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雨和左霧說完話,就要回去。
這時,陳燕快步走過來,急切喊道:“霧霧。”
左霧置若罔聞,徑自轉過身,進了電梯。
陳燕追過來,“霧霧,媽媽有話想跟你說……”
左霧冷淡的麵容已經消失在合攏的電梯門後。
陳燕眼淚潸然落下,焦急的攪緊手指。
顏雨看著她,輕聲說:“姑姑,誰的錯就是誰的錯,如果你當和事佬,其實就是在偏向過錯方。”
姑姑即使什麼都不做,也已經是偏向過錯方。
何況她還想把責任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表姐怎麼可能不介意。
顏雨深吸一口氣,“左家所有人,全都是非不分站左天心那邊。姑姑,表姐因為您幫了顏家,您也要這樣嗎?”
陳燕像是終於明白自己的行為對女兒來說傷害多大。
她臉色驟然一白,嘴唇顫抖的更厲害,眼淚不住掉落。
顏雨不再多說,轉身走了。
……
出了醫院。
封行嶼偏眸望著左霧冷躁克製的側臉,從口袋裡摸出一根可樂味的棒棒糖,遞到她麵前。
謝洵一臉匪夷所思看了眼糖,視線在封行嶼身上掃。
什麼時候這位爺也能隨手掏出棒棒糖了?
左霧低眼盯著糖,兩秒後,接過來,剝開糖紙,塞嘴裡。
然後兩三下咬的稀碎,糖棍扔進經過的垃圾桶。
“謝謝。”左霧說了句。
“不客氣。”封行嶼又摸出一個棒棒糖,給她,“這個吃完,回去記得刷牙,吃多了容易壞牙。”
左霧瞥他,麵容冷白,沒什麼情緒地,“我牙挺好的,你要試試麼?”
封行嶼直接反過手,手背朝她,“想咬哪兒試?我都行。”
左霧看著麵前骨骼分明修長,皮膚再好不過的手掌,沉默了下:“……”
後邊的謝洵和封東不語。
“不咬?”封行嶼見女生不說話,又收回手,插進長褲口袋,嗓音低沉耐心,“機會給你攢著,以後想咬,我連人帶手給你送過去。”
“……”
謝洵表情十分難以形容。
左霧無語,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問他,“你卷子寫完了嗎?”
封行嶼頓了頓,眉梢微挑了下,一本正經道:“任務完成度,百分之三十。”
“那還說這麼多,回去寫卷子。”左霧說完,抽走他手裡的糖,上了車。
封行嶼點點頭,相當服從,“好。”
謝洵目瞪口呆地看著某位爺從另一邊上車,感覺自己大腦褶皺都要被奇跡地撫平了。
這對話怎麼這麼詭異呢?
不過這姐氣場倒是沒剛才那麼冷了。
……
左天心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
正好查房的醫生過來。
她不在狀態的由著醫生檢查身體,之後吃了藥。
林寧給她蓋好被子,其他什麼話都沒說,隻安撫道:“天心,你好好休息,有事就按鈴。”
左天心聲音纖弱地“嗯”了聲。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
左天心臉色驟然陰沉一片。
想到剛才自己對左霧那種人道歉,她心裡的不甘憤恨幾乎要炸開,緊攥的手骨節繃得發白。
顏家人竟然都向著左霧!
憑什麼?
就因為左霧認識謝家五公子?
左天心想到自己最近聽到的一些顏家的消息。
顏老夫人這一次的病情很危急,是謝家五公子出手,才救回老夫人。
顏家一定是因為這件事,才重視左霧。
還有左霧給顏雨的演奏會門票。
備受帝京豪族尊重的容雲大師,左霧根本沒資格接觸到。
她的門票,一定是謝家五公子給她的。
她故意拿這種特殊門票在顏雨麵前賣好,讓顏老夫人知道她的重要性。
左霧真是好心機!
隻是,她真以為能得到顏家的支持嗎?
簡直做夢。
比起謝家五公子,顏老夫人提到容雲大師時的態度,明顯更敬重,病著還要親自叮囑給容雲大師演奏會送賀禮。
她才是拿到容雲大師收徒會入場券,手握王牌的那個人。
甚至有機會接觸到中洲大家族的人。
馬上就要到收徒會了。
她會讓左霧知道,到底是誰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