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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硬如鐵的劉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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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丙吉看來,祖孫相認乃是難得喜事,要是這孩子能得到這位的承認,不說大富大貴,但走出這牢獄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要知道,現在這孩子還是戴罪之身啊!

劉病已對眼前的一幕完全無知無覺,或許是劉徹的氣場太過強大,熟睡的他揮舞了下小手,翻了個身,轉眼就發出小鼾聲。

他卻不知道,這一幕可愛的模樣在劉徹眼中的殺傷力有多大,隻見方才還帶有審視的劉徹此時眼中滿是慈愛和激動。

這孩子應該算是他的嫡曾孫,這是他現今唯一的曾孫啊。

“真像啊!”劉徹眼中迷離,好似又看到了那個自己寄予厚望的太子。

那眉間,那鼻梁,還有那臉上輪廓,最後更是忍不住上前輕輕地撫摸著孩子的嬌嫩臉頰。

好似感覺到了不適,劉病已在夢中看到一隻大老虎朝自己撲來。

頓時間小手揮舞著大喊道:“不要過來,我不怕你的,快走開”

劉徹手上一頓,而丙吉這時卻上前緩聲道:“彆怕,叔在呢,彆怕孩子”

或許是感受到了親近之意,病已揮手的小手緩緩慢了下來,但兩行清淚卻從臉頰兩側滑落

看著丙吉熟練的樣子,劉徹心中好似被刀割了一般,有些踉蹌道:“他經常做夢嗎?”

“回陛下,這孩子從小就體弱多病,每次生病就像是和老天爺搶命一樣,說句實話,臣都差點都放棄了。”

“但天可憐見,又或許是皇家祖宗庇佑,這孩子每次都險之又險的挺了過來至於做夢”

丙吉無奈苦笑道:“聽照顧他的兩個婦人說,這孩子基本上天天做噩夢,有時候徹夜都是”

“噗通!”

說到這裡,丙吉再也忍不住跪下麵露哀求。

“陛下,孩子是無辜的啊,當年他才出生不到三月就經曆如此人間慘事,您可能想象一個還未斷奶的嬰兒是怎麼在這監牢中長大的?”

“求您了陛下!”丙吉以頭戕地。

“他叫什麼名字?”

劉徹的聲音充滿了悲涼,老天啊,我劉徹就如此的讓你厭惡嗎?

白發人送黑發人,那可是朕培養了數十年的太子啊。

“臣逾矩,因這孩子從小多病,臣就給他取了個病已的名字,希望他一生無病無災,平安長大。”

“病已?劉病已?”劉徹喃喃道,這讓他想到了另一個差不多的名字去病,霍去病,朕的驃騎大將軍

良久,劉徹平複心情,重新回到了那個令人生畏的帝王劉徹。

“記住,朕沒有來過,你也什麼都沒看到。”

“記住了嗎?”

丙吉不敢置信地抬頭望向劉徹,心中徹底涼了

陛下,您的心就真的如此硬嗎?那可是您的嫡曾孫啊!

但他能說什麼?第一次,丙吉感受到了什麼叫帝王之心,什麼叫心硬如鐵。

“臣記住了!”

劉徹深深看了眼熟睡的病已,好似要將這孩子的樣貌深深地記在心裡,隨後又深深地將心中那絲柔軟掐滅。

睜開眼,用小手擋住了有些刺目的光線,躺在床上有些發愣。

突然,他猛地起身,也顧不得穿鞋,立馬跑到院子。

當看一切安然無恙,頓時就像是虛脫了一樣,跌倒在地。

“過去了,終於過去了”他嘴中喃喃自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就像是傻了一樣。

但此刻,他前所未有的放鬆,因為,他命中的這場大劫終於過去了。

隻要今後謹小慎微,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將來就有他施展的機會。

冷的打個哆嗦,這才發現自己雙腳光溜溜的在雪地上凍的通紅。

他連忙跑回房間,將自己緊緊地裹在被子裡大聲哭了出來,好似要將這些年所有的壓抑和委屈都哭出來

南平裡,官邸中。

丙吉跪坐在軟塌上唉聲歎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陛下來了,但又好像沒來,因為一切好似都沒有發生改變。

不,至少陛下知道了他還有一個曾孫存在,而這足夠了!

不過他又開始頭疼,因為自己在長安的時間不多了。

當年自己被借調到長安,這一呆就是五年,前些時日他已經將請求回原籍的文書遞了上去。

要是不出意外,他很快就會離開長安。

但自己離開了小病已怎麼辦?本想著陛下有所安排,但昨日卻

丙吉絞儘腦汁卻毫無辦法,但孩子卻不能沒有人照顧。

之前有郭氏和胡氏照顧,現在兩人刑滿出獄,自己總不可能再將人抓回來吧?

“唉,也隻能這樣了”

第二日,丙吉提著禮物親自去了胡氏和郭氏的家裡,想要聘請兩人繼續照顧病已。

說明來意後,胡氏和郭氏基本沒有任何猶豫,全都答應下來,根本不在乎是在牢獄中看孩子。

這讓丙吉始料未及,但結果是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其實,倆人照顧病已五年時間,從當時的嗷嗷待哺的嬰兒到現在的孩童,他們早就將病已當做了自家孩子。

並且因為這孩子離奇而又讓人憐惜的經曆,更是視如己出,從來不曾虧待。

有時候自家孩子哭鬨他們還打罵,但對病已這孩子連句重話都未曾說過。

倆人重新來到官邸獄,看著當初終日盼著出去的地方,現在卻又主動回來了,一時間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

丙吉可沒想那麼多,簡單交代幾句就先行離開了。

要知道他馬上就要走了,聘請郭氏,胡氏兩人不過是應急之舉。

他必須想辦法將病已這孩子妥善安置,不然他怎麼能安心離開?

“大娘,二娘?你們怎麼來了?”

看著突然出現的倆人,正在用早已成了硬木棍的柳枝刷牙的病已一臉呆懵。

“喲,這才幾天啊,就這麼生分了?怎麼?大娘和二娘就不能再回來嗎?”

相比於郭氏,胡氏性子有些潑辣,有時候沒點正行,但對病已卻是好的沒話說。

對於大娘,二娘的稱呼她們早就習慣了,也不知聽誰說的,吃了誰的奶,誰就是你娘的話。

從那之後這孩子就這麼叫了,郭氏年歲大些,就喊大娘,胡氏就成了二娘。

倆人一點也不生分,進了房間就開始收拾起來,做飯的做飯,畢竟有丙吉這個廷尉監在,搞個小灶還是沒一點問題的。

看著一邊數落他白眼狼,幾日不見就不和大娘二娘親近,但卻滿臉欣喜的倆人,病已小臉上充滿無語,心中卻溫暖異常。

這樣才算是個‘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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