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閒呼吸沉重,好似帶著火,眼睛都是紅的,“給我,我會對你負責……”
他撕開了白芙蓉的衣領,露出雪白的香肩來。
白芙蓉又驚又怕,卻是半推半就,“世子,你當真會對我負責嗎?”
“會…”
白芙蓉眼角帶著淚光,雙臂攀上他的肩,“世子……”
箭在弦上時,砰的一聲,突然有人踹門。
白芙蓉驚了一下。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沒等她看清,薑圓圓就奪門而入,一進門看到裡麵不堪入目的場景,薑圓圓頓時火燒天靈蓋。
她上去一把拉開薑子閒,“哥,你是狗嗎,什麼臟東西都啃!”
臟?
白芙蓉暗暗咬牙。
薑圓圓竟拐彎抹角的罵她臟!
她又驚又羞,害怕的縮在床頭,死死地捂著自己胸口被薑子閒扯開的衣物。
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薑南梔後一腳進門,眼神玩味又冷漠,果然,是在這時出的事。
“給我,我會對你負責的。”薑子閒重複這句話。
噘著嘴就要親薑圓圓。
薑圓圓氣急,“我不要你負責,哥,你給我清醒清醒。”
薑子閒麵色潮紅。
明顯不對勁。
南梔拿了杯水,潑在薑子閒臉上,他消停了一下,但欲火未退,“九狸,世子糊塗了,扔他去外麵的湖裡冷靜冷靜。”
“是!”九狸冒出頭來,把薑子閒拽了出去。
薑南梔身邊竟帶了暗衛!
但眼下,這不是最要緊的。
薑圓圓看向榻上的白芙蓉,氣不打一處來,揚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賤人!”
白芙蓉眼底閃過一絲恨意,麵上活似受了天大的欺負,“不是我……是世子他……”
薑圓圓還要動手,被薑南梔拉住,“白姑娘,有什麼話我們去慧王叔麵前好好說說吧。”
白芙蓉咬緊唇。
一炷香後。
眾人聚在正廳。
氣氛愈發凝重。
白芙蓉跪在地上哭,慧王臉色冷沉,白氏抱著白芙蓉,心疼不已,“芙蓉,你老實同我講,到底怎麼回事?你還年輕,可不能想不開尋死啊。”
白芙蓉鬨著要撞柱,說無顏苟活,被白氏攔了下來。
南梔坐著看戲。
薑圓圓氣的牙齒咬的咯咯響。
隨後,九狸將清醒了大半的薑子閒帶來。
他渾身濕漉漉的,剛從湖裡撈起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慧王怒而拍桌,“孽障!你都做了什麼?”
泡了湖水,薑子閒身上的欲望消退,他擰眉看著在白氏懷裡哭泣的白芙蓉,神情凝重,“父王,兒子有錯,一人做事一人當,兒子願意對白姑娘負責。”
白芙蓉聞言,心底鬆了口氣,眼底閃過得意。
王府中人的脾性,她早就摸透了,比起外麵那些紈絝子弟,薑子閒算是個有擔當的。
薑圓圓跳了起來,“你負什麼責,哥,你是不是傻,沒看出來是有人算計你嗎!”
她氣死了。
凶狠的眼刀子,恨不得剜了白芙蓉。
慧王擰眉,“子閒,當真是有人算計你?”
薑子閒目光沉沉的盯著白芙蓉,眼神幽暗,“白姑娘來給兒子送藥,兒子喝了藥之後便有些神誌不清……”
白氏心驚,卻痛心道,“世子,芙蓉將你從大火裡救出來,你可不能冤她啊,女子貞潔何其重要,你一句話,便是要了她的命啊!”
薑子閒麵色遲疑。
正是因為女子貞潔重要,白芙蓉又救了他,他雖沒對白芙蓉做到最後一步,卻終究是冒犯了她,所以才說負責。
可若是,真是白芙蓉算計了他,他也不會輕饒。
今後一頂小轎將白芙蓉抬進府,終身待在一方小院做個妾室,便是她的歸宿。
“王爺,妾身兢兢業業操持王府,從未出過差錯,芙蓉是妾身的侄女,此番若是名節受損,妾身如何與娘家交代啊?隻怕妾身也無顏再見家中父老,妾身乾脆帶著芙蓉絞了頭發去做姑子,也算全了名聲!”
白氏抹淚道。
語氣裡不免多了絲埋怨。
慧王頭疼,冷冷看了眼薑子閒,“此事是這個混賬錯大,著人相看個吉日,將親事定下吧。”
這是醜事。
鬨開對兩家都不好。
白氏聞言,心中一喜。
當年她就是與慧王先發生了關係,慧王才帶她回王府的。
“我不同意!”薑圓圓跳出來,不等白芙蓉開口,她冷笑道,“白芙蓉彆說做正妻,她給我哥做妾都不配,我不同意我哥娶她!”
“胡鬨什麼?這是你能胡鬨的事嗎!”慧王嗬斥道。
薑圓圓態度強硬,“當年我還小,年幼無知讓白氏進了府,現在她們又來禍害我哥,休想!這個家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父王你看著辦吧!”
白芙蓉垂落兩行清淚,“縣主討厭我,讓我死吧,我死了……便不會讓你們為難了。”
“裝模作樣。”薑圓圓冷嘲。
薑子閒也不想事情鬨的太難看,他說,“白姑娘,我可以納你,不過你隻能做妾,你該明白,以你身份,擔不起我的正妻之位。”
白芙蓉白了臉。
臉上淚痕楚楚可憐。
薑子閒,竟然想讓她做妾!
白氏不敢置信,“子閒,你要讓芙蓉做妾?”
“您難道想讓她做正妃?”薑子閒淡淡。
白氏一噎。
她女兒,當然要做正室。
可她也明白,若是執意要白芙蓉做正妻,便會失了慧王對她的信任。
白芙蓉的出身確實低了些。
配不上王府的門第。
薑子閒和慧王不同,慧王是二婚,低就些也無妨。
可王府世子,若娶個小門小戶的,豈不讓人笑話?
白芙蓉卻十分有骨氣,“白家祖訓,寧嫁清貧郎,也絕不為妾,芙蓉寧可自絕,也不願違背祖訓,世子,不是你不好,而是芙蓉福薄。”
說著,她又鬨著要尋短見。
被白氏拉著,“傻孩子,不能做傻事啊,王爺,當真要逼死她嗎。”
慧王臉色很難看。
薑圓圓氣死了,“你們要死要活的鬨給誰看!”
“公主。”
這時,李太醫來了。
白氏哭聲一止。
南梔挑眉道,“白姑娘,不妨先收起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聽聽李太醫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