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月仙樓,這是雲家旗下的產業,算是將來鏡月坊市中最大的酒樓。
在主街道之側,位置很好。
占地三畝,有兩層,一層是大堂和包廂,二層是客房,給修士提供住宿的地方。
當陳江河來到時,卻發現餘大牛已經在鏡月仙樓門口等候,身邊還跟著雲小牛。
此時的雲小牛已經有了十歲,一米七幾的身高,完全就跟個成年人一樣。
模樣隨餘大牛,皮膚黝黑,外表給人一種老實憨厚的感覺。
“江河哥。”
“大牛,讓你久等了。”陳江河腳步快了幾分,來到餘大牛的身前。
餘大牛身上的法力波動氣息又渾厚許多,顯然已經突破到了煉氣六層。
“侄兒拜見伯父。”雲小牛恭敬一拜。
“好啊,小牛又壯實了。”
陳江河拍了拍雲小牛的臂膀,恐怕再過兩年,雲小牛就要比他高了。
“江河哥,我帶你轉轉鏡月仙樓。”
餘大牛笑嗬嗬的說道。
頭前給陳江河引路,先是在一樓轉了一圈,三百多平的大堂,三十六個包廂,還有後廚。
然後又去二樓的客房看了一眼,雖然沒有一號港口的悅來客棧看著裝飾豪華,但是卻多了一份古風香韻,勝在清淨優雅。
每一間客房都布有隔音陣和聚靈陣以及防禦陣法。
“這客房布置了聚靈陣,靈氣能達到一階上品靈脈濃鬱度,還有防禦陣法和隔音陣法,可以更好的保護顧客的隱私。”
“江河哥感覺怎麼樣?”
餘大牛看向陳江河,似乎在尋求陳江河對這鏡月仙樓的看法和意見。
“好,很不錯的布置。”
陳江河深深的看了餘大牛一眼,怎麼感覺餘大牛和鏡月仙樓的關係不一般?
“大牛,你被雲家安排到鏡月仙樓做事了?”
贅婿一般隻負責播種,不負責家族的其他事項,這也是避免贅婿在家族中以權謀私,中飽私囊。
“老三、老四也都檢測出了靈根,家族為了獎勵我,就讓我來做鏡月仙樓的管事。”
餘大牛憨笑的說著。
其實,雲家讓餘大牛做鏡月仙樓的管事,並非全部因為他給雲家生出了四個帶有靈根的子嗣。
絕大部分原因,還是餘大牛懂得感恩。
雲不凡衝擊築基那天,魔修藍天翔在湖心島之外斬殺長老,以及房主和執事,在這緊要關頭,不僅隻有雲慧珍跟餘大牛說了那句讓其離開的話。
其她招贅的雲家女子也都對丈夫說了同樣的話。
那些贅婿要麼點頭,要麼沉默。
無一例外,都默認了妻子的話,隻有餘大牛直言拒絕,誓與雲家共存亡。
所以,不僅做了鏡月仙樓的管事,每年歲俸也提升到了十二塊靈石,超越了妻子雲慧珍。
“雲家讓你管理鏡月仙樓!”
陳江河一驚,他著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雲家就算是看重餘大牛,頂多也就是在鏡月仙樓給其安排一個差事。
怎會讓一個贅婿做產業管事?
尤其是這麼大的產業。
“大牛,恭喜你。”陳江河發自內心的為餘大牛賀喜,從此餘大牛算是融入了雲家。
雲家有了兩位築基老祖,百業興隆,蒸蒸日上,餘大牛被看重,將來也前途無量。
“都是運氣。”
餘大牛憨笑一聲:“江河哥,我帶你嘗嘗鏡月仙樓的藥膳美食。”
隨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包廂,餘大牛吩咐人做了一桌子藥膳美食,食材中就有小青魚和白鷺兩種靈獸,大青魚已經上不了鏡月仙樓的桌麵,還有一壺上品仙靈酒。
一階下品仙靈酒價值五十兩銀子一壺(港口銀子物價)。
一階中品仙靈酒價值二十粒靈砂一壺。
一階上品仙靈酒價值一塊靈石一壺。
可見餘大牛招待陳江河的規格有多高,也表明了陳江河在他心中的地位。
“江河哥,最多兩年,鏡月坊市就會正式開啟,麵向整個天南域修士。”
“你已是下品符師,到時候我從中協調一下,幫你在坊市中低價租一個單間小院,從此我們兄弟就都在湖心島修煉了。”
餘大牛真誠的說道。
“下品符師入駐坊市,太過急切了,等成為中品符師再說,我現在感覺做高級漁農就很好。”
“兩年一期小青魚收入可觀,內圍水域的靈氣也非常的充沛。”
陳江河笑嗬嗬的說了一句。
他不可能在鏡月湖一直待下去,更不可能入駐鏡月坊市,隻能委婉拒絕餘大牛。
“明年老五就該檢測靈根了吧,怎麼樣?現在心中不擔心了吧,哈哈~”
“嘿嘿~還是希望老五也有靈根,到時候他們兄弟在雲家也好有個照應。”
“嗯,確實如此。”
陳江河點了點頭,看向雲小牛:“小牛年後就可以修行了。”
“大牛,你知道的,我現在是下品符師,手裡倒也存了一些靈石,當初那八塊靈石先還你。”
說著,陳江河拿出了八塊靈石。
“江河哥,我現在歲俸十二塊靈石,慧珍歲俸八塊靈石,完全能供小牛修行。”
“這是什麼話?孩子修行,你們夫妻兩個就不修煉了?將來還有老二,老三,老四,以及老五可都是需要靈石的。”
“這……”
“我們兄弟就彆客套了,快拿著。”
在陳江河的再三要求下,餘大牛接過了這八塊靈石,但也說了,等陳江河什麼時候靈石不夠用,可以跟他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他們聊到了高佩瑤和周妙筠。
周妙筠似乎變了一個人,沒有了當初的傲氣,年前給陳江河與餘大牛都寫了信。
尤其是跟餘大牛的信中,言詞客氣,還帶有歉意。
而且,周妙筠在一年前修煉到了煉氣六層,她的父親突破到了煉氣後期。
一位中品符師,一位煉氣後期修士,周家也算是在清河坊市勉強站穩了腳跟。
“江河哥,你說佩瑤小妹會不會…?”
餘大牛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再明顯不過,那就是擔心高佩瑤遇到了不測。
否則的話,不可能離開五年都沒有一點音信。
“妙筠仙子在信中說,佩瑤是乘坐清河坊市前往仙門坊市飛舟,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陳江河的話語也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