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紀母又乾下蠢事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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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左右,紀景澤偏偏倒倒的背著秦含玉回到家中,將人放在凳子上,整個人癱軟的坐在地上,拚命的喘著粗氣。

“平時讓你少吃點兒偏不聽,背那麼一小節路,差點兒沒把我給累死。

我終於知道每次你家一起出門,為什麼縣令大人要讓你一個人坐一輛馬車。

這會兒我有些同情我家那匹馬了,待會我得給他再加一鬥糧食,好好撫慰它今天拖著你跑了一路的心理陰影。”

秦含玉噘著嘴將頭扭到一邊,“哼……,就這點兒能耐,還想去參軍?”

紀景澤聽秦含玉諷刺他,麻溜的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胸口。

“我背了你二裡路,換個人來背,彆說二裡,幾步都走不了。

再說了,哪個當兵的需要背著一百三四的重物走路?”

秦含玉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紀景軒那老古董,很是接受不了兩人這男女授受不親的舉動。但人多,他硬生生的憋著啥也沒說。

紀父倒是坐在邊上一臉關心的問:“這是咋的了,怎麼背著回來的?”

“腳扭了,腳踝腫得跟饅頭似的,碰地上就又哭又叫的,隻有背著回來了。”秦含玉沒說話,紀景澤巴拉巴拉的說了原因。

他這一說,也打消了一院子村民的疑惑。

但沒人敢起哄說兩人有了肌膚之親,要讓紀景澤負責什麼的。

紀家二房現在可是今昔非比,何況女方還是縣令的千金,在場可沒人敢亂說話。

初小七一回來,紀景澤就去找她拿藥。

自從上次紀子墨撞到頭後,她包裡隨時都帶著一些應急藥。

拿到藥以後,將人扶著進了廂房,把鞋襪給脫了。看到實在腫得太厲害了,他都不敢上藥,最後還是去找初小七幫的忙。

初小七進屋沒兩分鐘,就聽到廂房裡麵傳出秦含玉殺豬一般的叫聲。

“啊——

初小七,你這是治傷,還是謀殺?”

“哎呀——

你這是脫臼,要不給你接回去,以後長歪了就得變跛子了。

你這家夥不好好謝我,反倒還責怪我。

姐也是有脾氣的,下次我才不給你這刁民看了。”

“跛子?

你不會嚇唬我的吧?”

秦含玉挑眉,一臉質疑的問道。

“不信下次就彆找我治了啊!”

初小七要轉身出去,秦含玉一把將人拉住。

“行行行,我信還不行嗎?

你坐著,我給你說點兒事……”

一炷香後,初小七扯了扯嘴角,“球兒,你這是老牛吃嫩草呀。

這才多少時間,就把我家可愛的弟弟給拐跑了?”

“嘖嘖嘖,啥嫩草?

你那可愛的弟弟可比他大哥懂得多,完全屬於早熟品種。

那家夥每天早上,天都還不亮就跑去我家,不是送餅就是送饅頭,送零食的。

比我爹衙門裡的衙役,打卯都還要準時。

咋倆誰拐的誰,還說不清楚呢!”

初小七徹底震驚了,紀景澤這家夥居然背著家裡,悄悄的乾了這麼件大事兒?

這古代的男女娃娃都那麼早熟的嗎?

你說早熟吧,可紀景軒那家夥對自己咋又那麼單純呢?

“你兩已經商量好了?

這可不是過家家啊!

一旦我把縣令說服了,到時候可沒後悔藥吃啊。

除非那家夥將來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你可以提出退婚。

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不僅支持你退婚,還會狠狠的把那家夥收拾一頓。”

秦含玉點點頭,“放心,真有那一天,不勞煩你,我會親自把他那作案工具給剪了。

讓我外公把他丟進宮裡去伺候娘娘,這輩子都蹲著尿!”

初小七倒吸一口涼氣,對著秦含玉比了個大拇指。“姐們霸氣!小的甘拜下風……”

紀家二房那麼熱鬨,村民們一籃子一背簍的東西往他們家裡拎。

大伯母看著眼紅,嫉妒得很。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見著二房的人還得躲著點兒,生怕他們追究自己冒充他們家生意的事情。

自從她冒充二房的生意後,家裡的日子完全過不下去。有上頓沒下頓,比二房以前過的日子還要慘。

年夜飯就隻有一碗素白菜和一碗清粥,紀炎陽幾天的時間,就瘦了一大圈下來。

為了賠償那些吃壞肚子的百姓,家裡的田土也已經典當了,現在連十文錢都摸不出來,來年也隻有租官府的囤田來做。

幾個月的時間,紀家大房和二房的日子就來了個大顛倒。

村民們紛紛都在背後說,這是大房的報應。

大伯母是不相信什麼報應的,隻覺得是自己的運氣差,才淪落至此。

若是這世間真有報應,幾十年前她將紀老二趕出家門的時候,就該遭報應了,還能等到現在?

這眼紅的可不止大伯母,汪雨荷那是嫉妒得都快要吐血了。

出了青樓那事兒之後,汪瑞川當天就叫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去葉地主家裡討說法。

如法炮製當時到村長家裡,逼周二虎娶汪雨荷的那套流程。

但汪瑞川萬萬沒想到,葉地主不按套路出牌,可不像村長那麼好說話。

人家直接招呼家裡的長工提著砍刀,追著汪瑞川一夥人圍著陽西村跑了兩圈。

在青樓裡睡的女人,葉家怎麼可能認賬?

你說你好好的找人來商量,人家就當買個妓女回家當賤妾,也沒啥大不了的。

偏偏你一來就威脅上了,不打你打誰?

汪母從汪父幫工的縣城回來,聽說了這兄妹倆做的糊塗事兒,那是被氣昏死過去好幾回。

這汪雨荷已經被破了身子,還待在家中,這汪家非得被那些個長舌婦的口水沫子,給淹了不可。

汪父還在外麵做活,沒有回來。

要是等汪父回來,知道這些事兒,非得把汪雨荷給掐死。

後來汪母實在是沒法了,托了好多關係,找到葉地主家的一個遠得不能再遠的遠房親戚,去葉家做說客。

汪母那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爺爺告奶奶的,讓葉地主家把汪雨荷給收了,就隻差給人跪下了。

遠房親戚又在中間好話說儘,葉地主終於同意讓汪雨荷進門。

但連賤妾都不是,就隻是個通房。

原因無他,就是汪雨荷的名聲臭得比那臭水溝還臭。

若是將來懷上子嗣,再考慮是不是提成賤妾。

葉地主的這決定,完全沒把汪雨荷當人看,跟打發畜生似的敷衍。

但汪母也沒辦法,汪雨荷已經破身,汪家沒有要求的資格。現在彆說是通房了,就是丫鬟,汪母都隻能點頭答應。

葉地主嫌汪雨荷晦氣,年前不讓她進門,說是要過完大年,等著開春後再讓她過去。

葉翔本對汪雨荷就無感,他最喜歡的還是自己的那一妻一妾,所以自己老爹怎麼安排,他都無所謂。

在他的眼裡,讓汪雨荷進門,無非就當家裡多養個勞力罷了。

葉翔那一妻一妾雖說不待見葉翔,但葉翔在外麵睡野女人,還被鬨上了門來,這是她們不能容忍的。

因為這事兒,兩人可沒少折磨葉翔。

頂著水罐跪搓衣板,夜裡不準上床,城裡最好的銀樓裡,一人挑了一副最好的頭麵不說,葉翔私下還一人給了二十兩的脂粉錢。

不管這一妻一妾怎麼折磨葉翔,葉翔待她們都如初戀一般好。

這一妻一妾雖是不情不願的被葉地主砸錢,半逼半哄回來給葉翔做的妻妾,但兩人也算是對得住葉家了。

葉翔的妻,生了兩個兒子,妾室生了一兒一女,家中最小的孩子,都還被奶娘抱在手裡不會走路。

這一妻一妾都是同命相連,所以兩人的關係好得很,如同姐妹一般。

所以一直以來,葉家那是相當的和諧。

兩人是被逼著進的葉家門,汪雨荷是自己爬床進的葉家門。

而且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汪雨荷曾經做下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兩人很是瞧不汪雨荷那下賤的模樣。

汪母麵上答應讓汪雨荷進葉家做通房,但怎麼都不甘心,自己精心培養的女兒被那麼貶低。

整天就慫恿汪雨荷想辦法去勾引葉翔,讓葉翔在她進門前給她提份位。

汪雨荷一想到葉翔那張臉,胃裡就翻江倒海的直犯惡心,說啥都不肯。

紀家二房回村祭祖,她那心思,還在想著要怎麼往紀景軒的身上打主意。

好巧不巧,被汪母發現她躲在紀家二房門口偷看紀景軒。

二話不說,拎起柳條就把她狠狠的給抽了一頓,然後鎖在房間裡麵,直到紀家二房回城,才把人給放出來。

汪母簡直是太不能理解,汪雨荷到底是怎麼想的。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那姑娘的名聲都已經爛到泥裡去了,好不容易才說服葉家讓她進門,她還在作死的盯著紀景軒不放。

那紀景軒到底是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

汪瑞川平時是最疼汪雨荷,這次就連他都支持汪母的做法。直接將人給鎖了,免得連這最後進葉家的機會都給弄丟了。

紀家二房在鄉下待了三天,初小七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趕緊讓所有人都回城。

紀子墨整天跟著村裡的孩子們,玩得跟花貓兒似的。

那衣服洗了這還沒晾乾,他那邊又給你玩得滿身都是泥的回來。

還自己帶著踏雪跑河邊去挖洞,然後給初小七拖著一條五六米正在冬眠的菜花蛇回來。

那踏雪整天跟著紀子墨跑出去,它倒是沒拖著蛇回來,隻是叼著冬眠的青蛙回來。

紀子墨出門,特意提了個籃子,初小七問他提籃子乾啥,他說給踏雪用的。

小孩子嘛,在這古代也沒什麼玩具,初小七也沒管他,隨他怎麼玩,隻要彆把自己玩丟了,玩傷著就行。

等這一人一狗回來,她才知道紀子墨出門拿籃子做什麼去了,敢情是拿去給踏雪裝青蛙的。

抓一籃子青蛙提不動,就用兩顆奶糖,雇傭了村裡較大的男孩,幫他把籃子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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