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訂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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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門被“啪啪”敲響,周晴晴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初小七一臉得意的看向紀景軒。

怎樣?我說準沒有?

初小七去開門,周晴晴像個泥鰍似的竄進院子,將手裡的東西交給初小七。

她借著月光,看著手裡的三樣東西,嘴角微微勾起。

村長這老頭還挺上道的,不僅把周二虎的庚帖送了過來,還送了一張周二虎簽字畫押不納妾的保證書。

還有一件作為信物的玉鐲子。

“小七嫂子,我爹說了,今天這事兒過了,最近這天,我家就來過禮。”周晴晴氣喘籲籲的,伸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子。

周晴晴跑回家轉告初小七的話,村長那是沒有一絲猶豫,立刻就拍板答應了。

村長夫人餘氏就有些不情願了,她原本想讓自己兒子娶自家姐姐的女兒。

她姐姐嫁的是竹泉村地主家的兒子,家有良田百畝,縣城還有三個鋪麵。

家裡就她那大侄女一個孩子。

他們是打算招個上門女婿,將來繼承家裡的這些產業。

與其便宜外人,將自家產業交到外人的手裡,還不如交給自家人放心。

餘氏的這算盤,從十幾年前就開始扒拉的。

最近想著她那侄女已經到了議親年紀,正準備這幾天就去竹泉村給她姐姐講這個事情。

誰知道突然會出了這等子事情。

關鍵你說娶就娶吧,不行她去說說,讓自己侄女委屈一些做平妻。

再或者日後哄哄紀景蘭,讓紀景蘭做平妻,讓自己侄女做正妻。

結果這紀家二房還不準納妾。

“我覺得,這,這一生隻有紀景蘭一個女人,是不是太過於霸道了?”

她想阻攔村長答應紀家提的這條件。

“咋的?你同意我納妾?”村長抬頭一臉陰鷙的看向餘氏。

“不是在說兒子的事情嗎?怎麼扯到我們身上來了?”

村長將毛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那你都不準我納妾,人家紀家為什麼要同意女婿納妾?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兒子姓周,將來生的孩子也姓周,絕對不會姓餘,不會姓楊。”

餘氏見村長生氣了,也不敢多講,隻是紅著眼眶低著頭不說話。

“娘,我同意紀家二房提的條件。

本來不管將來我娶誰,都不會再納娶妾室。

我們就一普通老百姓,一輩子守著一個人,平平安安本本分分的,才是我們該過的日子。”

周二虎本來就不認同餘氏的想法,再說,他對自己那狗眼看人低的表妹,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相對而言,他更願意娶自己好兄弟的妹妹。

餘氏見周二虎都那麼說了,也隻有委屈的點頭認了。

村長寫好庚帖,也再次跟周二虎確認。

“虎子,雖說沒有正式下聘,但這庚帖一旦換了,你與紀家的三丫頭就算是定下了,你可考慮好了?”

周二虎沒有一絲猶豫,肯定的點頭。

村長這才將庚帖和保證書交到周晴晴的手裡。

初小七將東西收好,將紀景蘭的庚帖和一塊繡得有“蘭”字的手帕,交到周晴晴手裡。

“回去給你爹說,待會兒配合我。”

周晴晴點頭,拿著庚貼跑回家。

周二虎收到紀景蘭的庚帖,整個人的心思早就不在門外那糟心事兒上了。

那天在木匠鋪的門口匆匆見了紀景蘭一麵,當時根本就沒想到過,那一笑嘴角就掛著兩個小梨渦的姑娘,將來會是自己的媳婦兒。

現在媳婦兒也有了,他才不在乎名聲不名聲,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今天他就是不娶這汪雨荷,看這汪家到底想怎麼著吧。

初小七讓紀景軒將周二虎的庚帖拿著,她自己拖著廂房抵門的棍子往村長家走去。

遠遠的,她就看到村長家門口的馬路上,站滿了人。

離得有十來米的樣子,她清了清嗓子,拉高音量道:

“喲,我聽說有隻騷狐狸將主意打到我妹夫身上來了,讓我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

圍在村長家門口的不止有汪家的七大姨八大姑,還有本村的村民。

她走近之後,提著燈籠對著人群晃了一圈。

圍觀的人擔心油燈燒到自己,都紛紛散開。

汪瑞川找來的幾個混混,一時沒反應過來,也紛紛躲開。

初小七的燈籠停在鼻青臉腫的汪雨荷臉上,看到她那如同調色盤一般的臉,差點兒笑出聲來。

“喲……,喲喲喲……

這是誰呀?

汪雨荷呀?

敢情就是你猥褻輕薄我妹夫?

咋的?賴不上我家的妾,就準備賴我妹夫的妾?”

汪雨荷一抬頭就看到站在初小七身後的紀景軒,羞得一言不發的趕緊躲到汪母身後。

“初小七,誰是你妹夫?少在這兒胡亂攀咬……”

“喲,敢情都還不是道呢?

這前幾日,村長已經到我們家,交換了周二虎和我家小蘭的庚帖。

並且,已經下了三十兩的聘禮,並且說定了周二虎今日回來,明天到家裡過剩下的禮。

漓國的婚嫁規矩,男女雙方交換庚帖,便算是合法的未婚夫妻。

咋的?

這正妻都還沒有進門,你們就上趕著送姑娘進門做妾?

做妾要有做妾的覺悟,你們問過我家小蘭同意周二虎納妾了嗎?”

周圍吃瓜的村民聽到初小七的話,心下都是一驚。

這兩家結親了?啥時候的事情?他們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但紀家村的村民沒有人吱聲,這兩天汪家和紀家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誰還不知道汪家鬨這麼一出是想做什麼?

汪母的確是想將計就計把汪雨荷嫁給周二虎。

就汪雨荷現在這名聲,去給人家做妾都沒人要。

村長家的條件雖說比不上城裡人,但在這十裡八村,條件也算是好的。

而且,周二虎沒有婚配,又在木匠鋪五六年,早已學成,一個月有六兩銀子的收入。

嫁給他彆的不說,至少衣食無憂。

“初小七,你說這周二虎與紀景蘭已經交換庚帖,這全村居然沒一個人知道這事兒。

你哄三歲孩子呢?

證據呢?拿出來看看。”

“那沒證據,我能跑來打騷狐狸?”初小七轉身招呼紀景軒,“把東西拿出來給大家夥看看,免得空口無憑。”

她將燈籠舉高了一下,照亮紀景軒手裡的大紅庚帖和那玉鐲子。

“那鐲子我認得,是餘氏的,餘氏可寶貝這鐲子了,說是要給未來兒媳婦的。”

“是是是,我也認得……”

紀家村圍觀的村民見到鐲子,頓時炸開了鍋。

這時村長家的大門“吱嘎”一聲被拉開。

“證據是吧?我這兒也有……”周二虎拿著紀景蘭的庚帖和手帕出來,展示在眾人的麵前。

有好事兒的村民走到周二虎身邊,將手帕和庚帖拿起來翻看。

“這帕子上繡了一個“蘭”字,看樣子的確是紀家二房那三丫頭的。”

汪母一看,有些心慌了。

這事兒鬨那麼大,要是汪雨荷不能順利嫁進周家,他們汪家這回真要落成這十裡八村的大笑話了。

自家男人怕是要打死他們母女兩人。

她鼻孔一張一合,氣急敗壞的大喊:“剛才你周家為什麼不說這事兒?

這肯定是你們這會兒偷偷商量好了,想吃白食,不對我家雨荷負責。

我告訴你們,沒門兒。”

村長冷哼一聲,聲音冰冷的道:“給臉不要臉……

先前沒說,那是考慮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你們汪家人為什麼會賴上我家老大,我心裡清楚得很。

就汪雨荷那名聲都臭成那樣了,我本不忍心讓她臭上加臭,才想著給她留一絲臉麵。

沒想到你們還蹬鼻子上臉的賴著不走了。

那既然如此,我還給你們留什麼臉麵?”

汪母有些心虛,但想著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隻有硬著頭皮上。

她撒潑的指著村長,“你還是村長呢,沒有媒婆說媒,他們這算是無媒苟合,做不得數。”

“誰說他們無媒苟合了?

這兩個孩子的媒,是我上門去說的。

我牽頭後,兩家才交換的庚帖,交換的定情信物。”

劉媒婆和紀景蘭母女走了過來。

這時在邊上看了半天熱鬨的劉嫂子也鼓起勇氣吼了一聲,“這事兒我能作證,我親眼看到劉媒婆去紀家二房說親的。”

劉嫂子幫腔,這倒是出乎了初小七和周家人的意料。

但這時候也不是去分析為什麼的時候,將眼前的事情處理好才是緊要的。

汪母見劉媒婆來了,氣勢立刻就矮了一截。

甭管劉媒婆是不是真的去了紀家二房說媒,但她這時候來了,不但不會幫著自家說話,肯定還會踩上幾腳。

“汪家的,還有什麼說的?”

汪母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什麼。

這時汪瑞川跳出來,吊兒郎的道:

“這沒進門,就不作數。

周二虎已經與我妹妹有了肌膚之親,今個兒要是不把這婚事定下來。

我非得把這周家給掀了。”

初小七拖著棍子到周家大門口,“我看今個誰敢蹭掉周家一粒灰,我非得把他皮給剝了。”

汪瑞川是聽說了初小七暴打紀炎陽的事情,但他沒親眼看到,那也是一點兒也不信。

他覺得肯定是村裡人以謠傳謠,都是虛張聲勢的。

“初小七,你毀我妹妹名聲,我還沒去找你算賬,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找死了?

今個兒,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他轉身招呼鄰村的混混,“哥幾個一起上,打死打傷算我的。

等我妹妹辦席,哥們好酒好肉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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