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已經通知她進組了。”
林可玉見她鬆了口,給她倒了杯水,試探地問道:“那我讓人把那消息撤回來?”
“撤吧。”
反正現在大家都覺得陸嶼洲跟她就要訂婚了,況且長興和宋家的合作,很快也會公布,就算陸嶼洲發表聲明又能怎麼樣,其中真真假假誰分得清楚呢。
總而言之,她這口氣也算是出了。
宋綺雯接過水杯,指甲在杯沿上敲了敲,她現在就想收拾收拾那文嬌。
前兩個月她剛知道陸嶼洲身邊有個女人就讓人去查了,沒想到那人是個廢物,查錯了,查到了一個跟文嬌同校的女生身上去了。
她正準備會會這秦以柔呢,結果爺爺生日,她隻能回去賀壽,回去後和小姐妹們又出國玩了段時間,等她想起這件事情,一看都七月多了。
宋綺雯上周見的秦以柔,當時她看到那女生的時候覺得陸嶼洲的品味也真是差,不就是長得清秀了點,也沒多漂亮啊。
結果人告訴她她找錯人了,她跟陸嶼洲一點關係都沒有。
宋綺雯當時聽那秦以柔的話就知道她鐵定清楚陸嶼洲身邊的那女孩兒是誰,想到資料裡麵說的這秦以柔家裡窮得很,她把當時錢包裡麵的幾千塊都放她跟前了,隻要她開口告訴她那女生是誰那錢就是她的了。
還彆說,那秦以柔看著小家子氣,還挺有脾氣的,青白著臉起身就走了。
她沒從秦以柔嘴裡問到有用的信息,就隻能讓人再去查。
這不是一查,就又耽誤了好幾天。
陸嶼洲把文嬌保護得挺好的,她讓人查了那麼久,也就查到那麼個電話號碼和學校班級。
可這會兒放暑假,查到學校班級有什麼用。
上次她打電話過去,話沒說兩句,就被對方給掛斷了。
宋綺雯那天晚上被氣得直接就把手機給摔壞了,可奈何她一時半會查不到文嬌彆的信息,就隻能忍著。
前幾天她林可玉跟她說,這次拍攝有個乾雜活的也是叫文嬌。
這不巧了麼,送上門來了。
文嬌這名字還是挺特彆的,總不能海城恰好還有另外一個也是學導演的文嬌吧?
想到這兒,宋綺雯對明天都期待起來。
她把手上的杯子一放:“我去睡覺了。”
明天就能見見這個文嬌了。
文嬌一大早就從酒店打車去郊區的拍攝點,車子越開越偏,前麵的司機看著都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小姑娘,你家住這邊啊?”
文嬌正給父親發完微信,聽到司機這話,“不是的,我來這邊兼職。”
“這邊能有什麼兼職啊,這地方就隻有些村子,商超都沒見。”
文嬌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就是在村子裡麵,有個劇組最近在村子裡麵取景,我過去打雜的。”
司機四五十歲,有個女兒今年高考,估計是見文嬌跟自己女兒差不多的年紀,不免多問幾句:“小姑娘去劇組打雜,不累啊?”
文嬌抿了下唇,有些窘迫:“累的,但是我就是學這個專業的。”
說著話,目的地也到了。
“你這村子還挺偏的,小姑娘小心被騙了。”
司機幫文嬌把行李箱從後備箱取了下來,往前麵的小商鋪看了一眼。
“謝謝您,是正經劇組,沒事的。”
“行吧,你一小姑娘出門在外,自己小心點。”
“好的,謝謝您。”
文嬌拿出手機付了車費,拖著行李箱往村子裡麵走。
沒一會兒,她就在村子籃球場那邊跟場務他們碰麵了。
其他人看到文嬌,還以為她是演員,可看了一會兒,都沒認出來,文嬌是哪位演員,隻好統一喊:“老師,您來這麼早啊?”
文嬌看著遞過來的水,有些窘迫:“我叫文嬌,是來兼職的。”
聽到她這話,好幾個人又往文嬌這兒看了過來。
他們劇組這次確實招了幾個兼職的,但基本上都是男生,畢竟要乾的都是雜活體力活,沒想到其中還有個女生。
文嬌也知道他們的想法,抿著唇安靜地站在一旁沒說話。
很快,副導演就到了。
他們今天提前進場,主演她們得晚個一兩天到。
文嬌跟著他們去宿舍把行李放下,才走出去,就被喊去幫忙布景。
隨著陽光越來越盛,吹過來的風也越來越熱。
大太陽下,文嬌跑來跑去幫忙拿工具,身上的白色t恤
宋綺雯摘了墨鏡,看著不遠處的女生,“那就是文嬌?”
一旁撐傘的林可玉眯著眼睛看下,才開口:“應該是。”
離了十多米,宋綺雯也看不清楚人長什麼樣,反正這麼看著,也沒什麼特彆的。
“能者多勞,我看她挺能乾的,這幾天就讓她多乾點活。”
林可玉明白宋綺雯的意思:“行。”
文嬌跟著進組兩天了,每天都忙到腳不沾地,昨天夜裡麵睡著了,還被負責人喊起來問她軌道放哪兒去了,明天得拍這場戲,他找不著了。
兩天下來,她除了被使喚乾些雜活,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歇下來看看拍攝。
她遲鈍,也該想到,自己被人針對了。
隻是文嬌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得罪人了,她從進組到現在,都沒跟人說過幾句私話。
不過第三天,文嬌就隱隱猜出來了。
文嬌今天早上照例很早就被喊起去幫忙,忙完去洗手間,迎麵卻碰到了個女人。
那女人盯著她看了好久,文嬌突然就想起來,眼前的女人是誰,是《來來往往》的導演宋佳音,那個抄襲她前年參賽視頻的宋佳音。
文嬌記得那天頒獎之後,她去找過孟雲川,孟雲川提示過她,宋佳音的背後不簡單。
姓宋,對她明顯不善。
不過幾秒,文嬌就想起來了,這是陸嶼洲的未婚妻。
想到這裡,她臉色微微一白,文嬌下意識轉身就跑了。
怪不得這幾天她會被針對,原來她進的是陸嶼洲未婚妻的劇組。
文嬌咬了下唇,知道自己繼續待下去,也不過是讓人折磨,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
她沒有猶豫,直接就去找了場務負責人,說自己不做了,這幾天兼職的工錢也不要了。
說完,她轉身就想回宿舍收拾行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