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玉佩,原來用鮮血泡著玉佩的碗都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房間的地上滿是鮮血,整個房間都彌漫著血腥之氣,就像是被人給刻意毀壞過的一樣,她看了後心生慌亂,頓時就覺得心跳突突的,然後就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就已經是第二天了。
沈雪看著這滿地狼藉,再也忍不住憤怒的尖叫出聲:“啊,周向陽你偷我的東西,你不得好死!!”
她當然覺得這件事是周向陽乾的,根本就沒覺得是自己暈倒後,身體不受控製讓碗掉在地上砸碎了。
沈雪覺得原書中的周向陽就是個混子,平時沒少乾些偷雞摸狗的事兒,對方肯定是看到碗裡的玉佩,覺得玉佩值錢就給偷了。
沈姝靈女主手裡的空間玉佩當然值錢了,那可是女主媽媽代代相傳下來的東西,就算沒有玉佩空間,單單是那個玉佩本身也是很值錢的。
沈雪沉著臉,眼神陰鷙,她回想了下書裡周向陽平時流竄的地方,然後提著包就出了門。
周向陽這會兒跟以前一樣,照例在機械廠工廠外頭溜達,跟他在一起的還有這一帶周圍的其他混子。
他嘴裡叼著煙,正跟自己的幾個兄弟顯擺:“等過段時間老子娶了小雪,就叫你們羨慕死。”
大家都知道他周向陽喜歡沈家的資本小姐。
沈家是什麼人?家底厚得都能砸死他們幾個人,人家能瞧得上他,可彆開玩笑了。
“陽子,你少癩蛤蟆吃天鵝肉了,小心劉太太看你不順眼找人做掉你,”旁邊東子笑嘻嘻的說著,語氣中帶著些陰陽怪氣。
周向陽冷笑一聲:“那劉秀華算什麼東西,她沈家宅子裡的東西都被人給搬空了,老子要讓她求著把小雪嫁過來。”
“啊?沈宅被小偷全部搬空了?這真的假的?誰能有這膽子?”東子和另外兩人驚呼出聲,眼珠子驚得都要掉下來了。
誰不知道沈宅是百年大家啊,家底可不是一般的厚,從前幫沈宅做事的人可不少。
周向陽聞言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沈家厲害能厲害過公安嗎?能厲害過紅衛兵和革委會嗎?多少雙眼睛等著沈家,現在沈宅被搬空了,他們連公安都不敢報。”
他喜歡小雪,平時死皮賴臉的跟著,小雪也不是完全拒絕他,偶爾還會讓他辦點事,他本身也不是傻子,也能聽得出一些名堂來。
為什麼沈家要帶著家產去港城,不就是水市這邊待不下去了嗎?多半是劉秀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才不得已要走。
現在沈宅空了,也沒錢了,他覺得自己可以趁機推進一下跟小雪的關係。
“我靠,陽子你不愧是陽子,”東子朝周向陽豎起大拇指。
周向陽叼著煙得意一笑,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從他背後走來的沈雪用包砸中了頭。
沈雪拿著包邊打邊罵:“周向陽你這不學無術的二流子,社會上的寄生蟲,你把我的玉佩還給我,小心我報公安抓你這個賊!”
周向陽抱著頭,轉身看向沈雪,下一秒他就麵露驚恐與驚嚇。
眼前的小雪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變醜了,變邋遢了,頭發淩亂,雙眼充血,身上還沾染著血跡和汙垢,看著就跟個潑婦一樣,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完全不像以前的富貴小姐樣子。
以前的小雪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衣衫整潔,頭發任何時候都不會亂,更不會拿著包砸人。
當一個人失去表情管理和外貌維護時,就是他形象倒塌的時候。
周向陽看著眼前形同潑婦的沈雪,他忍不住往後麵退了退,抬手就把對方再次揮過來的手給抓住了。
他咽了咽口水:“小雪,你、你冷靜,我沒拿你說的什麼玉佩,你誤會我了……”
他哪裡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神早就換了芯子。
沈雪最討厭的就是周向陽這個舔狗,沒什麼本事不說,還跟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不放,沒有錢全靠舔。
“周向陽你這死舔狗,我告訴你,你就是跪下來求我,我都不可能跟你有什麼,你偷我的玉佩是違法,小心我讓你牢底坐穿,你這沒本事隻知道偷雞摸狗的死舔狗!”
惡毒又戳心窩子的話從沈雪口中說了出來,說完後還直接上手給了周向陽一個耳光。
‘啪’地一聲,響亮又丟臉。
街溜子可是最要臉的,在兄弟麵前被女人打了,但凡是正宗街溜子都要翻臉。
周向陽的臉一下就黑了,他是街溜子,他是偷雞摸狗,但他絕對沒有拿沈雪的一針一線!
他鬆開拉著沈雪的手,直接改為把人抱進懷裡,絲毫也不顧及沈雪的名聲和臉麵,反正以後也是她的人,親密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至於流氓罪?他可不怕,兩人不光認識還經常在一起,昨天他可還抱著沈雪去了醫院,他救過他,很多人都看見了。
周向陽語氣中帶著威脅和陰冷:“我說我沒拿你的東西就沒拿,你如果還說我拿了,那我不介意讓你搜身,但是你搜了我也要搜你的。”
說著,他就露出一個猥瑣且不懷好意的笑來,周圍其他的混子也‘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家都被偷光了,你還神氣什麼啊,你態度好點到時候我還能勉強娶你,不然就等著嫁給鄉下的泥腿子吧!”周向陽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沈雪後背發涼,這才意識到自己衝動之下做了什麼。
她用力推開周向陽,麵色煞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轉身就跑了。
周向陽冷哼一聲:“裝什麼裝,還真以為自己是以前的大小姐呢!”
“嘖嘖嘖,陽子,沒準你真能娶她呢,你看她家被偷了,她都有點不正常了哈,”東子眯著眼吸了口煙,說著。
周向陽看著沈雪有些倉皇跑走的背影,心裡忍不住打起主意來。
沒準,真行!
沈雪跑回自己家裡,她不死心的想了想一會後,開始跪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檢查屋內所有地麵。
終於,她用自己那臟兮兮的手,在桌子下麵摸出了摔成兩半的玉佩。
“啊!!”
沈雪再一次天塌了,她氣憤暴走,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看起來十分癲狂……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玉佩怎麼能碎了呢,
這可是她的金手指,這可是她的東西,她的空間!
樓上正在奶娃娃的女人,隻聽見一陣鬼泣傳來,她抱著孩子的手一抖。
忍不住看向在坐在門口納鞋底的婆婆,咽了咽口水,問道:“媽,咱們這棟樓是不是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