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已經殺紅了眼,野田毅對他來講也就是個路人甲。
不過是給了他十個積分而已。
他想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殺最多的侵略者。
仁義道德在戰場上是奢侈品,而對麵那些被洗腦成了白癡的軍國主義者們,他們和自己現在的狀態沒有本質的區彆——那就是殺人機器。
現在是機器對機器,就看哪個機器強。
許三挽動手裡的大刀,破鋒八刀每次啟動時的力量加持,讓他如有神助。
鬼子沾著就死,挨著就亡。可能現在還做不到直接手撕,估計其他的也都達到了神劇裡的設定了。
許三的身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戰士,他們形成了一股勢頭。
壓向湧上來的敵人,而許三就是那個槍尖,刺向哪裡,哪裡就是一個窟窿。
敵人先是被壓住了,接著頂不住開始後退。
而就在這時,馮師長將僅剩的一千預備隊調了上來。
並吹響了全麵反攻的衝鋒號。
這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進攻的鬼子崩潰了。
守軍開始銜尾追殺。
敵人兵敗如山倒,沒命的往後跑,許三一馬當先,手中揮著大刀不停地收割著鬼子的小名。
一路跑,一路追。
許三都不知道追了多久,反正就是越來越安靜,不過眼角的餘光瞥見,自己所在那個班的戰友們居然還跟在自己身旁。
“長官!快停住,快停住!”他突然聽到了於培義的喊聲。
許三連忙刹車,“怎麼了?”
“大部隊沒有跟上來,咱們周圍都是鬼子!”於培義低聲說道。
啥?追過頭了?
許三環視了一下,果然如此,必須撤退了。如果隻自己一人,那拚就是了,但現在如果這麼做,必然會連累這個班的幾名戰士。
好在此時鬼子慌亂不堪,他們都是沒命的跑,不知道對手都跑到了自己的前麵,以至於夾雜在自己的中間了都。
幾人開始放慢腳步,打算悄悄撤了出去,與日軍拉開距離。
畢竟一個班的兵力肯定打不過這麼多支日軍部隊。
但是已經晚了,剛剛想要回撤時,鬼子也發現了這一小撮異類。
班長趙萬樹猝不及防下還被日軍刺了一刀,雙方立馬抽出刀進行了白刃戰。
許三唰唰幾刀劈翻了身邊的幾個鬼子,發現日軍還想要再刺趙萬樹,但自己已經救援不及。
千鈞一發之際,於培義趕了過去,對著這名鬼子後背就是一刀,救下了班長趙萬樹。
可緊接著另外一名日軍也趕了過來,一刀刺向了於培義的胸口。
許三看到,手槍瞬間出現在手上,抬手一槍將這個鬼子擊斃。
但由於慣性,於培義的胸口還是被刺破,當場血流如注。
“啪!啪!啪”
許三快速連擊,將身邊鬼子清空,然後一把將於培義背在了身上。
“帶上班長,快退!”
說著開始拔腿就跑,他一隻手反在身後托住於培義,另一隻手拿出一隻34 。
“噠噠噠”
沿途隻要碰到鬼子就是一頓掃,打完瞬間又換一隻。
現在他已經顧不上什麼隱藏了,救人要緊!
“於培義,抱住我脖子,堅持住!”許三大吼著,一路狂奔。
後麵的班長等人很快就掉隊了,但許三沒有在意,他一路為他們清路,相信他們慢一點不會有什麼危險。
許三一口氣跑了十幾裡路,還背著個人,這要是沒有係統的強化,打死他也做不到。
後麵沒有鬼子了,他才順暢得多,將槍收起,全心全意的奔跑。
就在他頭暈眼花的時候,終於看到自己的陣地,“快,快,叫軍醫,他負傷了”
許三邊喘邊說,他感覺自己喉嚨裡開始冒煙。
戰友們認識他,特彆是周連長,叫了幾個人接過於培義,然後一起,飛速的朝著師長的指揮所跑,那裡有軍醫,也有好藥。
許三坐下來狂喘好久才平穩了呼吸。
然後在戰壕裡找了個土疙瘩坐下,靠著土壁開始休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連長周道深來到旁邊坐下,並遞了一根大前門過來。
許三接過,他就趕快劃了一支火柴,送到了嘴邊,許三湊過去吸了一口點燃。
周連長再把火柴移到自己嘴邊,把煙點燃。
“於培義救過來了,但失血過多,要送到後方休養。多虧了你及時送到,要是再晚一點,就要沒命了。”周連長吐了口煙說道。
“能活就好,我也少了個遺憾,希望他能活到這場戰役結束。”許三歎了口氣說道。
“於培義是個女孩!”周連長突然說道。
“什麼?”許三大吃一驚,相處了兩天,他還真沒看出來,隻不過皮膚好一點而已。
“她是我親自招進來的兵,我在她家鄉的時候,她要求加入我們,要打鬼子,要做花木蘭。我看她很堅決,人也實誠,而且能吃虧,就向上麵彙報,沒想到同意了。”周連長說出了原委。
許三隻覺得鼻子有些酸,本來戰爭讓女人走開,但我們這場國難之戰,卻導致了很多婦女兒童參與了進來。他們獻出了或年輕、或幼小的生命。
這才有了後世歲月靜好的安穩時光。
“長官,你覺得我們這裡能守多久?”周道深問道。
他自己也就二十四歲,黃埔七期。他覺得許三比自己還小,開始看他軍銜比自己高,不知道原因。但現在,隻打了兩天的仗,他就服氣了。
這個人是一個殺神,就這兩天,他一個人殺的鬼子,怕是比他一個連加起來都要多。
更可怕的是,昨天他居然一個人擊落兩架飛機。
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戰神。
所以,麵對一個比自己小的人,他也不由自主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能守一段時間吧!這裡的山有些高度,坡度也很好,鬼子的鐵王八上不來。再加上這些碉堡的輔助作用,總是能跟鬼子打幾個來回的。”
許三噴出一口煙霧,有些低沉的說道。
“長官在秣陵關打得很辛苦吧?我也守過淳化鎮,鬼子的大炮飛機,太難防了,隻要他們下定決心,重炮也很容易調集過來的。”周連長強烈不同意。
“秣陵無險可守,鬼子毒氣都用上了,在人數火力都不占優的情況下,我們還是守了三天。這次一上手,咱們就乾掉了兩千鬼子,穀壽夫老鬼子再厲害,也需要掂量掂量的。”許三再次說道。
“長官是哪個軍校畢業的?在黃埔我可沒見過你,要是你在那學校待過,我一定認得,我記性還是很好的。”周連長沒有再討論,而是想知道一些許三的過往。
“我沒讀過軍校,是直接參軍的。”許三說完,隨手丟掉了煙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