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熟悉的聲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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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味深長地頓了頓,聲音如鬼魅低語:“探花郎跟探花郎夫人是奉子成婚,國師當是差點把探花郎一劍抹了脖子,是探花郎夫人護在探花郎身前才保下了探花郎性命,那時候無極道長還在。”

寧清洛追問道:“那是十四歲喜歡上的探花郎夫人,還是更小的時候?”

李嬋娟不假思索道:“應該是更小的時候,我偷聽的那意思,不到十歲就開始喜歡上了。”

“嘖……這……聽說國師是神童,從小便自開天眼,這神童果真不一般哈。”

寧清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隻能用離譜兩個字來形容。

或許普通人不能,但國師,一個身負神格的人,什麼情況還真不好說,可能人家就八歲跟八十歲那麼早熟呢。

怪不得會變態到開設女德司那種地方天天把女子們虐生虐死。

寧清洛想了想,道:“我盲猜一波,探花郎的夫人是世家貴女,是不是?”

“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李嬋娟驚愕過後道:“探花郎的夫人正是出自鎮國公府,是老鎮國公的幺女曾香,就是那個當年名滿盛京,跟於太師之女於晚娘齊名的才女,還是格文武全才,武能騎馬射箭文能吟詩酢賦,據說酒量還很好。”

寧清洛乾笑一聲。

還能怎麼知道的,這就是逮著世家裡麵的女子報複啊,最次也是個祖上有過風光而後破落的小族小戶。

太過落敗的國師都不放在眼裡。

普通老百姓家裡,哪有本事進的了女德司呢?那國師可連看都不會看老百姓家的女娘一眼。

一生倒黴世家女。

高門貴女很少會痛恨自己的出身,寧清洛此時此刻感覺有些無奈。

許久,李嬋娟輕歎一聲:“國師這是報複所有女人,這些年害死了多少女子性命,你娘親那隻是朝自己妹妹一個人發泄,都是愛而不得,一比較,你娘親其實也不算什麼了。”

寧清洛抬眸,眼底暗色翻湧,嗓音輕得近乎破碎。

“啊這……這還能比較呢?探花郎這兩口子,都算得上是紅顏禍水了。”

寧清洛此時說這句話不覺得什麼,會後因為自己這句話,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李嬋娟指尖摩挲著亭柱,眺望遠方有感而發。

"我想,那本應該是一對神仙眷侶,他倆還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兒,原本可以過得很幸福。"她忽然輕笑,眼尾卻不見笑意:“哎……可惜,各自都遭人記恨上了。”

寧清洛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仿若卡頓了一下,下意識問道:“他們生的是女兒?”

李嬋娟垂眸,似是惋惜:“是啊,我爹還參加過他們女兒的滿月宴呢。”

李嬋娟話音剛落,就聽見假山後麵有響動,聲音奇奇怪怪的,女人哼哼唧唧,男人喘著粗氣。

“什麼動靜,怎麼……”

“噓……”寧清洛立馬捂住了李嬋娟的嘴巴,湊在李嬋娟耳畔小聲問道:“假山後麵是不是還有入口?”

李嬋娟用力點了點頭,一臉懵懂的看著寧清洛。

高門貴女都是在成婚前的一夜,由嬤嬤帶著鴛鴦圖的書籍,給她們講明男女之間的房中之事。

寧清洛好歹還訂過婚,李嬋娟連婚事都還沒有定下,跟一張白紙一樣,頂天就是親親抱抱這些,再多就沒有了。

寧清洛突然伸手捂住李嬋娟的嘴,指尖沾到對方唇上微涼的胭脂,湊近時,鬢邊垂落的珍珠墜子輕輕晃著,在對方驚恐放大的瞳孔裡投下細碎光影,聲音壓的極小。

“男女苟且之事懂嗎?”

李嬋娟的耳尖瞬間燒得通紅,一把扯下寧清洛的手,絲綢護甲刮過對方腕間紅繩。

“你怎麼一聽就知道?”

她鼻尖幾乎貼上寧清洛的耳垂,嗬出的熱氣染著桂花頭油香,說話時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腰間的雙魚玉佩,絲綢腰帶發出簌簌輕響。

“女德司上年紀一些的女子,時不時的會談論,有的婦人,還會學那些把她們乾下去的狐媚子怎麼叫,聽著聽著也就明白的七七八八了。”寧清洛指尖劃過自己喉間,模仿著某種起伏的弧度。

“之前左判大人的良妾,學的跟這差不多少,說是左判的夫人為了奪回夫君寵愛,專門學的這動靜。”

當然,還有謝雨柔跟薑玉恒這對狗男女給她長見識,現場版的很辣眼睛。

李嬋娟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側身指了指假山,喉頭滾動著咽了下口水。

“這叫法可算狐媚?”

寧清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非常狐媚。”

李嬋娟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我怎麼覺得瘮得慌呢。”

寧清洛隻是長過不少見識,但實際是怎麼回事,確實沒實踐過,具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按照自己知道的說道。

“可能因為我們不是男子的關係吧,那良妾說了,男子都喜歡這死動靜,就愛聽這要斷氣似的調子。”

細碎的聲混著鑽進二人耳中。

李嬋娟的手指猛地收緊,攥住寧清洛的袖子。

“這樣就會被喜歡的緊了?”她嗓音發顫,像是極力壓著什麼洶湧的情緒,連帶著眼睫都在輕輕抖動。

“噓……”寧清洛捏住她的手腕:“你傻啊,當然不能了。”

話音未落,假山後的聲音倏然拔高。

女人的高聲仿若無人之境,那聲音還很是耳熟。

“舒由哥哥,舒由哥哥……”

那聲音柔媚入骨,尾音拖得極長,帶著甜膩的仿若蛇信般鑽進李嬋娟的耳中。

李嬋娟的瞳孔驟然緊縮,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寧清洛:“……”

舒由?

不會是四皇子葉舒由吧。

寧清洛的臉色也變了,唇角繃緊,指尖微涼,連帶著剛剛還緊緊抓住李嬋娟的手都鬆了半分。她側頭望去,隻見月光下李嬋娟的麵容寸寸褪去血色,一雙眼睛空洞洞的,像是被什麼東西釘死在原地,連眨眼都忘記了。

此時的李嬋娟已經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舒由……哥哥……”

聲音再次傳來,熟悉至極的聲線讓李嬋娟渾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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