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大宴結果的宣布,使得整個京城都陷入了嘩然之中。
趙長庚的名字,徹底傳遍洛京,哪怕路邊小販,坊市菜農,青樓女子都想看看那位被眾人忽視十年的大隋皇子,是何模樣,到底是不是有三頭六臂,能從妖潮裡麵殺出來。
默默無聞十載,今日揚名立萬。
消息不光在京城傳播,也飛過千家萬戶的屋簷,來到了一些駐紮在大隋各地彆國探子的桌案上。
一座座勢力,用他們的耳目,暗中觀察大隋的情況,當他們得知了大隋嫡長子的最新消息後,依舊感覺到局勢沉重。
大隋王朝六代明君,成為南疆第一國。
來到這一代。
嫡長子是個癡傻兒,朝廷百官,無不想廢嫡長而立庶。
這是他們樂於看到的畫麵。
卻不想,曾經在洛京降生的那位麒麟子,好似以某種全新姿態,重新歸來。
有不少人認為,這是神朝故意為之的舉措。
龍雀院故意放趙長庚回京,為的就是避免南疆的大隋王朝一家做大。
而在趙長庚的名聲在急速向四麵八方擴張的時候。
洛京中,這場鬨劇的失敗者,北宮家,卻是嘗到了政鬥的苦果。
當晚大宴結束後,北宮家立即被立案調查,抄家封條,北宮滄瀾更是被罷免了官職。
原本熱鬨的宅邸,此刻被貼上了封條,變得冷清不已。
他日的車水馬龍、絡繹不絕,今日的門前雀羅、清冷幽靜。
千金大小姐,北宮璃月。
此刻正在禁軍的監視下,將自己的東西清離府邸,她神色黯然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由恍惚。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當初她就應該攔著兄長,不該釀成如此大錯。
“慢著。”
正當北宮璃月要上馬車的時候,街道之上,出現了一座轎子,有一位養尊處優的少年下了轎子,身後有兩名貌美侍女跟隨,侍女腰間彆劍,看著應該是劍侍。
少年身著明黃色蟒袍,神色平淡,來到禁軍的麵前,質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這身衣服,所有禁軍都愣了一下。
這位難道是
這位殿下居然也回來了?
但他們執行的是軍令,即使是誰,也不能違逆。
“二殿下,此乃聖上的命令,希望你不要為難我等。”一名將士低頭拱手道。
如今不管是那一邊,他都得罪不起。
金色蟒袍少年,拉著北宮璃月的手,朝著轎子走去,眼睛眯起,丟給禁軍一塊令牌:
“此事我來處理。”
“真龍令?”
帶頭將士看到這枚令牌,立馬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他沒想到,以自己的品級,有朝一日能看到這塊令牌。
真龍令,顧名思義,隻有真龍才能持有。
在大隋,隻有聖上極為器重的皇室後裔,才能得到這枚令牌。
有了這枚令牌,可以隨意出入皇宮,前往藏書閣外借功法秘籍,甚至臨時調動官府,讓官員聽命行事。
見它猶見聖上親至。
某種程度上,這比太子令還好使。
整個大隋,隻有一個人持有此物。
二殿下,晉王趙玄燁。
這些禁軍,隻能眼睜睜看著趙玄燁,將北宮璃月帶走,上了轎子。
他們察覺到,二殿下身後的兩名劍侍,都很不簡單。
起碼有著九玄境的實力。
在女子劍侍的保護下,北宮璃月跟在趙玄燁的身後,兩人一路穿過喧鬨的街道。
路上是源源不斷的叫賣聲。
“桃花酥!上好的桃花酥,秦王殿下都品嘗過的桃花酥!”
“新鮮的灌湯包!買一送一,大殿下吃了都說好的灌湯包!”
不少人聽到之後,連忙上前排隊。
排隊的人,將街道的去路都擋住了,讓往來的馬車堵在了路上。
“我那個兄長,到底有什麼本事。”
耳畔的叫賣聲音十分紮耳,趙玄燁聽了以後,不耐煩的揉了揉眉心,然後眉頭緊鎖,發現轎子停了,於是掀起車簾的一角,傳音道:
“清理一下。”
“是!”
兩位女子劍侍手執長劍,用手抬起轎子,驅動命元真氣,豪奢的轎子躍過人群,朝著空曠的地方衝去。
沿途掀起的狂風,凡人豈能抵擋,宛若秋風掃落葉,被吹向兩邊。
女子劍侍落地之後,整條道路都寬敞起來。
與此同時,整條街道,都沒有能夠站起來的人。
就這樣,轎子按部就班的朝著前方馳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座轎子的主人,居然如此蠻橫霸道。
隻是讓兩位女子劍侍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狂風撞上了迎麵馳來的一座烈獅轎子。
隻不過它是朝著皇城的方向馳去,與他恰好相反。
兩輛馬車擦肩而過的瞬間,車內沒有任何預兆的,各自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氣場。
青紫之光對上金紅之火。
彙聚成兩道高大虛影。
聖龍咆哮。
蟒雀啼叫。
匆匆掠過,但都透過車簾的一角,視線碰撞在了一起。
“嗯?”
路過的電光火石間,趙長庚也是注意到了有一位男子,隔著窗簾,在窺探自己。
所以他才釋放出強大的威壓,震懾對方。
他的隱私,豈是隨便一個人可以看的。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命識硬要進入自己的馬車。
不得已情況下,他隻能使出了全力。
卻不想,可怕的氣息對碰在一起,卷起落葉殘雪,不少人麵色大變。
馬車跑的很快,視線的對撞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分開之後。
蕭寒衣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十分忌憚道:“剛剛那人很不簡單,單是一縷氣息能讓我喘不過氣,跟神墟境高手沒什麼區彆。”
剛剛短暫的對視,讓她以後中渾身汗毛豎起的冰涼感,讓她有種錯覺,隻要對方出手,自己肯定沒有還手之力,會被瞬間殺死。
“是京城之中的天驕嗎?”趙長庚問道。
“不知道,京城的大小天驕,我都差不多了解,但不知道有這麼一位存在。”
忽然間,蕭寒衣好似想起什麼,瞳孔一縮。
趙玄曄在轎子之中,神情淡漠看向烈獅馬車遠去。
他對著北宮璃月,微微沉思:“那馬車,來自鎮北侯府,沒想到蕭家子弟裡麵,還有這樣的存在?”
他才離開經常沒多久,整個京城的局勢,好像已然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哪知北宮璃月,這個時候,早就將烈獅馬車的來曆認出,歎氣道:
“剛剛那座馬車上坐著的,就是趙長庚。”
明天中午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