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預判了她的預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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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過要委屈你。”

南梔麵色平和,宮應寒卻覺得,他犯了大錯,他放緩了聲音道,“是我錯了,我沒有不想與你名正言順,隻是……我在黎國向來是透明般的存在,若不是宮明哲戰敗,要挑質子,我那父皇都想不起我這個人來,隻怕我們的婚書,黎國皇帝不屑看。”

“宮太子戰敗,不是你所為嗎?”南梔似是一臉狐疑,眼睛裡露出一絲認真,“是你想來薑國為質。”

為了殺我。

宮應寒默了默,忽而好笑,“你關注的重點隻是這個?我講的重點難道不是我在黎國皇室不受重視嗎。”

南梔眨眨眼。

所以,他是在裝茶啊?

茶藝大師。

這個詞,還是她從岑晚晚那學來的。

突然覺得用在宮應寒身上也很應景。

氣氛緩和了些,宮應寒似歎了聲,又似妥協般,“都聽你的,若我父皇不同意,我便入贅薑國,如何?”

南梔揚眉,“甚好!”

入贅好啊。

來日,可助她攻下黎國!

這是一把好刀啊。

南梔笑著,二人一同用早膳,素竹來報,“公主,縣主來了。”

薑圓圓來了。

南梔挑眉,“請她進來。”

“是。”

薑圓圓一來,見南梔還在用早膳,她習慣性的懟了句,“你起的夠晚啊。”

南梔沉默。

大早上來,就嗆她兩句,果然是薑圓圓風格。

薑圓圓抿唇,大概也覺得自己嘴快了,畢竟慧王府和薑南梔的關係,沒有以前那麼生疏了。

她和薑南梔,好像也沒必要見麵就掐。

多虧了薑南梔,救回祖母一命。

還幫王府揪出兩個毒瘤。

這麼一想,薑圓圓找補開口,“父王讓我來謝謝你,祖母還讓我帶了禮物來。”

“坐下說。”南梔道。

薑南梔看起來並不介意,薑圓圓放心了些,她坐下,宮應寒也沒有要退下的意思,她心想,傳言是真。

薑南梔真的嬌養質子!

“可要我回避?”宮應寒淡淡開口。

薑圓圓嘴角微抽,心道,你還知道自己要回避啊?!

南梔也很契合的說,“圓圓在,我們姐妹說說話,你去忙你的。”

宮應寒頷首。

默默起身離去。

“他還挺乖。”薑圓圓嘀咕一句。

南梔聽見了,她勾唇道,“你來可是有事?”

“有事。”薑圓圓說,“白氏死了。”

南梔並不意外。

知曉白氏的野心,慧王叔不會心慈手軟。

白氏是被絞殺的。

對外宣稱暴斃。

“白芙蓉逃了。”薑圓圓又說。

南梔一頓,“你們應該很快會見到白芙蓉的屍體。”

薑圓圓詫異,“你知道她逃去哪了?”

“不知道,我猜的。”南梔淡淡。

薑圓圓沉默的咬了咬後牙,“白芙蓉是白氏的女兒。”

她哥去查了白氏的事,才得知白芙蓉是白氏所出。

白氏當年在揚州,蓄意爬上父王的床,跟著他回了王府。

那時,白氏便跟人生下了白芙蓉。

這些年,白芙蓉一直養在揚州白家。

白氏在王府站穩腳跟後,就以侄女的名義,將白芙蓉接進了王府。

她們母女二人,是想霸占王府!

白氏從一開始,就是拿父王當冤大頭!

薑圓圓想起來就氣的牙癢癢。

南梔嗯了聲。

薑圓圓看她不以為意的樣子,咬唇說,“你提醒我哥,白芙蓉長的像白氏,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白芙蓉是白氏的女兒?”

南梔搖頭,“我隻是略有猜測。”

薑圓圓擰眉,“你不肯說就算了,總之我是來道謝的,謝你不計前嫌,沒讓我們繼續受白氏母女蒙蔽,謝過了我走了。”

她起身要走。

薑南梔開口,“圓圓,既然信我,我便多說一句,小心提防揚州白家。”

“白氏如此無恥,白芙蓉企圖害我祖母,白家的還敢來?”薑圓圓冷笑,他們若敢來,那便一起算賬!

白氏有私生女,這是醜事,祖母便沒有對外宣揚此事,以免連累王府的名聲。

白家如果識趣,就該夾緊尾巴做人,不要再來礙眼!

南梔沒有多說。

她隻記得,前世揚州白家來過上京城。

並找人給侯府塞了很多銀子,恰好被她撞見,白家想求個一官半職,被她給駁斥了回去。

連人帶銀子,都被趕出了侯府。

彼時,謝玉清是她的駙馬。

但要說白家人,她並無印象,前世她隻是命人將白家趕走,謝玉清忙著哄她,她並未主意白家人的樣貌。

“啊…疼!”

引蠱時,秦蔓疼痛萬分,神醫滿頭大汗,“這蠱蟲很聰明,有母蠱引誘,竟還徘徊不肯出來,郡主再忍一下,就快了。”

已經能看到,蠱蟲爬到秦蔓手腕了。

就快出來了。

長公主坐立不安,隔著屏風,聽著秦蔓的叫聲,她心疼不已,又不敢貿然去打斷引蠱。

宮明哲手邊有一局棋,他悠閒的自己跟自己對弈,“長公主不必著急,宮應寒養的蠱,跟他一樣狡猾。”

長公主不悅的瞥了眼。

沒心情理會他的風涼話。

“啊!”

忽的,神醫驚呼,“這這這……”

“怎麼了?”長公主豁然起身。

裡頭沒說話。

長公主忍不住越過屏風。

便見神醫麵如死灰,撲通跪下,“長公主恕罪……”

長公主心裡咯噔一沉。

不安的看向秦蔓。

秦蔓暈了過去。

“子蠱可解了?”長公主沉聲問。

神醫哭喪著臉,“長公主,母蠱……母蠱死了,郡主體內的子蠱尚未引出。”

長公主踉蹌了一下,氣的險些沒站穩,“母蠱怎會死。”

宮明哲聞言,臉色微變。

神醫磕磕絆絆道,“會不會母蠱真的畏熱喜涼,才會……”

因為他們沒有以琉璃冰鎮之,母蠱才肚皮翻白的?

長公主臉都黑了,衝出去問宮明哲,“你不是說,宮應寒不可信嗎!”

宮明哲:“……”

他眯起眸子,在黎國,沒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長公主不也覺得,宮應寒的話信不得嗎。”宮明哲冷嘲。

長公主麵色鐵青。

她從來喜怒不顯於色。

這次卻氣的厲害。

又被宮應寒擺了一道!

宮應寒預判了她的預判。

他便是料到,她不會輕信他所言,才會將養蠱的方法如實告知。

蔓兒怎麼辦?

長公主怒從心起,看著宮明哲的眼神,也陰冷了幾分,“沒了母蠱,引蠱無望,你們黎國人,個個老謀深算,宮太子,叫本宮還如何信得過你?”

壞了!

宮明哲察覺到,長公主起了殺心。

眼下是長公主的地盤,這個女人要是真拚命,恐怕他也不能全身而退。

形勢於他不利。

該死的宮應寒!

宮明哲感覺自己也被算計了進去!

長公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眼睛裡殺機畢露,“蔓兒彆怕,任何傷害你的人,母親都不會放過。”

這是要遷怒他了!

宮明哲心裡暗暗罵娘,麵上並不慌亂,隻沉聲道,“我還有一法,可救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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