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珊以為,淩子家裡的情況,是跟在慢搖吧一樣的,進到裡麵後,她震驚了。
她們……
她們……
居然是在排演???!!!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是一位很眼熟的中年女性,印珊左思右想,隻覺得她眼熟,但是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江鑒錚微愣,這一次和上一次,確實不一樣。
上一次是一群妖魔鬼怪,在群魔亂舞,這一次……似乎很正常。
兩人被邀請進門後,同客廳裡的各位打過招呼。
印珊在角落的位置還發現了另一位眼熟的人,第一任相親對象。
淩子向大家介紹印珊和江鑒錚,她稱呼的是自己的叔叔和嬸嬸,大家盛情地歡迎兩位來當觀眾。
淩子向印珊和江鑒錚一一介紹在場的人,她介紹的第一位,是坐在單人座的中年女性,是很出名的影視藝術家。
印珊終於想起來了,她看過她的很多影視作品的。
真人遠比熒幕上的好看太多了,氣質更佳,所以一時之間,她沒能認出來。
他們的彩排繼續,影視藝術家是為他們做彩排指導的。
江鑒錚在她耳邊地語,這位藝術家,也住在小區裡。
印珊的第一任相親對象是負責配音這塊,旁邊還有化妝師,提詞的人,這位提詞人兼任編劇,還有攝影師等等配備人員,一應俱全。
淩子不是主演,她是女二。
故事講述的是,神話背景下的兩位遠古女上神之間的羈絆,從童年,一直到青年時期的友情故事。
故事想表達的是:在這世間,不隻有親情,愛情是難能可貴的,所有真摯的情感,都值得歌頌和傳唱。
在這個麻木的現代社會,我們可以多一份真情傳遞。
也許,一份單純的愛心,就能拯救彆人一段崩潰的人生。
讓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多一些美好的記憶。
回看人生,了無遺憾,絢爛多彩。
故事內容是:匍匐在龍脈下的惡龍脫離束縛,引發了山崩地裂,淩子飾演的女二為了拯救因災受害的蒼生,化作一塊鎮山石壓住惡龍。
薄涼且心無情愛的女一為了陪伴她,化作一棵馬纓花花樹陪在她身邊。
女一疑惑,這世間真的有至深情誼?
她看過的神仙,都是沒有感情的,她看過的人間百態,隻有欺瞞,背叛,爾虞我詐,自私自利……
所以,她不相信世間,是有真情的存在。
她並不憐憫蒼生。
淩子舍身斷棄骨血,義無反顧,化作鎮山石。
故事的最後,是淩子讓女一看見了災難之中的人間愛,人類渺小,他們有互相扶持,有互相幫助,有互相救贖……
女一無聲。
她化作花樹陪在她的身邊,用她的枝葉,收集世間趣聞,說與她聽。
隨著光照漸漸變暗,旁白低沉溫柔,且撩撥心弦的聲音響起:
未來,不知道會有多少年。
也許,幾年,幾十年,百年,甚至是千年……你我相依,看遍人世日升日落,星海璀璨。
你,不是孤單的。
我,一直都在。
……
彩排結束,現場寂靜無聲許久。
她們彩排的地方在客廳,沒有繁複的場景搭建,演員隻是化了簡單的妝造,穿了劇服,為了更好的提前適應服飾和動作的配合而已。
配樂卡點等等做得很好。
這麼簡陋的條件營造出來的現場氛圍,讓在場的每個人有如身臨其境一般,被深深吸引且感動。
半響後,才傳來大家稀稀拉拉的掌聲。
由弱到強。
成了!
淩子和演女一的女孩子相擁,喜極而泣,兩人問了現場唯二的觀眾:印珊和江鑒錚。
觀感怎樣?
印珊不住讚美。
江鑒錚點頭。
這已經是他最好的誇讚方式。
……
回到家裡的印珊忍不住好奇,“淩子學的是什麼專業啊?每一次遇到她,都能發現不同的驚喜。”
“國際金融。”
印珊:啊?
她實在沒辦法把淩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和這個專業聯係到一起。
“她大三輟學了,重考的藝術學院,具體學什麼就不知道了,家裡不願意出學費,想讓她斷了這個念頭。”
江鑒錚換好衣服躺在床上,“她自己打工賺錢供自己讀完大學,現在在準備考研,和父母之間的關係緩和不少。”
她的經曆在彆人口中,隻是隻言片語,但印珊能知道,其中的艱辛是有多不容易。
她震驚得合不攏嘴,你江家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沒想到,那麼一個靈動的小姑娘,也是個活脫脫的犟種。
她抬頭看了一眼抱著自己的人,說起來,這貨也是個犟種。
林佑儒好像說過,江斌其實也是個犟種。
未曾謀麵的江爺爺,貌似也是。
e,江家盛產犟種啊。
犟種也有犟種的好,他們一旦認定的人和事,輕易不會改變,哪怕,撞南牆撞得頭破血流。
有甚者,撞得支離破碎,粉身碎骨,也不會回頭。
若非江鑒錚不是個犟種,她們之間,大概是沒有後續了。
……
今夜氣氛極好,溫柔的情絲不斷撩撥著她的心弦。
印珊環住江鑒錚的腰身,“江廳長,我們生個小孩吧?”
她沒說出的口的那句話是,和你一樣的,小犟種。
江鑒錚看了一眼時間,“你明天還要上一天班才能休息,睡吧。”
“哦。”
她嘴上答應著。
“江廳長,你明天有什麼事呢?”
“工作交接,等江斌和林佑儒過來好請假。”
“江廳長,我看一眼你的肚臍眼可以嗎?”
江鑒錚:……
“有什麼好看的?”
“那我看看你的腹肌可以嗎?”
江鑒錚義正言辭地拒絕,“不可以。”
印珊:哭唧唧。
“江廳長,你的愛,消失的那麼快的嗎?你是不是移情彆戀了?”
江鑒錚:……
他打開床頭燈,平躺在床上,掀開被子。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印珊嘿嘿一笑,伸手摸了一把。
艾瑪!這手感!
嘿嘿嘿!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等她摸夠,“你還想乾什麼,一次性說完。”
“沒了。”
印珊蹲在他身邊,眯著眼在笑。
一臉狡黠。
“你最好是好好睡覺。”
他試圖提醒她,又菜又愛鬨,後果是要自己承擔的。
她垮下臉來,“你不耐煩了?我們在一起才多久,你就對我不耐煩了?昂?姓江的!”
江鑒錚坐起身子,“你確定你不睡?”
“我管我!”
“行,有骨氣,有傲氣。”
江鑒錚冷哼,“你的傲骨最好能撐住你的骨氣和傲氣。”
……
求饒已經來不及。
不作不死。
該。
說的就是印珊。
夜已深,萬籟俱寂,適宜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