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皇子狎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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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落針可聞,一片寂靜。

顯然大家都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局,北宮雪虎的臉色可謂是陰沉到了極點。

“看來是我贏了呢。”

趙長庚望著地上的洪東嶽,笑眯眯道。

洪東嶽不敢置信看著自己的手掌。

他怎麼會輸?

他堂堂命宮境,論底蘊和力量,居然輸給了一個水銀境的小修。

剛剛他憑借命格之力,明明都已經占據上風了,但是關鍵時刻。

他發現自己的命元突然消耗的特彆快。

命元一下子就掉完了。

不知是什麼原因。

難道秦王作弊了?

可是洪東嶽沒有發現趙長庚的身上有一絲命格的氣息。

秦王應當是沒有覺醒命格的。

即使覺醒了,在水銀境也無法動用命格之力,因為肉身承受不了。

每年都有不少例子,若沒有抵達命宮境,開辟命宮,強行使用命格的力量,固然短時間內會得到強大的力量,但同時肉身也會被命格反噬,進而變成殘廢之人。

“時間好像不早了,王妃還在家裡等我,我先走了。”

趙長庚贏下相撲,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帶著兩位侍衛,以及戰利品金樽菩薩揚長而去。

“殿下”

北宮雪虎還想挽留。

這一次,趙長庚沒有再理會他,徑直離開了閉月軒。

“殿下,舞會還繼續嗎”

還是老鴇小心翼翼的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繼續。”北宮雪虎淡漠道。

“是!”

老鴇立馬招呼著諸多清倌兒上台演出,酒客繼續喝酒觀舞,閉月軒很快又恢複了熱鬨,隻不過諸多酒客的語氣之中,不乏對於剛剛大皇子的表現點評,神情異常興奮。

顯然還沒有從剛剛比試中緩過神來。

“咚!”

“咚!”

洪東嶽見狀,緩緩站起身,衝開全身竅穴,發出低嗡聲,點亮氣海命宮之中的靈藏,丹田位置宛若出現了一副星空圖,他將修為重新恢複到了命宮境。

一股強大的氣浪從他身上發出,惹得旁人一臉生畏,討論聲都小了不少,他們都清楚,洪東嶽作為洪家未來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覺醒了地階命格,實力並不弱。

“該死!”

他一拳砸在一旁的紫金石柱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麵上憤憤不平。

洪東嶽回到包廂,將桌案上的茶一飲而儘,一臉的不甘心。

北宮雪虎將茶盞重新滿上,眯起眼睛,問道:“今天怎麼回事。”

洪東嶽握緊拳頭道:“我的【山河主】在關鍵時刻不起作用了,而且那小子的力氣很怪,遠比水銀境強,總能壓我一頭。”

北宮雪虎皺起眉頭:“作弊都贏不了?”

洪東嶽的命格他再清楚不過,即使作弊,也很難看出來,隻要能接觸到大地,他就能源源不斷提供氣力,今天卻是翻了車。

“試探出什麼了?”

洪東嶽搖搖頭:“就是水銀境武夫,沒有什麼特彆的。”

北宮雪虎揉揉眉心:“難不成是楚王留下的後手?不僅什麼情報都沒得到,我還白虧一件寶貝,叔父怕是要罵死我。”

“有可能。”

洪東嶽也是鬱鬱寡歡的模樣:“二殿下回來了,該如何交代?今日之事,必然會傳遍京城。”

二殿下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要是知道大皇子送上門來的局,都做成了這個樣子,恐怕會臭罵他們一頓。

一旁的盧姓女子笑道:“慌什麼,還有機會。過三日,就是聖上舉辦的冬狩大宴,到時候皇後娘娘說不定也會出手。”

北宮雪虎點點頭:“冬狩大宴確實是個好機會。如今宋臨淵還未離京,確實不好動手。”

洪東嶽極為認同道:“玄武閣的副閣主,乃是神墟境高手,曾刺殺過多國將領,沒想到麵對宋臨淵,居然還是翻了車。”

提起宋臨淵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語氣充滿了濃濃的敬畏。

北宮雪虎思忖片刻,招招手道:“將寇玉京叫來。”

寇玉京提著手帕,身姿闊綽,款款走來,來到包廂拜見三人:

“見過公子,還有洪公子和盧千金。”

頭顱微微低下,不看直視三人。

盧姓女子抱著胸,看向她那完美無瑕的玉臉的時候,眼裡滿是冷意,將頭偏了過去,念叨了一句“騷浪蹄子”。

寇玉京不聾,自然是聽見了,身子微顫,什麼也沒說。

隻是她一介奴籍,哪裡比得上這高高在上的盧家千金。

“啪!”

突然間,北宮雪虎二話不說,直接上前給了寇玉京一巴掌。

這一巴掌極為用力,直接將寇玉京的俏臉扇的發紅,唇角有鮮血滲出。

北宮雪虎的聲音冰冷道:“不是說了,讓你今天清洗三遍身子,然後用催情香氛淨身嗎,連區區一個少年都誘惑不了,我要你有何用!”

洪東嶽遺憾道:“本以為,在接風宴未曾使出的法子能奏效,沒想到還是功歸一簣。”

他們本想在接風宴安排舞會,再將秦王灌醉,好實施他們的計劃。

沒想到趙長庚直接拒絕了。

如今的閉月軒,也是失敗。

北宮雪虎盯著寇玉京的眼睛,抓住她的兩腮,淡淡問道:“今天這一巴掌,是誰打的?”

“是”

寇玉京剛想回答,卻看到北宮雪虎擇人而噬的眸子,嚇的一個哆嗦。

“是秦王殿下。”

寇玉京低下頭,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從眼眶奪出,說話的聲音也全是哭腔。

好好的一個絕代美人,如今卻是發鬢被淚珠打濕,梨花帶雨,看起來楚楚可憐。

聽到這個回答,北宮雪虎終於笑了。

“皇子狎妓,這個名頭,你們覺得如何?”

北宮雪虎笑問身後二人。

洪東嶽點頭:“還可以,應該是能在仕林起到一些效果,省得那些觀望的老東西,再顧東顧西。”

“我沒意見。”

盧姓女子看了一眼寇玉京,淡淡回應。

三人密謀之際。

閉月軒有一位不起眼的客人,卻是快馬回府,將此事告知了正在竹林中下棋的儒雅少年。

儒雅少年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手執羽扇,焚香煮茶。

他聽完仆人的彙報,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

“你是說,秦王殿下的相撲贏了洪東嶽?”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當今大隋五大世家之一孟家長子,孟易。

大隋王朝的五大世家,各自執掌了一部分朝廷的話語權,乃是屹立不倒的存在。

蕭家主掌軍機,北宮主掌情報,洪家掌皇家內庫,盧家掌監察。

而孟家,是最為特殊的存在。

孟家名義上不掌握什麼權柄,但名望卻是五大家族之首,原因無他,大隋王朝大部分的讀書人,都是出自孟家的巨鹿書院。

巨鹿書院乃是大隋最頂尖的學府,名師無數。

孟家祖先最早可以追溯到中洲衍聖府孔家,不少孟家能自豪的說一聲,自己百年前曾是孔家後人。

孟易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一位官服都沒脫的中年男子,明明已經是巨鹿書院的院長,卻還在書房,熬夜加班,撰寫奏折。

孟易一臉笑意:“父親,您意料的果然不假,早晨我與其他三大家族子弟在酒樓的時候,就感覺楚王護送大皇子回京,此舉就很是不對勁。”

“如今看來,楚王護送,背後確實是聖上授意。”

中年男子停筆,終於有功夫休息一會兒,伸了個懶腰,輕笑道:“沒有聖上的命令,楚王豈敢私自回京。”

“表麵上,是各大世家買了趙長庚的命,讓玄武閣派人刺殺,楚王擔心親外甥,親自護送。”

“實際上,乃是聖上惻隱之心作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認了楚王的行為。”

孟易稚嫩的臉上,想了想道:“那豈不是說,最後太子之位,還是秦王殿下的,那二殿下該如何是好?”

孟征夫搖搖頭:“都讓你平時多看些陰陽大家的書,我儒家治國仁義雖好,可論王霸之業,百家各有其長。”

“據我所知,當年大皇子生母宋皇後離世,聖上還是很難過的,出於這份愧疚。大皇子起碼也有個半生無憂,富家翁無虞。”

孟易點頭:“怪不得,趙長庚剛回京,聖上不僅是賞賜府邸,還送黃金百兩,賜美人若乾,這也太偏心了。”

孟征夫繼續道:“但不代表聖上,就是站在秦王這。畢竟二殿下如今的表現,京城的八成世家,都站在二殿下這邊。”

“更重要的是,當年聖上就非嫡長子出身。”

孟征夫麵色平靜:“再看看吧,隻是一個相撲而已,看不出什麼。隻能說秦王殿下,已經引起了不少京城勢力的關注,不乏重新下注者。”

“在觀星台的那位沒做出任何表示之前,任何討論都沒有意義。”

一提起觀星台,孟易眼前一亮。

此人乃是他心中榜樣。

孟易最後疑惑的提了最後一個問題:“對了父親,前任皇後,到底是怎麼死的,好像都沒有人提及?”

誰知,孟征夫對此諱莫如深,神情嚴肅道:

“謹言慎行,此事不可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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