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春桃不對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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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平王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深呼吸了一口氣,心裡直呼好險。

寧府前廳下人來來回回,尤其寧驍寧清洛也在,確實是他不該。

“走,去裴丞相府上好好熱鬨熱鬨!”

廣平王振臂一呼,帶著府兵浩浩蕩蕩的離開。

等廣平王的人徹底消失在視線裡,寧驍才敢站出來,對寧尚書表達不滿。

“爹,您讓廣平王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分,萬一裴丞相怪罪寧家,該如何是好?”

“廣平王身份地位怎是我寧家能比,皇家威嚴不可犯,廣平王強要裴家聘禮,我寧家不敢不給,裴丞相要怪罪也沒辦法。”

寧尚書掃了一眼寧驍,恨鐵不成鋼的短歎一聲。

“我寧昊風雖不如他一品大員,也不能是任憑他揉圓搓扁,你身為寧家嫡子,怎能如此畏縮像個拎不清的廢物。”

寧家能繼承家主之位的一共就兩個嫡子,寧遠毫無可能,嫡長子寧驍也好不到哪去,可把寧尚書愁壞了。

寧清洛回到蘭院後,許久沒瞧著春桃身影,就喊了後院的劉嬤嬤,給她備好點心茶水,坐在院子裡喝茶。

聽後院劉嬤嬤說,春桃在她去前廳沒多久,就有人來找,離開時樣子慌亂的很。

寧清洛正想著是出了什麼事,春桃就一身狼狽,頭發衣衫淩亂的從院外走了進來。

對上寧清洛的眸光,春桃如同受驚的小鹿,瑟縮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寧清洛起身迎了上去,見春桃臉頰紅腫,額頭還有乾涸的血跡,眉頭緊皺,聲音透出不可遏製的憤怒。

“誰乾的?”

春桃的眼神閃躲:“小姐,沒誰,是奴婢在外麵不小心摔的。”

這分明就是被人打了!

“是嗎?我頭一次知道,摔還能把兩邊臉都摔上巴掌印。”

寧清洛眼睛一瞬不瞬盯的春桃心裡慌亂,眼淚也不知不覺落了下來。

“是……是奴婢的爹打的,奴婢方才去了馬房去見他,跟他鬨的不太愉快,就……”

春桃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說也是春桃私事,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跟她講,尤其春桃如今哭的厲害,她就沒再繼續問下去。

“你回房好好休息,今日就不用來伺候我了。”

“奴婢沒事……奴婢……”春桃抽噎了兩下,偷瞄寧清洛一眼,又快速把頭低下,聲音細如蚊蠅。

“小姐在天香院埋藏的銀兩夠賠給裴公子的嗎?”

寧清洛立馬警覺了起來。

春桃向來不是個好打聽事的人,說話做事也很有分寸,開口打聽她的錢財,可不太對勁。

“十萬兩銀應該是足夠,隻不過,那串東珠價值千金,怕是……”寧清洛裝作無奈的歎息一聲。

“唉,價值千金的東珠難得,想必裴公子不會輕易算了,若裴公子要鬨到母親麵前,大不了再去一回女德司。”

“再……再去女德司……”

春桃嚇的連哭都憋了回去,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寧清洛,眼睛裡充滿了自責跟愧疚。

她伺候寧清洛沐浴的時候,有瞧見過寧清洛身上深深淺淺大小不一的傷疤,一看就是在女德司遭了大罪。

她家小姐這麼好的人,怎麼可以再去那種作踐人的地方。

“奴婢……”

春桃欲言又止,用袖子使勁擦了兩下臉上的淚痕,還是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奴婢該死,都是奴婢不爭氣……”實在難受的緊,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寧清洛見春桃還要打自己,一把抓住春桃手腕製止:“你這是做什麼?停下!”

春桃心裡糾結煎熬的厲害,隻想快速從寧清洛麵前逃離。

“奴婢受了傷不能好好伺候小姐,奴婢心裡過不去,奴婢晚點給小姐燉雪梨燕窩吃。”

說罷,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寧清洛被春桃搞的有些莫名,不禁陷入深思。

前日後院的劉嬤嬤跟寧清洛嚼過舌根,說春桃的爹劉二牛在寧府幾十年就混了個馬房的小管事,人一個管不了,隻能管管府上的幾匹馬跟馬車停放。

喜歡沒事小賭幾把,手腳也不是很乾淨。

自己沒本事,還整天盼著兩個兒子能有好前途。

不是喝多了打媳婦,就是賭輸了找閨女要錢,巴不得把閨女賣個好價錢吸乾榨乾,春桃做他閨女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那串東珠跟十萬兩銀票,跑不了是馬房劉二牛收馬車時候偷拿的。

此前她想著,當下還沒有能力在寧府動乾戈,與其驚動寧夫人給自己添一身麻煩,不如先暫時不查。

反正她也不是拿不出來賠不起。

可如果事情牽扯到她身邊的人,她就不得不動一動了。

於是,寧清洛找來了劉嬤嬤,給了劉嬤嬤十兩銀子。

“嬤嬤最近幫我多觀察觀察春桃可好?”

劉嬤嬤接過銀子,笑的見牙不見眼:“老奴一定死死盯好春桃那丫頭,隨時向清小姐彙報。”

寧夫人根本不敢當麵阻攔廣平王帶走聘禮,自知去了前廳也無濟於事,在主院氣的摔砸東西一通發泄。

寧夫人的貼身丫環喜鵲來喊寧清洛去主院的時候,寧夫人的火氣還沒散去。

謝雨柔倒了一杯茶水,送到寧夫人麵前,柔聲款款道:“姑母消消氣,清妹妹應該不會為了跟姑母對著乾,不顧女兒家臉麵去求廣平王替寧家退還聘禮,這可不僅僅是打了姑母您的臉,也是打了寧家跟裴家的臉。”

寧夫人橫眉怒對,朝寧清洛怒吼:“你是不是巴不得廣平王幫你退掉跟裴公子的婚事,廣平王幫你跟娘親對著乾你是不是很高興,你是想氣死娘親嗎?”

麵對寧夫人蠻不講理的指責,寧清洛早已麻木。

自打從女德司回來,她共出府三次。

一次是裴寧夫人去賞菊宴,一次陪寧尚書去廣平王府,再就是前不久送裴公子回裴府。

她生活在寧府,就是活在寧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寧夫人不可能不清楚她是否有私自出府,不過是拿她當出氣筒,解釋根本毫無意義。

所以,寧清洛擺出一副溫順聽訓的樣子。

“母親因清洛生氣,便是清洛的錯,清洛甘受母親打罵絕無怨言。”

寧夫人知道自己在冤枉寧清洛,可實在是氣的太厲害,就想著衝寧清洛發火。

可見寧清洛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氣也算通順了點。

“娘親為了你的婚事,同意了你爹爹納妾,為了你成為了整個盛京的笑柄,你怎麼這麼不爭氣,跟裴公子大好婚事怎麼就弄成這樣了。”

寧遠在旁拱火道:“就是,你在前廳也不知道攔著廣平王,眼睜睜的看著娘為你籌劃的婚事落空,寧清洛你良心被狗吃了!”

寧清洛看寧遠的眼神帶著絲絲諷刺:“三兄剛剛也在前廳,三兄為何不攔著?”

“你……我我……我是要趕快來把事情告知娘親,我……”

寧遠結結巴巴還沒‘我’出個一二三四,就有下人匆忙走了進來。

“夫人,寧小侯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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