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卸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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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是皇後,是六宮之主,打你還需要理由。”皇後目光冰冷。

貴妃捂著臉,眼珠子冒火,“您是皇後,臣妾也是陛下親封的貴妃!皇後娘娘無緣無故對臣妾動手,臣妾定要去陛下麵前討個說法,請陛下給臣妾一個公道!”

“你去,現在就去,再讓陛下知道,你教唆母家庶女,針對南梔,意圖對南梔不利,看陛下會不會扒了你的皮!”

皇後怒道。

貴妃聞言,眼神閃爍,火氣立馬被心虛取代一半,“娘娘您這是汙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臣妾教唆!”

“你也不必急著狡辯,證據想必大理寺已經呈給陛下看了,山匪的供詞就是證據。”

貴妃氣勢又減了一半,“娘娘可彆嚇唬臣妾,臣妾娘家的庶女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對公主不利!這其中興許是有什麼誤會,又或許是有人陷害,也未可知!”

萬寶瑩那個蠢貨!

有本宮幫她,隻需她安分守己,等到東宮雅會,自有她出風頭的機會。

萬寶瑩一個庶出,能做太子側妃,已經是抬舉她了。

她為什麼還要去動薑南梔?

“貴妃,本宮今日便明著告訴你,萬氏女絕沒有入東宮的機會,莫說做太子側妃,便是做妾,太子也不會要。”

皇後眼神警告。

教訓完就走。

貴妃麵色鐵青。

曹虎被帶到薑武帝麵前,還是薑禹川親自帶來的。

“父皇。”薑禹川行禮。

一開口,薑武帝就認出,他不是薑禹寰。

讓朕好好看著。

野兒子在南梔那養的不錯。

瞧著還胖了。

薑武帝不動聲色,“免禮,太子,太傅交代你的文章,寫好了?”

薑禹川一噎,“兒臣……寫好了,明日可交給太傅查閱。”

薑武帝哼的聲。

薑禹川悻悻,“父皇可知,曹虎險些被滅口。”

薑武帝想起供詞上曹虎的畫押,他道,“人關在大理寺,誰敢在大理寺滅口,大理寺的人都是擺設嗎!”

“兒臣聽聞阿姐遇到了匪寇,便想看看什麼人那麼大膽,敢對阿姐不利,是以兒臣去了大理寺,誰知,遇到有人要滅口。”

薑禹川道。

一炷香前,曹虎在牢裡,差點被殺。

幸而薑南梔早有預料,讓薑禹川去盯著點。

還真有人要滅口。

“何人如此大膽?”薑武帝問。

薑禹川掃了眼在場的大臣們,說,“是長公主府的鐵衛。”

眾臣嘩然。

“人呢?”薑武帝冷了臉。

“被兒臣殺了。”薑禹川說。

薑武帝默了默,“那曹虎找人驗明正身,若真是秦家軍,讓長公主給朕一個交代。”

“是。”薑禹川勾起嘴角。

姑母,此番你該自顧不暇了吧?

“這次張旭剿匪有功,著升為大理寺卿,大理寺也該好好整頓一下了,朕不希望再出現人犯越獄之事。”薑武帝聲音帶著警告。

既是封賞,也是警醒。

張旭心頭一震,“臣謝陛下信任,亦會恪儘職守,不負聖恩!”

“都退下。”

眾臣告退。

薑禹川要走,皇帝叫住他,“太子,去陪你母後用過膳再回去吧。”

這孩子隻能住在宮外,皇後日日掛念。

薑禹川笑著,“好的父皇。”

薑武帝嗬笑一聲,“這家養的和野生的就是不一樣。”

德壽瞬間明白,這位太子不是東宮那位正經的太子,他賠笑,“這……陛下竟能一眼分辨出,老奴和諸位大臣,都沒瞧出來呢。”

“朕的兒子,朕豈能分辨不出啊。”薑武帝輕哼,“不過做太子,他的確比他哥哥多了份狠心。”

薑禹川性子乖戾。

即便裝的乖巧,骨子裡還是野性難馴。

真太子就溫和多了。

“朕要好好想想,如何安置他們兄弟二人了。”薑武帝低聲,似是自言自語。

出了勤政殿,眾臣紛紛向張旭道賀。

以後就是同僚了。

誰能想到啊,短短幾個月,張旭就從一個不起眼的指揮使,爬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

就跟登了天梯似的。

張旭一一謝過,他忽然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差事辦的再漂亮,都不如傍上個好主子。

日子安穩的過了兩天,當然,這兩天對南梔來說,是安穩的,對彆人,可就未必了。

天氣一天天轉涼,南梔無事便躺在合歡樹下的藤椅上曬太陽。

臉上蓋了一本書。

聽到腳步聲,九狸輕聲道,“公主,宮裡傳消息來了,陛下撤了長公主掌鐵衛之權。”

南梔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書落在手中,“這算是姑母給的交代?”

九狸點頭,“陛下還是念著與長公主的姐弟之情。”

“不,父皇是一點一點的卸權。”南梔搖頭。

沒了鐵衛權,就代表長公主府不能養鐵衛了。

姑母的權利,便又削弱了一分。

表麵上看,父皇是小懲大誡。

其實罰的更重。

長公主府上有八百鐵衛,在上京城來說,是一股不小的戰力。

京畿營也才三千兵力。

“還有一事,坊間都在傳……周小姐那日也落入了匪窩,傳周小姐清白有損……”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周悅瑤的閒話,還是有人說。

“隻說瑤瑤麼?”南梔淡淡。

九狸頷首,“也說公主……剿匪那日公主的車馬與大理寺一道回城,隻是議論您的,沒有議論周小姐的多。”

背後議論皇室公主,要吃罪的。

南梔並不意外,“讓瑤瑤最近少出門,閒話太多,挑一兩個,小小告誡一下。”

雖說嘴長在彆人身上,但該教訓還得教訓。

做人嘛,需明白謹言慎行的道理。

九狸會意,“是。”

周悅瑤不出門,但周世子出門了。

並且聽到了外麵的閒言碎語。

“要我說,國公府嫡女與其便宜了山匪,不如便宜我們,跟山匪廝混過的女子,做正妻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做妾未嘗不可啊哈哈……”

“宋兄,慎言,國公府嫡女並未被山匪劫持,你如此言論,若叫外人聽去,怕是會觸怒國公府。”

“你的意思是我們幾個不如山匪了?”宋梁喝了酒,言辭間滿是不屑,“論家世,我們是不如國公府,但周悅瑤如今都成蕩婦了,做妾都是看得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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