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我先打死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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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雨柔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頭搖晃的像是撥浪鼓,發間的步搖淩亂作響。

“我沒有,我跟大哥清清白白兄妹之情。”

寧清洛輕巧地鬆開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欣賞著謝雨柔驚慌的模樣,眼底寒光乍現,麵上笑靨如花:“那誰又知道能給柔姐姐證明呢,柔姐姐也是知道我名聲已經不好了,若是柔姐姐還不注意,那我寧家就沒有名聲好的姑女娘了,萬一這些閒話傳到薑小侯爺耳朵裡,還不知道薑小侯爺會怎麼想。”

"寧清洛!"謝雨柔猛地拍案而起,茶盞震得叮當作響:"我已經按照你說的跟鬨死鬨活的跟姑母求情了,為了給你求情我心悸發作差點死了,你有什麼臉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我?”

寧清洛忽然掩唇輕笑,鬢邊的海棠花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柔姐姐的心悸之症本就不嚴重,前兩年不是就已經好了嗎?”

她一步步逼近,直到將謝雨柔逼至窗邊。

謝雨柔後背抵上雕花窗欞,瞳孔驟縮,慌亂的不成樣子,還在儘可能的裝作鎮定的模樣。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寧清洛忽然伸手為她扶正歪斜的珠釵,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易碎的瓷娃娃:“既然都已經好了就是不致命,柔姐姐還在我麵前裝什麼,我剛剛就是隨口說說,可沒有威脅柔姐姐的意思。”

謝雨柔呼吸急促,發間珠釵隨著顫抖簌簌作響,指尖死死絞著絲帕,因太過用力指甲透出青白色。

“我……我晚些來接你乘坐我的馬車一起去還不行嗎?”

寧清洛慵懶地撥弄著案上瓷瓶裡的梅枝,漫不經心道:"當然行。"忽然抬眸,琥珀色的瞳孔映著窗外雪光:"畢竟……那曾經也是我的馬車。"她將"我的"二字咬得極重,像是在齒間碾碎一粒冰。

謝雨柔踉蹌後退幾步,衣袖帶倒了桌上的茶盞,聲音像被人掐住喉嚨般細弱:"我先回去準備了一個時辰後來接你"語未畢,繡花鞋踩著滿地碎瓷倉皇轉身,裙裾翻飛間打落了插瓶的梅花。

"哐當"一聲脆響,青瓷花瓶在地上碎成幾瓣,水珠四濺,那枝紅梅孤零零地躺在碎瓷中間。

"對不起清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收拾……"

謝雨柔慌忙蹲下身去,顫抖的手指就要去拾那些鋒利的碎片。

抬頭偷偷看了寧清洛一眼,想著寧清洛是不是會阻止,可寧清洛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

謝雨柔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撿起碎片。

寧清洛仍舊靜立不動,冷眼看著她慌亂的模樣。

直到一片碎瓷割破謝雨柔的指尖,血珠順著謝雨柔蔥白的指尖滑落,寧清洛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柔姐姐切莫傷了自己,多危險啊,彆撿了。"

謝雨柔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縮回手,指間那一點猩紅在白瓷碎片上格外刺目,有氣沒處撒上。

畢竟寧清洛該說的話是說了,雖然遲了些,但謝雨柔也真不好怎樣發作。

"劉嬤嬤……"寧清洛揚聲喚道;"東西碎了快進來收拾乾淨。"

劉嬤嬤應聲而入,看到滿地狼藉時發出"哎呦"一聲驚歎:“這是怎麼搞的,小姐可有傷到。”

“我沒事。”

寧清洛走近兩步,伸手欲拉謝雨柔:"讓我看看你的傷。"

謝雨柔卻像受驚的兔子般跳開,用帕子緊緊按住傷口:"不必了!"她看寧清洛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嗓音發緊,眼睛不自覺地瞟向門口:"我我得回去換衣裳,花瓶我會賠你一個更好的。"

未等話說完,她已經提裙奪門而出,隻留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回蕩在穿堂。

寧清洛望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指尖輕輕撥弄著落在案幾上的那片帶血梅花瓣,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還不到一個時辰,謝雨柔的丫環翠珠就來到了蘭院。

寧清洛看見翠珠很是意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不管那日翠珠是不是無辜的,有沒有跟薑玉恒發生什麼,也是出現在了薑育恒的被窩裡。

往日那些丫環跟薑玉恒多說一句話都會被謝雨柔打死,按理說以謝雨柔的小氣程度,翠珠是定無活路才是。

翠珠仍舊端著那副小人得誌的姿態,壓根不把寧清洛放在眼裡,下巴仰得高高,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奴婢見過清小姐,"她敷衍地行了個禮,語氣裡滿是輕蔑,"柔小姐命奴婢來接清小姐去坐馬車。"

寧清洛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取點東西。”

翠珠故意小聲自言自語,陰陽怪氣地嘀咕起來。

"有些人還真是不要臉,自己沒馬車還非要蹭彆人的馬車,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寧清洛腳步一頓,眼神驟然轉冷。

一旁的春桃先忍不住了,氣得臉都漲紅了:"你說誰不要臉呢!你一個下人膽敢在主子麵前這麼說話,是你家小姐教的嗎?"

翠珠翻了個白眼:"哎呀,我又沒說是誰,你怎麼還往你家小姐身上攬?"她挺直腰杆,得意洋洋,斜眼看著春桃:"我雖然是個下人,也有說話的權利,我又不是個啞巴,也不知道你們蘭院是怎麼管教的你,沒證據就亂冤枉人。"

春桃氣得發抖:"我也沒說你罵我家小姐,我覺得你罵我不行嗎?當著主子麵嘰嘰歪歪、多嘴多舌,還不如就當個啞巴呢!"她忽而冷笑,"怎麼,柔小姐是不介意你跟薑小侯爺一個被窩待過,所以才不舍得打死你嗎?"

這一句話宛如利刃,戳得翠珠麵色鐵青。

"你……"翠珠惱羞成怒,揚起手衝過來就要扇春桃:"我先打死你!"

電光火石間,寧清洛一個健步上前,右手精準扣住翠珠揚起的胳膊,左手毫不猶豫,"啪"的一聲狠狠甩在了她臉上。

翠珠被打懵了,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敢打我?"

寧清洛甩了甩微麻的手掌,聲音比冬夜的冰還冷:"我是主,你是奴,我為何不敢?"她盯著翠珠,眼底寒意森然,"我倒是要問問柔姐姐,你一個下人,都敢在我這個主子麵前如此囂張,是什麼道理,是不是我寧府就是這般教的柔姐姐。"

翠珠捂著火辣辣的臉,眼珠子一轉,突然又得意起來。她啐了一口血沫子,挑釁地看著寧清洛:"哼!柔小姐最是向著我,你說什麼都沒有用!要是讓柔小姐知道你打了我,她肯定跟你沒完。"

"你放肆!"

一道清冷的厲喝驟然炸響,寧清洛身側的雕花廊柱後突然閃出一個纖細人影。

隻見寧嫋身形如鬼魅般閃現,抬手就是一拳,重重砸在翠珠的臉上。

"哢嚓"一聲脆響,翠珠的鼻梁骨瞬間變形,鮮紅的血"唰"地順著她仰起的臉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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