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擺攤的菜,初小七特意準備得比平常少了很多。
就想著早點兒收攤,回去收拾家裡。
等她們推著車子回去,家裡都被收拾完了,紀父挖了泥巴回來,正在敷烤爐。
初小七心想著,不管怎麼樣,今天也算是喬遷之喜了,得整頓好的慶祝慶祝。
她剛往鍋裡加了水點了火,縣令一家子就拎著禮物過來了。
“初小七,搬家居然不請我們吃酒,你真不夠意思。”
秦含玉一進門就咋咋呼呼的大喊。
紀景軒還沒等初小七從廚房出來,就已經將縣令一家子招呼去了堂屋裡麵。
紀景蘭也有眼色的,趕緊給客人們倒茶上點心。
租的這房子和紀家鄉下房子一樣,堂屋沒有燒炕,但這屋子做得有火牆。
紀父見有客人來了,趕緊將火牆燒起來,讓堂屋暖和起來。
初小七端著一盤花生瓜子剛踏進堂屋,院門邊上就響起了陳可可軟軟糯糯的聲音。
“小七嬸兒,我們來慶祝你家喬遷之喜來了……”
還沒等初小七招呼,他就自來熟的背著小手,蹦蹦跳跳的進了堂屋。
給屋裡的人打招呼,順便抱著初小七的腿撒撒嬌,點菜說他晚上要吃芙蓉蛋。
初小七很是喜歡這小人精,去屋裡將紀景蘭訂婚的時候,沒發完的水果糖拿出來給他吃。
剛開始,他還大方的將糖果分給秦含玉和縣令夫人,還有自己娘親。
但吃了一顆後,秦含玉再問他要,他就把荷包捂得緊緊的,搖頭說沒了。
秦含玉作勢要去搶,被他靈活的逃跑了。
初小七見來的人有些多了,自己準備的菜不太夠,便讓紀景蘭和周晴晴去市場再買些菜回來。
兩人剛出門,張掌櫃和張逸峰,還有李亭夜,提著禮物上門道賀。
初小七納悶,明明自己搬家誰都沒說,咋認識的這些人都來了?
紀景蘭也是個有眼水的,見家裡來的人多了,去集市買菜的時候就多買了一些。
一家子忙裡忙外的,在堂屋裡麵擺了三大桌子菜。
剛開始擺碗筷,周二虎就和提著禮物的林掌櫃一家子回來了。
房子不大,客廳裡麵坐得滿滿當當的,大家推杯換盞,氣氛熱鬨非凡。
鄰居們都好奇得很,自家這個鄰居到底什麼來頭,北河縣的一官一富都來恭賀喬遷之喜。
今天開心,初小七也喝了不少的酒。
雖說人已經神誌不清了,但還是偏偏倒倒的將客人們歡喜的送出門。
紀景軒一直站在邊上扶著她,生怕她摔倒。
人走完了,紀景軒扶她回房休息。
剛給她洗完臉和腳,她“蹭”的一下坐起身來,非讓紀景軒給她打水,說她要洗澡,不然難受,睡不著。
紀景軒知道她有每天有擦洗身子的習慣,可今天人都醉成這樣了,還怎麼擦?
“七七,你現在站都站不穩,若是洗澡的話會摔跤的。”
“不不不,我就要洗澡,不洗睡不著……
你也要洗,不然不準上炕睡覺!”
紀景軒實在是拗不過她,隻好去廚房給她燒水,一桶一桶的給她拎進房間倒在浴桶裡麵。
這折騰下來,他也出了一身汗。
他也打了一桶水,在廚房裡麵隨便衝洗了一下。
估摸著初小七應該洗完了,便收拾了回房。
“七七,你洗好了嗎?我進來了啊……”
喊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初小七的聲音,擔心人會不會滑到浴桶裡麵去,著急忙慌的推門走了進去。
剛將門關上,一轉身就撞上了軟綿綿的一團。
“夜黑風高夜漫長,夫君想要往哪逃呀?”初小七伸手撫摸紀景軒的臉,聲音魅惑的問道。
紀景軒感覺胸口軟綿綿的,整個身體都已經風化,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初小七踮起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人拉低了些,軟嫩的小嘴若即若離的摩擦他的薄唇。
“軒軒弟弟,今晚姐姐好好疼你!”
紀景軒全身都抖成了篩子,聲音顫抖的道:“七七,你喝醉了……”
嘴上雖然那麼說,卻又沒有阻止初小七撩撥的動作。
“姐不醉,你沒機會……
弟弟,是姐姐不夠漂亮,勾不住你的魂?”
她用小嘴狠狠的壓上紀景軒的薄唇,還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又一把將人推開。
“小奶狗真是不懂風情,我要找領班換人,給姐換一個熱情似火的小狼狗來。”
紀景軒雖然不知道她說的啥話,但意思倒是猜了個七七八八,特彆是聽到“換人”兩個字時,這心裡跟刀子在刮似的疼。
他從後麵一把將初小七抱住,將頭放在她的頸窩,聲音有些跟哽咽的道:
“初小七,這輩子你敢換人試試……
你想怎樣我都依你,唯獨就是不能拋下我獨自離開。
否則,天涯海角,我都要將你追回來!”
說完,將人搬正過來,狠狠的吻了上去。
初小七猛的一下跳到他身上,雙腳盤住他的腰,配合著雙手纏上他的脖子,迎合他的親吻,動作雖然生澀但撩人心弦。
紀景軒伸手托住她,轉了個麵,將人抵在牆上,瘋了一般掃掠她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
初小七的小嘴裡,散發著淡淡的酒香,如同那攝人心魄的迷魂散一般,迷得紀景軒神魂顛倒。
兩人都已經這樣了,紀景軒要是再不把握住機會,後麵就不知道又要等到猴年馬月。
他抱著初小七,將人放到火炕上,把油燈滅了,著急的翻身上炕將人摟在懷裡親吻。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初小七不知不覺掉進紀景軒的溫柔鄉裡不可自拔,大腦一片混沌,啥都不知道了。
“七七……,娘子……
咱們要個寶寶好不好?”
紀景軒全身滾燙,已經箭在弦上,聲音壓抑而低沉。
初小七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聽沒聽見紀景軒的話。
“你答應了,以後就再無反悔的餘地,這輩子生生死死都要與我在一起。”
黑暗中,初小七一臉迷糊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想,不就是睡一覺嗎?這會所的男模咋還要以身相許了。
不過,會所裡麵的人個個都是鬼話連篇,信不得,估計也就是情趣罷了。
她伸手摸上紀景軒的側臉,也開始鬼話連篇。
“小奶狗,乖!
姐姐答應會好好疼你,寵你,養你,生生死死都與你在一起……”
紀景軒發現,初小七嘴裡的“小奶狗”好像不是罵人的,更像是一種寵溺的稱呼。
“小奶狗”這是初小七對他的愛稱嗎?
他已經急不可耐了,就全當初小七已經答應了,低頭狠狠的親了下去……
初小七突然尖叫一聲,感覺那一刻疼痛蔓延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狠狠的在紀景軒的後背抓了一把。
“景軒,小七突然叫那麼大聲,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紀父抬著油燈,站在紀景軒的廂房門口敲門問道。
紀景軒伸手捂住初小七的小嘴,隱忍的對著廂房門的方向道:“沒事兒,一隻老鼠爬上了床,被嚇到了。
爹,夜深了,你趕緊去休息吧。”
“哦,老鼠呀?那等天亮了,我去買些耗子藥來放……”紀父嘀嘀咕咕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紀景軒鬆開手,低喘著親了一下初小七的額頭,“娘子,對不起……
我沒經驗,弄疼你了,後麵我會儘量注意些,但你彆叫好嗎?”
初小七眼眶包著眼淚,氣呼呼的在黑暗中看著紀景軒。
心想,這會所的男模太不專業了,差評!
下次一定要讓經理找一個技術好的才行。
到了後半夜,初小七軟塌塌的躺在炕上,累得手都抬不起來。
又在心裡腹誹,這小奶狗體力還挺不錯的,雖說剛開始有些生澀,但後麵也是頂頂的給力,一個小時完全沒問題。
那明天還是不要給差評了,下次來還找他。
她閉眼睡過去,紀景軒去廚房打水回來幫她清理身上。
等全部收拾完,才上床抱著她閉眼。
可這剛開了葷的小青年,一觸碰到自己心儀的姑娘,又立刻心猿意馬。
忍了又忍,實在是忍無可忍,又開始折騰。
這一折騰就直接到了公雞打鳴。
他看著懷裡熟睡的女人,寵溺的親了親在她的額頭,翻身起來穿上衣服出門。
他出去的時候,紀景蘭和周晴晴已經在廚房煮早飯。
周二虎和紀景澤,正在裝今天攤子上要賣的食材。
“小澤,今天沒餅賣,你就跟小蘭他們去攤子上幫忙。
你大嫂昨天做飯招待客人,實在太累了,今天讓她多睡會兒。”
紀景澤點頭答應,“沒問題……”
紀父和紀母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初小七是因為什麼太累起不來床。
但他們全當什麼都不知道,該乾啥乾啥。
紀景軒沒吃早飯,交代完就回房爬上炕,摟著初小七繼續睡回籠覺。
昨天晚上不僅是初小七累,他也累得夠嗆,這會兒困得不行。
快到正午,初小七齜牙咧嘴的閉著眼,捶打自己的腦袋,緩緩的睜開眼睛。
這古代的酒,喝的時候好吞,過後醉得啥都不知道。
準備起來找點兒水喝,結果一動就碰到身邊的肉牆。
她不敢轉頭,閉著眼摸了摸,確定身邊的確睡了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魂都差點兒給她嚇飛了。
夭壽哦……
自己酒後亂性,睡了哪個男人?
壞了,壞了……
會不會被浸豬籠呀?
自己年紀輕輕的,可不想因為睡了一個男人就死掉。
“娘子,昨晚還不夠嗎?再摸下去又要把持不住了……”紀景軒一把抓住初小七作亂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初小七聽到紀景軒的聲音,一臉驚悚的轉頭,條件反射的來了句,“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