味道了!”
“好好乾,改天帶你去威海衛吃北京烤鴨。”
“謝謝兒子。”
“大姐,你可彆得寸進尺。”
“我那苦命的孩子要是還在的話,和你一樣大。”
“你要說這個,可就沒法兒往下聊了!”
“你要是我兒子該多好。”
“我,我”
“反正你也是沒媽的孩子,做我兒子有什麼不好?”
“你你”
“叫我一聲媽,你也不吃虧啊,你去街上問問,那個孩子不想有個美麗體貼人人羨慕的漂亮媽媽?”
屠小蟬被江秀娜噎的無語,悶頭吃肉,不搭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