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謝母明知故問。
謝飛也不跟她拐彎抹角，“沈懷霜的堂姐，我跟她真的沒有見過。”
“你都特意打電話來警告我了，還說沒有關係。阿飛，你以為你媽老糊塗了嗎？”
“你是老糊塗了，居然把莊雨菲那樣的人往我身邊推。”
“雨菲有什麼不好的，總比帶孩子的女人強。”
“我說了，我跟人家沒關係。”
“沒關係，你這麼緊張？”
“您要是消停點，我就不緊張。”
母子倆你來我往，鬥了一會兒。
謝飛：“媽，你如果還想要我這個兒子，就彆管我的事。”
謝飛這話很重了。
謝母氣得臉色鐵青，掛了電話後喘了好幾口氣。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她胸口還堵得慌。
直到接了一個電話，她臉色一變，看著手機上的資料，胸口的氣倒是順了，不過嘴唇卻開始哆嗦起來。
書房，謝父道：“你確定嗎？”
謝母：“八九不離十，是不是，我去做個檢測就知道了。”
謝父點點頭，“我跟你一起。”
謝母擺手，“不用了，咱倆都去，會驚擾了她們。”
謝父覺得謝母說得有道理。
“行，你自己去，有結果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
謝然睡一覺起來，得知她媽去蘇城找大哥去了。
她高興地跳起來。
“太好了！我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謝父無奈地看她一眼。
“還有我在呢，你給我消停一點。”
謝然吐吐舌頭。
謝飛下班，看到謝母笑眯眯地出現在彆墅裡，他愣了一下。
謝母招呼著他過去吃飯。
“你每天都下班這麼晚嗎？”
謝飛點點頭，“差不多吧，公司事情多。”
“哎呀，工作是做不完的，身體要緊，特彆是你們這些年輕人。”
謝飛接過她遞來的雞湯。
“你怎麼來了？”
昨天兩人的通話不是很愉快，謝母今天卻笑眯眯地出現。
謝飛感覺有蹊蹺。
謝母道：“聽說蘇城的風景不錯，我來瞧瞧，順便看看你。”
“我從公司派個人陪你轉轉？”
謝母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慢慢轉。”
“彆轉丟了。”
“放心，我會用智能手機，丟不了。”
謝飛沒再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謝母突然道：“明天是周末，你要不要把小風箏接來家裡玩兒？”
謝飛抬頭看她，愣了一下。
“媽，我跟你說了，我跟小風箏媽媽沒什麼，都沒見過麵。”
謝母嗬嗬了兩聲。
“我相信。”
要是兩人見過麵了，謝飛不會這麼淡定。
“那你提小風箏什麼意思？”
“我就是覺得那孩子長得挺可愛，跟你和然然小時候有些像，我也挺喜歡的，想見一見。”
謝飛知道自己母親心思彎彎繞繞多，他才不信她的話。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哪能想接來就接來。”
“那你問問沈……小風箏的媽媽，看看她同意不。”
謝飛沒說話，謝母就當他答應了。
晚上十點，謝母敲響謝飛的房門。
“阿飛，我可以進來嗎？”
謝飛頭疼，淡淡應了一聲。
謝母推開門進去，直接問道：“沈……小風箏媽媽怎麼說？”
“人家不同意！”
實際上他沒有問。
“她憑什麼不同意？孩子又不是她一個人的。”
謝母說完，見謝飛無語地看著她。
她咳了咳解釋：“我意思是說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太喜歡小風箏了。”
謝飛道：“她是孩子親媽，是孩子的監護人，當然得她同意。”
謝母有些不高興。
“小風箏有沒有跟你提過她爸爸？”
“沒有，她爸爸好像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她們母女，她沒有見過她爸爸。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讓我見到他，非揍他一頓不可。”
謝母：“……”
她閃爍著眼神離開謝飛的房間。
第二天，謝母來到沈婉芝租住的小區門口守株待兔。
門口的保安大爺看她在那裡站了兩個小時，好心過來說道：“你找誰？我給你叫去。”
謝母擺手，“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等著。”
保安大爺嘀嘀咕咕回到保安室，覺得這個老太太真奇怪。
大冷天在那站著，也不怕凍壞。
謝母做足了準備出來的，穿了保暖衣，長長的羽絨服，大棉靴，身上貼滿了暖寶寶，一點沒覺得冷。
十點半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婉芝身著白色羽絨服往小區門口走來，右手邊牽著小風箏，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兒。
謝母趕緊躲得遠了一些，目光一直盯著那母女倆，看著她們去了菜店，出來的時候，沈婉芝手裡拎著一袋子菜。
接著又帶小風箏去一家小超市旁坐搖搖車。
半個小時後，兩人才往小區裡走。
謝母見她們進去了才離開。
周一下午三點半，沈懷霜去接小風箏。
小風箏正常三點半放學，可以晚托到五點半。
沈懷霜沒什麼要緊的事都會提前把她接回來。
她們有說有笑地走進餅店，見店裡坐了一位雍容華貴，略顯胖的老太太。
沈懷霜朝她點了一下頭，便忙自己的。
歡歡帶著小風箏玩遊戲。
芳芳有事叫了一下歡歡，歡歡把玩具遞給小風箏，讓她自己玩一會兒。
謝母朝小風箏招招手，“你叫小風箏？”
小風箏走到她麵前，奶聲奶氣道：“是啊，奶奶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嗎？”
“對啊，我認識你，我是你謝叔叔的媽媽，你要喊我奶奶。”
小風箏一聽謝飛的名字，馬上湊了過來。
“謝叔叔來了嗎？”
謝母慈愛地撫摸著小風箏的小臉。
跟謝飛和謝然小時候真像。
“你謝叔叔今天有事沒來。”
“哦。”
小風箏有些失望。
謝母把她抱進懷裡，“奶奶跟你玩好不好？”
“好啊。”
小風箏笑眯眯地答道。
沈懷霜扭頭，就見小風箏坐到了陌生老太太腿上。
她驚了一下，走過來。
“小風箏，不可以坐在奶奶腿上哦。”
小風箏挪動小屁股要下來。
謝母抱住她。
對沈懷霜道：“你是政霆媳婦兒吧？”
沈懷霜愣住，沒想到這老太太認識自己。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