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誰見霧姐不遞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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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一鳴挺震驚的。

左霧是真拽的不行。

哪怕坐在那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做,一個眼神,就給人一種強烈的震懾感。

他那個在商場雷厲風行的爸,氣勢都沒這位大佬強。

打架又狠,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更彆提聽彆人話了。

脾氣嚇死人。

可現在,她竟然真的會聽性格溫溫淡淡連話都不怎麼愛說的沈薔的話……

左霧抄了一個早讀加兩個課間,把作業全交齊了。

今天早上喬舒課排的滿,沒空來窗戶外邊站崗。

左霧就著老師嘰裡呱啦的講課聲,睡的挺好。

中午放學。

左霧扣上鴨舌帽,直接去齊靳北那吃飯。

巷子口站著幾個鼎譽的生麵孔。

看見左霧的那一瞬間,幾個男生臉色一變,手裡的煙一致的顫抖了下。

左霧雙手插兜,攝人心魄的五官斂在鴨舌帽的陰影裡,多了幾分深沉冷酷。

皮膚白膩得過分。

下頜輪廓清晰緊致,脖頸細長漂亮。

但對著這張漂亮到極點的臉,他們除了畏懼,什麼歪心思都不敢有。

“霧……霧姐。”戰戰兢兢地叫了人,然後諂媚遞過去一根煙,“您請。”

齊少都叫姐的人啊。

現在,鼎譽這片天,誰見霧姐敢不遞煙。

左霧瞥了眼煙,嗓音低淡而禮貌,“不用了,謝謝。”

她說完,徑直朝前走。

幾個人連忙迎接大佬似的後退讓開路。

等左霧走出去幾步,一群人的目光才小心翼翼地轉向左霧的背影。

個子高,穿個校服背影都能帥人一臉。

“混到這個級彆的大佬,是不是都這麼講禮貌啊?”一個男生神情格外複雜的開口。

還跟他們說謝謝……

齊少都沒這麼禮貌。

而且齊少也沒這位打人狠。

真是拳頭比不過大佬,素質也比不過大佬。

……

左霧從網吧後門進去,瞥了眼營業區。

人比昨天多了不少。

“今天新賽季,版本更新了,玩的人多。”

齊靳北單手抄在校服褲兜,另一隻手裡攥著個和他本人的拽哥形象格格不入的藍白色圍裙,斜倚著門框,下巴一抬,“一會兒吃完飯打兩局?”

左霧挑眉,“行。”

脫了校服隨手扔在沙發上。

她走去餐桌那邊,拿筷子夾了一塊鍋包肉。

酸甜口味,外酥裡嫩。

左霧腳勾開椅子,坐下,“你要不彆開網吧了,開飯店吧。”

說著,胳膊支在桌上,又夾了塊麻辣牛肉。

齊靳北裝了碗米飯給她,嗤笑,“除了你,誰配吃老子做的飯。”

“明天開始,我在食堂吃。”左霧開了罐冰可樂,倒進杯子裡,夾了幾塊冰進去。

“乾什麼?”齊靳北抬眸,“誇好吃,又不吃了。”

左霧拿筷子指他,眉目精致,又漫不經心,“高三,你該學習了兄弟。”

“學什麼呀。”

齊靳北看書就頭疼,寫作業就困。

他不求上進,不思進取的說,“開這網吧我這輩子餓不死就行了。”

何止網吧。

鼎譽周圍的消費場所。

清吧,ktv,台球廳,麻將館……都有齊靳北的份。

左霧懶得管他了。

“對了,霧姐。”

齊靳北靠在椅背裡,看著她。

“下周你生日,十八大壽我給你大辦一場。”

左霧一掀眼皮。

說的跟八十大壽似的。

齊靳北:“你喜歡吵點的環境,咱們就在清吧,玩完了直接去唱k,你睡覺就行,成不成?”

左霧喝了口可樂,不夠冰,又從冰桶裡夾了幾塊,“估計當天不行,左家要給我和左天心辦成人禮宴會。”

齊靳北點點頭,“那我提前給你辦。”

“隨你。”左霧無所謂。

“不知道李屹京到時候來不來得及回來。”齊靳北說著,拿過手機給李屹京發消息。

發過去之後。

直到兩人吃完飯,李屹京都沒回。

他進了醫學聯盟學習的這段時間,回消息完全是輪回。

左霧和齊靳北打了兩局遊戲。

看著時間差不多,就回衡陽一中。

出了網吧後門,中午陽光正烈。

刺得她眯了眯眼睛,冷白的手指捏著鴨舌帽戴好。

雙手插兜,不徐不疾的進了學校,往高三理科大樓走。

路上,手機響了一聲。

養母陳燕發來的語音:“霧霧,家裡的石榴熟了,正好到你生日,媽媽給你寄一箱,你可以請同學吃。”

左霧摁著手機:【行。】

備注變成“正在輸入”,好一會兒,又過來一條語音。

點了播放,陳燕的語氣遲疑糾結。

“霧霧,你,你可以……把天心的號碼發給媽媽嗎?我給她也寄一箱。”

左霧和左天心是同一天生日。

左霧沒存左天心的手機號,問左天晟要了,然後發給陳燕。

陳燕:【謝謝霧霧。】

左霧:【沒事,記得發貨到付款。】

石榴重,快遞費不會便宜。

經過藝術樓的時候,有合奏的琴音傳出來。

曲子是or una cabeza。

中文名一步之遙。

現在是高三暑假補課。

到八月底正式開學,衡陽一中一貫的迎新節目是高三部樂團在校門口合奏這首曲子。

一步之遙這個詞,挺微妙的。

就差一步之遙,是遺憾。

隻差一步之遙了,是希望。

挺適合迎新。

現在參加迎新的高三學生已經集體開始練習了。

左霧走到樓梯口,一曲正好結束。

小提琴拉錯了兩個音。

鋼琴可以。

其他樂器似乎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曲子,有些生疏。

左霧忽然想起來,她自己也挺久沒碰樂器了,估計也手生。

這麼想著,她拐進了一間空教室。

裡頭有學校給學生準備的各類樂器。

左霧走到大提琴前,握起斜靠在琴架上的琴,歪頭看了幾秒,坐下。

一隻腳匪裡匪氣地踩在椅子橫杠上。

精致的眉骨間張揚恣意。

這層樓另一端的練習室,陳深放下小提琴,看向大家,“最近大家有空就多來練習。”

其他人點點頭。

這個點也該回教學樓了,一群人正要起身離開。

一道婉轉悠揚的流暢琴音突然響起。

是一步之遙。

琴音細膩而深沉,是獨屬於大提琴的音色。

希望與遺憾化作四散的音符,被演奏,被表達,毫不掩飾的情緒衝撞。

時而如清泉潺潺,時而似烈焰灼灼。

肆意牽動心弦,給人無儘的遐想和憧憬。

一曲結束,所有人意猶未儘的回過神,一半靈魂仿佛還沉浸在這場音樂勾勒的美妙景致裡。

“是天心嗎?”一個女生從鋼琴前站起來,“不過就一個月沒聽她拉琴,她又偷偷努力來驚豔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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