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洲眉梢動了動,突然意識到什麼,“沒吃晚飯?”
文嬌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我讓人送吃的來。”
文嬌低頭抿了下杯沿:“謝謝陸叔叔。”
文嬌不是有點餓,是很餓。
她沒有吃晚飯不說,還爬了十五樓的樓梯上來,之後又被陸嶼洲狠狠地要了一個多小時。
文嬌早就饑腸轆轆了,隻是洗完澡出來後,她不僅僅餓,還累,才躺下,就睡過去了。
陸嶼洲的人動作很快,不過半個小時,就把吃的送過來了。
文嬌聞到香味,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了一下。
陸嶼洲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她臉又燙又紅。
這家小餛飩很出名,湯底是老母雞湯,每個小餛飩就拇指大小,皮薄餡厚,文嬌正好可以一口一個。
隻是這家小餛飩每天限量出售,也就陸嶼洲有這樣的本事,在這個時間,還能讓人把剛做的小餛飩送過來讓她吃。
文嬌實在是餓得有些狠了,吃得比平時著急了些,嘴燙得生疼,但陸嶼洲就在她對麵看著,她隻能硬生生忍著,籲氣都不敢。
吃飽後,文嬌自覺把退燒藥吃了。
“陸叔叔,你還不休息嗎?”
陸嶼洲轉了下跟前的水杯,突然伸手扣住了的臉頰:“張嘴。”
文嬌怔了一下,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還是聽話地張開了嘴。
“燙著了吧?”
卡在她臉頰上的手鬆了開來,文嬌窘迫地低下頭,嗡聲應了一下:“嗯。”
陸嶼洲從椅子上起身,“過來。”
他走了兩步,回頭看向她。
文嬌眨了下眼睛,也從椅子上起身,乖乖地跟了過去。
陸嶼洲帶著她走到門前,輸入了密碼,“手放進去。”
文嬌怔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抬手伸過去。
“電梯那邊,明天再帶你去錄入。”
“謝謝陸叔叔。”
陸嶼洲看著她這乖乖軟軟的樣子,想到她在床上,在自己身下掉眼淚的樣子,心口就有些發癢。
還想做。
文嬌也覺察到他的眼神變了,她臉嗡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她慌亂地說著:“陸叔叔,我,我困了。”
說完,她轉身就跑了回去。
陸嶼洲看著她的背影,黑眸動了動,將門關上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關了燈,跟在她身後走進了主臥。
文嬌才爬上床,就看到陸嶼洲進來了,她下意識攥了一下被子:“陸叔叔,您不回主臥睡嗎?”
“嬌嬌,我沒跟你說過,這是主臥嗎?”
文嬌一窘,連忙放下被子:“那我,我去睡客臥。”
她還沒找到拖鞋,人就被已經上了床的陸嶼洲攔腰摟了回去:“不是說困了嗎?”
文嬌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再動,閉上眼睛努力催眠自己。
她今天確實是太累了,文嬌一開始還是緊繃著的,可最後還是抵不過困倦的來襲,眼瞼重感壓得她早忘了腰上的那一隻手。
文嬌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光大亮。
昨天下了一場暴雨後,今天早上起來,整個海城好像降溫了。
房間裡麵很安靜,床上就隻有她一個人。
陌生的環境,文嬌揉著眼睛,從床上抱著被子坐了起來,緩了兩秒後,才想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她下意識找手機,找了一會兒,文嬌才想起來,手機昨天晚上在陸嶼洲抱她的時候掉在了沙發上。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臉就止不住地發熱。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不敢再想,下床進去浴室洗漱。
真的降溫了,從浴室出來,文嬌就覺得自己光著的兩條腿有點冷。
可是身上穿著的還是陸嶼洲的衣服,昨天被她換下來的衣服還濕噠噠地在浴室的裡麵。
文嬌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襯衫下麵,她什麼都沒穿。
“嬌嬌?”
男人的聲音傳來,文嬌看向走進來的陸嶼洲,連忙拉過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蓋住。
陸嶼洲看到她這動作,薄唇微微勾了起來,“醒了?”
文嬌對上他的視線,被燙了一下,隻覺得臉熱得厲害。
她點了點頭,看向陸嶼洲手上的袋子。
“衣服,換上吧。”
“謝謝陸叔叔。”
陸嶼洲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俯身直接單手撐著床上,就將右手伸向了她:“還燒?”
“沒,沒有了。”
掌心下的體溫正常,陸嶼洲不緊不慢地收回了手,撤了回去,看著她:“降溫了,把衣服換上,彆著涼了。”
文嬌輕咬了下下唇,軟聲應了一下好,掀開被子下了床。
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恰好到大腿的三分之一,露出來的那雙腿纖細白皙,陸嶼洲想起這雙腿昨天晚上纏在自己腰上時的情景,黑眸暗了下來。
袋子裡麵的是一條裙子,另外一個袋子裡麵是內衣內褲。
文嬌拿出來能聞到上麵淡淡的香味,應該是清洗過了,她這才放心地換上。
脫下身上的襯衫後,露出來的嬌軀白嫩的肌膚上布滿了紅印。
文嬌隻看了一眼,就沒有臉再看下去了。
倒也不是陸嶼洲特意留的,是她皮膚太嬌了,但凡親得久一些,或是他手用力掐過,就很容易留下印子。
白色的針織半身連衣裙,很簡約修身的設計,文嬌轉過身,看了一眼確認穿好後,才推開門走出去。
陸嶼洲已經不在房間裡麵了,她把自己的臟衣服裝在了袋子裡麵,提著出了房間。
她走到客廳,聽到陸嶼洲在打電話。
文嬌不敢上前打擾,拎著袋子站在沙發旁,乖乖等著。
陸嶼洲回頭就看到換好衣服的文嬌,修身的裙子掐出來的腰線盈盈一握,他拿著手機的無名指動了動,抬腿直接就走過去,扣住了那腰身。
文嬌微微一顫,呼吸不禁急了些。
但聽到他還在打電話,她又暗暗鬆了口氣。
隻是腰上的手不斷地收緊,最後,她甚至不得不靠在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