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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你可對我動過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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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搖晃晃,軋著京城內的石板路,一路朝最熱鬨的坊區而去。

江箐珂單手拄著腮,一瞬不瞬地瞧著夜顏。

車內也隻點了一盞吊燈,燭光幽暗,即使麵具上露著兩個洞,她也無法窺探到那雙眼睛。

江箐珂甚至懷疑,夜顏是故意裝啞巴,隻是不想讓她憑聲識人罷了。

“太子殿下還真是費心,竟然想到這個法子,讓你跟我培養感情。”

心中生出一絲怨懟,她忍不住嘟嘴抱怨。

“你到底是誰,為何不能以真麵目見我?”

夜顏頷首不答。

江箐珂便繼續試著說服。

“說實在的,太子殿下也沒必要這麼防著我的。日後,他若不想讓你我相見,不讓你來鳳鸞軒便是。”

夜顏仍沒個反應。

燭火隨著馬車明滅搖曳,車廂內此時安靜如斯。

江箐珂直勾勾地盯著夜顏,在斟酌突襲摘掉他麵具的成功性有多大。

默了須臾,她開口試探。

“莫非,你是太傅白隱?”

柔荑素手伸到夜顏身前,掌心向上,想求一個“是”與“非”的答案。

夜顏終於有了點反應。

他拿起茶桌上事先備好的炭筆和折冊子,行雲流水的幾筆下來,寫下三行字。

【人之情起於目,由目入心,久而生念生情。】

【若未曾一見,彆時自無所思,易無憑牽掛,最易淡忘。】

【太子妃何必庸人自擾。】

江箐珂念了一遍後,被逗笑了。

“你還挺自信。”

“憑什麼就認為本宮看到你的臉,便會看上你?”

江箐珂倏地往夜顏的麵前靠近了一些。

“夜顏。”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好似春夜的風,一下接一下地拂過夜顏的耳邊。

“那你呢,把我從頭到腳都看光了,你可對本宮生了不該有的情意?”

麵與麵的距離又被江箐珂一點點拉近。

而她的手也在蠢蠢欲動,欲要趁夜顏疏於防備時,摘掉他這張狐狸臉。

“夜顏,你雖是奉殿下之命與我同房,可幾次翻雲覆雨時,可有對我動過心?”

視線下移,她柔聲說完一句話,輕輕的一吻旋即落在了狐狸嘴上。

一下又一下,江箐珂瞥見夜顏的喉結一滾再滾。

他抬起手,撫上她的臉。

隔著那兩個狹長的狐眼洞洞,在暖黃卻幽暗的燭火中,細細打量著她。

江箐珂仰著麵頰與他對視,一雙美眸宛若浸了秋水一般,瀲灩靡麗。

她微微勾唇,臉上是柔情蜜意,心裡卻如同獵人一般理理性沉靜,等待著下手的最佳時機。

等啊等啊,夜顏的食指按在她的眉間。

他隨手一點,就頂著江箐珂的腦門,給她推開半丈遠。

而江箐珂伸出的手,也抓了個空。

詭計沒得逞,江箐珂懨懨坐到一旁,嘟囔了一聲:“小氣。”

夜裡的京城燈火闌珊,熱鬨非常。

江箐珂與夜顏一前一後地走著,曹公公和黑甲衛則緊跟其後。

江箐珂見什麼要什麼。

曹公公隻管帶著小廝,跟在兩人身後付銀子、拎東西。

後來,他們進到一家茶樓,選了個臨窗的位置落座。

品茶之時,江箐珂瞥見茶樓下的街邊有一對兄妹。

哥哥牽著妹妹的手,在布偶攤前給妹妹買了個布老虎。

江箐珂看著那兄妹兩人,不由想起了遠在西延的兄長江止。

正想得出神,夜顏突然拍了拍她的手,將寫好的字拿給她看。

【想什麼,如此出神?】

“想我兄長。”

【你大哥江止?】

江箐珂點頭:“你知道他?”

夜顏又寫。

【可他不是江老將軍的義子嗎?】

“義子怎麼了,他對我很好,跟親哥哥一樣。”

江箐珂再次看向那對兄妹。

似曾相識的情景,喚起了泛黃的記憶。

閒著無聊,江箐珂便同夜顏講起了她與江止的事

要說江止,身份有些特殊。

他雖是將軍府的長子,卻不是親的。

江止本來姓宋,父親是江老將軍的一名得力部下。

江止的母親因生他時難產而死,留下父子倆相依為命。

可在江止十歲那年,他父親又不幸戰死疆場,留下他孤苦無依。

江箐珂的母親看這孩子可憐,便把他收為義子,改名為江止。

因江止比江箐珂的哥哥大幾個月,便成了將軍府的長子。

江止剛來將軍府家時,沉默寡言,不愛說話,脾氣還倔得恨。

因父親的死,他整日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年紀不大,卻整天想著要去殺突厥人,為他父親報仇。

是以,他時常會跟江箐珂的親哥哥江旭,一起跑出將軍府,偷偷遛到城去找突厥人報仇。

江箐珂發現過幾次,每次都會跑去告訴父親和母親,害得江止和江旭沒少被罰。

那時江止快恨死她了。

時常背著父母,指著江箐珂的鼻子,咬牙切齒威脅她。

“再敢告狀,看我不揍死你。”

可不管江止怎麼嚇唬她,江箐珂下回還敢。

江箐珂那時候因為這事兒,沒少被江止和二哥江旭吊起來打。

她現在能這麼皮實,也都是拜他們所賜。

那時江止跟她最常說的幾句話就是:“江箐珂你有病吧?”、“江箐珂你是不是有大病?”、“江箐珂你找削是不是?”

江箐珂那句口頭禪“是不是找抽”,就是這麼來的。

後來,母親走後,張氏成了將軍府的女主人,緊接著二哥哥江旭意外溺河而死,看著父親對一個外室轉正室的繼母如此寵愛,江箐珂那時經常氣呼呼地鬨著要離家出走。

每次離家出走,江止都會陪著她。

她倔強地走在前麵,二八少年則扛著紅纓槍,一手提著大刀,揚了二正地跟在江箐珂的後麵,朝著京城的方向,一走就是幾裡地。

直到江箐珂走累了,江止再一步一步地把她給背回將軍府。

一個沒了父母雙親,一個失去母親和親哥哥,也失去了父親獨一無二的寵愛。

同樣的孤獨和悲傷,讓他們成為了彼此的依靠。

在父親隻知偏袒繼母和江箐瑤的這些年裡,江止於江箐珂來說,可以說是亦兄亦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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