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神秘的客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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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疼的麵色青紫,聽到清透冷然的聲音,他嘔出一口血,卻是笑了起來。

他的救星來了。

賀明章詫異,回頭見是薑南梔,他眼珠子咕嚕一轉,笑臉相迎,“公主千金之軀,怎會來……”

啪!

南梔甩手一巴掌,打在賀明章笑臉上,語氣威嚴,“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問本宮。”

賀明章臉頰火辣辣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羞辱的攥緊拳頭,然,薑南梔身邊有九狸,正死亡凝視盯著賀明章。

仿佛賀明章隻要敢動一下手腳,今日必會命喪於此!

薑南梔高高在上,麵露威儀,賀明章不敢再嬉皮笑臉,“公主恕罪!”

南梔哼的聲,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張旭犯了什麼事,你敢對他動用私刑?”

賀明章垂著頭,藏住眼底的怨毒,“他擅離職守,我也就是給他個教訓……”

“是麼。”南梔眼尖,剛好就瞥見了刑具桌上的那張供詞,賀明章想藏,已經來不及了,南梔不緊不慢的撚起來,“要誣陷本宮,也不會想幾個新鮮詞,你們這樣很難給本宮定罪的。”

她來大理寺,無人敢攔。

即便有一兩個不長眼的,也叫九狸打趴了。

暢通無阻到了天牢。

“公主您誤會了……”賀明章胡言亂語的解釋。

南梔隨手就撕了那供詞,“九狸,放張旭下來。”

“是。”九狸親自放人。

順便扶了把張旭,順口說了句,“公主,傷的不輕。”

張旭很應景的,咳出一口血。

南梔眯起眸子,“父皇有差事派給指揮使,人,本宮帶走,賀少卿沒意見吧?”

“臣不敢……”賀明章低著頭,敢怒不敢言。

“對了賀少卿……”南梔留了個尾音,賀明章抬頭,下一秒,帶血的碎骨釘就直晃晃的戳進了他心口。

賀明章大驚!

無人敢上前撈他。

薑南梔冰冷明豔的臉,對他露出一絲淺笑,然目光涼薄冷漠,“張旭是本宮的人,賀少卿可記住了?”

“記,記住了!”賀明章欺軟怕硬,在他不敢得罪的人麵前,實則慫的一批。

張旭心頭滾燙。

眼中隻有那抹冷豔的身影。

他發誓,此生當誓死效忠公主。

薑南梔離開後,賀明章整個人都麻了。

他心裡既後怕又記恨,嫡公主實在狂妄!

離開大牢後,薑南梔問張旭,“後悔嗎?”

後悔為本宮效力。

受這牢獄之災。

“公主願意伸出援手,卑職便不算認錯主。”張旭道。

南梔靠近他,蹙眉於他身上的血腥氣,清聲道,“本宮向你承諾,賀明章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她剛剛紮的那一下,拿捏了力道,不會真要了賀明章的命。

隻是給賀明章個教訓罷了。

張旭低頭,“謝公主。”

“九狸,派人送他回去,這幾日好好休養。”南梔道。

九狸領命。

張旭卻道,“公主剛才說,有差事給卑職?”

南梔笑笑,“你先養傷,差事……”

“卑職無礙,一些皮肉傷罷了,牢中弟兄下手有暗中留情。”

南梔想了想,“黑金山有人私煉銅礦,父皇命陸將軍帶兵緝拿,你回去收拾一番,隨陸將軍去吧。”

張旭會意,表情有些遲疑道,“賀明章知道卑職去過黑金山,怕是已經走漏了風聲,現在去抓人,恐怕……”

“無妨,就算抓不到大魚,那麼大個銅礦總有些漏網之魚,本宮要的,是搗毀銅礦,斷其煉金之路。”

南梔語氣如常。

要將姑母的勢力連根拔起,查封一座銅礦,遠遠不夠。

姑母是蒼天大樹,但她這蚍蜉也能一點一點的撼動大樹!

“長公主……郡主,郡主又嘔血了!”

長公主府。

侍女匆匆來報,長公主心焦不已。

從昨夜開始,秦蔓便開始嘔血。

萬銘請來的神醫說,是子蠱發作。

對方驅動了母蠱,秦蔓恐會性命不保。

長公主下令,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秦蔓。

一屋子大夫圍在郡主閨閣裡,全力救治。

然,也阻止不了蠱蟲發作。

彼時。

長公主對麵,坐著一個神秘的客人。

珠簾遮擋,看不清那人的臉。

但能與長公主平起平坐,一定是貴客。

“子母蠱,確是我黎國所有,且此蠱極為難養,若無母蠱牽引,長公主的愛女,怕是時日無多了。”

侍女還低著頭,長公主這位客人,說話著實不好聽,不怕觸了長公主的黴頭嗎?

誰敢說郡主時日無多?

長公主麵色沉沉的看著對麵的人,“沒有母蠱的情況下,你能解此蠱?”

對方默了默,然後搖頭,“不能。”

“那你便沒有資格同本宮談條件。”長公主道,“送客!”

對方嘴角扯出一個冷笑,“我雖不能直接解蠱,不過我能助長公主得到母蠱,隻要拿到母蠱,您的愛女便有救了。”

長公主眯起眸子,“本宮憑什麼信你。”

“就憑我知道,種蠱之人是宮應寒。”對方語氣平穩。

長公主一頓。

下蠱的是謝玉清,但預謀的是宮應寒。

她憂心秦蔓,然麵上卻鎮定,“宮應寒如今是我薑國未來的駙馬,有我侄女護著他,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欺淩的質子了。”

對方聞言,嗤笑一聲,眼神陰冷,“老四竟在薑國翻身了。”

“誰說要拿母蠱,就一定要動宮應寒?”

對方冷笑。

長公主眯起眸子,“你若能助本宮拿到母蠱,你提的條件,本宮可以與你商談。”

隻要能救她女兒,彆說隻是邊疆三座城池,就是再加兩城又何妨?

當晚,宮應寒在薑南梔那用膳。

“主子……”

張鬆進門,神情略顯緊張。

但見到薑南梔也在,他便止住了話音。

南梔心領神會,起身道,“我吃飽了,先去沐浴。”

她有意回避。

不想,宮應寒拉著她的手,“我的事,你不想聽?”

呃……

確實沒有很想聽。

哪家的主仆還沒點秘密?

南梔笑了笑說,“沒有不想聽,隻是你看,今日去了大理寺牢房,身上沾了血汙,我都聞著自己身上的臭味了,我想去洗洗。”

宮應寒抿唇,“今日你去救張旭,說他是你的人。”

南梔微愣,然後失笑,“你是在吃醋?”

張鬆心裡急的冒尿。

主子喲,先彆打情罵俏了!

出大事了!!

宮應寒不語。

南梔想了想,彎腰在他耳邊說,“張旭是我的人,你也是我的人,但人跟人是不一樣的。”

她說她身上有血汙,他卻隻聞到了幽香。

“我沐浴完,回房等你,可好?”南梔眉眼含笑。

宮應寒神色鬆動,沒再攔她。

邊界感,薑南梔還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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