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了寂。
隻覺得了寂那副清心寡欲的外表下藏了一顆想要把她撕了的心。
另一邊女皇指著麵前的兩個女兒對著巫兮杭就是一陣唉聲歎氣。
“國師,昨晚不知何人闖進,、光珍光玥府邸,把我女兒搞成這副樣子,侮辱皇家威嚴,其心可誅!!!”
大早上的看到兩個女兒頂著兩個大光頭,女皇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就算過去那麼久,心裡的那團怒氣不僅沒消,還愈演愈烈。
她可不信這是什麼小打小鬨。
兩位皇女的府邸戒備森嚴,能繞過那麼多巡視之人,不聲不響做下這種事。
可見這人身手了得。
她大夏出了名的高手,朝廷都有登記在冊。
沒有哪個擁有這個實力。
這是個不為外人所知的高手!
換一個角度想想,這人能輕而易舉的侵入皇女府,是不是也能入侵她的皇宮?!
女皇心中惶惶。
楚嬌瞥一眼拿著塊布遮遮掩掩的兩姐妹,挑了挑眉。
金光玥也被剃了頭發?
意識到這點,楚嬌偷偷看向了寂。
了寂半闔著眼,手裡撚著佛珠,嘴唇翕動。
一襲潔白佛衣,佛光普照。
滿室的人就他一個光芒四射,就連巫兮杭在他麵前都略顯失色。
頭發都沒了,金光玥時不時的還色眯眯的偷看了寂。
察覺到楚嬌的視線,了寂眼神輕移。
兩人視線相對,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楚嬌朝他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兄弟,默契啊,乾得好。
了寂額頭青筋暴起,手中的佛珠差點被他碾碎。
他娘的,老狗比,還有臉跟他翹大拇指。
楚嬌見他嗤的一下收回視線,腦門上緩緩頂出一個問號。
唉?難道是她誇的不夠真誠?
嘖,臭禿驢,可真難哄。
巫兮杭不動聲色的看了兩人一眼,被氣笑了。
他還在呢,就敢當著他的麵搞小動作。
金光珍死死扣住圍著腦袋的布,眼前陣陣發黑,想死的心都有了。
恨意在眼中瘋狂閃爍,金光珍在心中發誓,剃發之仇不死不休!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睡在地上。
地上還落了一地的頭發。
等摸到光禿禿的頭發時,她當場就破防了。
等她跌跌撞撞跑出去找人時,入目的都是不省人事的王府守衛。
而她的長史卻被人脫光吊在彆院門外,身上還被屈辱的刻上了一隻王八。
雖然彆院地處城郊,但仍有不少人來往。
她都能想象如今外麵之人都在如何議論她。
她長那麼大,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兩位皇女是被尋仇了,對方並無針對皇族之意。”
巫兮杭開口道。
楚嬌眼觀鼻,鼻觀心,雙腿暗暗蓄力。
隻要巫兮杭把她拱出去,她就跑。
果不其然,金光玥開始追問,“是誰?我要這人死!”
心裡卻已經把與自己有仇的人都盤了個遍。
金光珍滿臉期待的看著巫兮杭,但她現在恨不得隱身,巴不得巫兮杭看不見她。
憋著滿肚子的怒氣,忍著沒有開口。
巫兮杭沒理會金光玥,而是對著女皇道,“她們兩人吃下這次教訓,也好過以後犯下不可饒恕的錯事。”
母女三人一愣。
什麼意思?這是讓她們不要再追究的意思?
是什麼人,竟然讓國師大人也諱莫如深?
金光珍雖然有顆戀愛腦,但是能被女皇看中的,腦子還是很靈活的。
立刻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闖入她府中與闖入五妹府中的是同一個人?還是不同兩人?
說到個人恩怨,她又不是金光玥,到處樹敵,惹是生非,跟她不對付的,就這麼幾個。
如果是同一人所為,那事情就很明了了,不是老大就是老三。
但如果不是同一人……
金光珍怨毒的視線落在了巫兮杭身後的楚嬌身上。
楚嬌:……
哎呦,不錯哦!
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事情的關鍵了。
但她也不在怕的。
剛剛巫兮杭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他不會出賣她。
腳步往巫兮杭身後挪了挪,小手捏住巫兮杭的衣角。
一張小臉茫然中又帶著對金光珍的畏懼。
巫兮杭:……
很好,又拿他當工具人!
巫兮杭微微側目,對上楚嬌可憐兮兮的表情。
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但身體很誠實的向前走了一步。
將楚嬌擋了個嚴嚴實實。
做完這一切,巫兮杭微微蹙眉,不理解自己這個下意識的舉動。
楚嬌眉眼彎了一下,在心裡點頭。
孺子可教,回去就把滿漢全席給安排上。
巫兮杭的舉動立馬引起在場所有人的側目。
金光珍幾乎控製不住,整張臉都扭曲了。
金光玥先是看了一眼楚嬌,又看了看金光珍,眼睛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什麼。
女皇心中吃驚,曖昧的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轉。
這就算了,楚嬌一抬頭,就對上了寂控訴的眼神。
瑪德,六根不清淨的臭娘們。
視線在巫兮杭臉上一頓,心中閃過疑惑。
這老匹夫的長相怎麼那麼眼熟?
在腦海裡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楚嬌那個裝的一手好逼的師叔。
沒忍住多看了一眼。
嗯,不僅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還一樣是個裝逼犯。
就連護犢子的性格也一樣。
但兩人又有很明顯的不同。
葉君衡就像隨時出鞘的劍,就算是他,也不敢再他麵前大放厥詞。
但這個人,他看不透。
最讓他不爽的一點的是,這人他也惹不起。
瑪德,什麼破地方,憋屈!
就在這時,三皇女覲見。
她剛得到消息,連飯都沒吃,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就想吃上一口熱乎的瓜。
“何人這麼大膽,竟敢欺辱我皇姐皇妹!”
人未到聲先到,聽這怒吼,不知情的還以為三姐妹感情甚篤呢。
結果人剛進來,看見金光珍和金光玥現在的樣子。
一個沒忍住,破防大笑。
那洪亮的笑聲,讓金光珍和金光玥臉色大變。
“金光珠,是不是你趁人不備,把我和二姐的頭發給剃了!”
金光珠捧著肚子笑的停不下來,就這事,她能高興個好幾天。
甚至還一點也不介意金光玥往她身上潑臟水。
“彆亂說,我替你們頭發乾嘛?就為了看你倆笑話,我哪裡有那麼無聊。”
但金光玥怎麼會就這麼放過她。
想來想去,會做出這種事情,並且有能力做出這種事情的,除了金光珠,她也想不到彆人。
“嗬,你沒那麼無聊?是誰小時候把我和二姐的頭發給剪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