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政霆大步離開。
沈川跟上去，把一張卡遞給他。
陸政霆沒有接。
“大伯，不用。”
“哪能不用，這個錢不該你來付。”
“我是奶奶的孫婿。”
沈川說什麼也不同意陸政霆付這個錢。
沈懷霜走過來說道：“陸政霆，你就拿著吧。”
他知道大伯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他作為奶奶的兒子，不可能讓彆人付這個錢。
陸政霆隻好收下卡。
沈川的臉上舒展開來。
“政霆，那就麻煩你過去繳一下費。”
陸政霆點點頭，大步離開。
沈懷霜跟著大伯和大伯母把秦老太太推進病房。
陸政霆到了繳費窗口。
收費人員說道：“這邊需要預繳十萬。”
陸政霆把沈川給他的卡遞過去。
“這張卡付五千。”
然後又掏出自己的卡遞過去。
“剩下的用這張卡付。對了，麻煩給我開兩張單子，一張五千，其餘的開到另一張單子上。”
……
陸政霆回到病房，把卡和票據遞給沈川。
沈川瞧了一眼。
“才五千嗎？”
他雖然很少來醫院，有什麼小病小痛就在月湖村的衛生所看了。
但也覺得這醫院收費有些便宜了。
陸政霆麵不改色地說道：“大伯，我跟這家醫院的院長很熟，給優惠了。”
沈川不疑有他。
他知道陸家是蘇城首富，是蘇城的達官顯貴巴結的對象。
陸政霆跟醫院的院長熟悉一點也不奇怪。
實際上，陸政霆跟醫院的院長確實認識，但他覺得沒必要為了十萬塊錢麻煩人家。
沈川道：“政霆，這次多謝你了。”
“大伯，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裡有我們就行，你和懷霜該忙就忙去吧。”
沈懷霜說道：“大伯，我沒事的，我在這裡陪奶奶。”
沈川想了想沒說什麼。
陸政霆下午的確還有重要的事，他站起身。
“大伯，大伯母，我回公司一趟，你們有什麼事可以打我電話。”
“好，懷霜，你去送一下政霆。”
陸政霆沒拒絕，眼神看著沈懷霜。
沈懷霜站起身，跟著陸政霆出了病房。
兩人朝醫院外走去。
沈懷霜道：“陸政霆，今天謝謝你。”
陸政霆攬住她的肩膀。
“老婆，你又來了，你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這些是我應該做的，況且我也沒做什麼。”
沈懷霜笑笑，沒再說什麼。
她心裡清楚，要不是有陸政霆的關係在，奶奶就隻能跟人擠一間病房，哪能住病房，大伯也會多花一大筆錢。
沈懷霜把陸政霆送上車才折返回病房。
下午，沈懷霜給沈婉芝發了個信息。
【奶奶摔了一跤，在醫院，我下午沒辦法接小風箏，你早一點回去。】
沈婉芝看到消息，急忙把電話打了過來。
“懷霜，奶奶怎麼樣了？”
“問題不大，就是奶奶年紀大了，要在醫院住上一段時間。”
沈婉芝難過地紅了眼眶。
聲音哽咽道：“懷霜，我想去看看奶奶。”
“姐……你想好了嗎？”
“嗯。”
沈婉芝想過了，不能這麼一直躲著。
這些年讓奶奶和父母為她擔心，她很不孝。
現在奶奶住院了，她想去看她。
“姐，那你下班帶小風箏過來吧，我等你。”
掛了電話，沈婉芝便和領導請了假，提前下班。
她先去幼兒園接到小風箏。
再去買了一盒綠豆糕，一袋子水果。
才坐車往醫院去。
小風箏問道：“媽媽，我們要去哪裡？”
“去看外公、外婆還有太奶奶。”
小風箏很驚訝。
“外公外婆是誰？太奶奶是誰？”
“外公是媽媽的爸爸，外婆呢是媽媽的媽媽，太奶奶是媽媽的奶奶。”
“哦……我好開心，可以見到外公外婆和太奶奶了。”
沈婉芝點著她的小鼻子。
說道：“一會兒見了外公外婆和太奶奶，要打招呼知道嗎？”
“知道了。”
小風箏奶聲奶氣地答道。
車子很快停在醫院門口。
沈婉芝帶著女兒下車，朝秦老太太所在的病房走去。
可是越靠近病房，她心裡越忐忑。
不知道父母看到她突然出現，還多了一個女兒，會是什麼反應。
快要靠近病房門口，沈婉芝不敢上前了。
她蹲下身來對小風箏說道：“寶貝，媽媽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
秦老太太還沒有醒來，沈川夫妻坐在一旁打盹。
沈懷霜一直看著病床上的奶奶。
奶奶的臉色蒼白，憔悴了很多。
老人家年紀大，這一下子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了。
房門被敲響。
王雲娟睜開眼睛。
說道：“我去開。”
她並沒有睡著。
沈懷霜點點頭。
房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白白嫩嫩、軟萌萌的小女孩兒。
這小女孩兒跟她女兒沈婉芝小時候挺像的。
她一眼就被萌化了。
“小乖乖，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找不到爸爸媽媽了？”
王雲娟的第一反應是小女孩走錯門了。
小風箏奶聲奶氣地喊道：“外婆。”
沈懷霜一聽這個聲音，趕緊轉過身去。
一看，還真是小風箏。
她看了看她身後。
咦？堂姐呢？
想到什麼，沈懷霜坐在那裡沒吱聲。
王雲娟被喊外婆，眉開眼笑的。
“小乖乖，你認錯人了吧？”
小風箏拉住王雲娟的手。
小孩子的手又軟又嫩，跟牛奶似的。
“外婆，我是小風箏，大名沈箏，我媽媽叫沈婉芝。”
剛剛還滿心歡喜的王雲娟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走過來的沈川扶住她。
低頭看著跟沈婉芝小時候有六七分像的小女娃。
他也震驚了。
“你說你媽媽是誰？”
“外公，我媽媽叫沈婉芝。”
夫妻倆互相看著，然後同時朝走廊看去。
沈婉芝這才慢慢從拐角處走出來。
“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