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珊帶江鑒錚來到自己家,她把沙發上的床單拉起,“你坐。”
她到自己的臥室裡收些平時穿的衣服,準備帶過去江鑒錚的房子那邊。
江鑒錚沒坐,看了一眼她的臥室,“我能跟著你進去嗎?”
也不是不能,其實臥室裡除了衣櫃和衣櫃裡的衣服什麼的,就一張床,彆的沒了。
印珊點了點頭。
江鑒錚跟在她身後,走到了臥室裡。
床上沒有帶彈簧的床墊,是軟墊,被卷起來堆在床頭,用床單蓋住防灰。
江鑒錚摸了摸床板,上麵沒有多少灰,他坐了下來。
印珊找了一個大袋子,收了幾套常穿的衣服,江鑒錚幫她疊好。
到收內衣內褲,想到背後還有人在,她正要打開抽屜的手僵住。
“你能出去一會嗎?”
印珊做出了請的動作,江鑒錚紋絲不動。
她又重複了一遍,江鑒錚看著她,依舊沒有動作。
“出去!”她板著臉下了逐客令,江鑒錚還是沒動。
“你有什麼是我沒見過的?”江鑒錚伸頭,想要湊過來看,她背後是什麼。
印珊沒動,不讓他打開抽屜,“內臟。”
她頓了頓,“你想看的話,要剖開我的身體。”
她故意說得血淋淋的。
江鑒錚揚起了唇角,“有挑戰,值得一試。”
他伸手把人拉過來,抱坐在腿上,上下其手。
她裙子的布料手感很好,似是與她的肌膚快要融為一體,如絲綢般順滑。
他沒能收手,收不了手。
欲罷不能。
印珊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他發起浪來,是不分時刻的嗎!
江鑒錚伸手,輕輕按下了她的頭,印珊想要反抗,他將人控製住。
唇齒相交,意亂情迷。
“唔……”
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印珊羞紅了臉。
她推開了江鑒錚。
“你……你不要影響我收東西!”
她想從江鑒錚身上站起來,奈何對方將她束縛得緊。
他帶著一臉玩味的笑意在看她。
她惱著臉拍了他的肩膀,“我要收東西!”
“你收啊。”
印珊雙頰漸漸緋紅,“你鬆手啊,我才能起來收。”
臥室麵積不大,床與衣櫃之間的距離很短,江鑒錚長手一伸,拉開了衣櫃裡的抽屜,“收吧。”
印珊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剛才的動作,好像宮崎駿老爺子“千與千尋”裡的鍋爐爺爺。
活脫脫的長手怪。
她轉身關上了抽屜,“你出去我才收。”
江鑒錚的好奇心更重了,他用一隻手束縛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複又拉開了抽屜。
印珊扭動著身子想要攔住他的目光,奈何表麵積差了一些,更何況對方是個左右晃動體,根本攔不住。
他看清了抽屜裡的內衣內褲樣式,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是沒有審美了嗎?”
清一色的蝴蝶結+草莓點點。
內衣是少女款,萌萌噠噠的。
他低頭打量懷裡的人,罩杯雖不大,好在形狀滿分。
印珊努力掙脫出手來,捂住了他的眼睛,“你夠了啊!”
“嗯,還行。”
沒什麼可看性,她喜歡就好。
還行???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印珊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臉,使勁擠壓,並沒有出現意想之中的滑稽。
還是那麼的好看……
她無語了。
印珊的內衣內褲全被江鑒錚看光了,她沒再扭捏,找了個乾淨的袋子,打包好,放到了大口袋裡。
江鑒錚幫她收好剛才洗的工裝和內衣內褲,還沒乾。
他像是收自己的內褲一樣淡定。
嘖,她的審美實在是……
像是幼稚園裡還沒畢業,就出來工作的款式。
嗯,沒意思。
他拉在手裡端詳,甚至有些嫌棄。
還好印珊沒有讀心術,聽不到江鑒錚的心聲。
……
從印珊家出來,現在回去的話,時間還有些早,他帶她到附近的酒吧聽人唱歌。
他有朋友帶他來過,這家酒吧氛圍不錯,沒有亂七八糟的人和事情。
兩人點的都是果汁。
酒吧的駐唱是一男一女。
舞台上,女方坐在正中間,抱著吉他,緩緩彈唱。
她唱得很好,彈得也好。
雖然樂器和台風沒什麼創新,但她自創的歌曲很好聽。
吧台櫃旁邊放著她和男歌手各自的專輯cd,供客人選購。
女歌手的聲音低沉,帶著穿透力,像是古老的法器,傳來鳴頌之音。
印珊剛聽了兩句,很是喜歡,她起身來到吧台櫃旁邊,買了一張女歌手的cd。
男歌手在看這邊,出於禮貌,她也買了一張男歌手的cd。
cd不貴,很平民,還沒有一杯清酒貴。
男歌手坐在台邊,朝著印珊行了脫帽禮感謝,印珊回了點頭禮。
印珊覺得男歌手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她與江鑒錚坐了一個多小時,各自喝了三杯飲料,起身離開。
女歌手喊住了印珊,給了她兩張票,是戶外音樂節的,時間是下個月。
坐在車上,看著票上的歌曲名目與樂團名字,她終於想起了,剛才酒吧駐唱的那位男歌手是誰。
嘖,這世界真小啊,他是她的第一位相親對象。
難怪眼熟。
後來的那些相親對象,除了太過突兀的,她能記住,其餘的,她實在記不住。
她記不清到底是有多少相親對象了,反正,沒有一百也有五十。
全是徐晴和印天武的人脈,積攢出來的數據。
印珊給江鑒錚說了自己這一位相親對象的事情,他是個不婚主義者。
每次相親都是因為家裡的奶奶,用性命相搏。
他與每一任相親對象吃飯的時候會說清楚,吃完飯以後,大家各自回複家裡人,不合適。
江鑒錚聽完,並不當真,“這樣的人,等遇到看對眼的人了,閃婚比誰都快。”
印珊不信。
後來,確如江鑒錚所說,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兩人回到江鑒錚的房子這邊,她用了衣帽間裡左手邊的衣櫃,這邊的衣櫃要多一些。
印珊把自己的衣服放進去後,衣帽間還是空空蕩蕩的,江鑒錚的衣服還沒從出租屋收過來。
他說等有時間的時候,再帶過來。
約定好他今晚隻能當一夜兩次郎後,不用江鑒錚招呼,印珊把自己洗白白,躺到了床上。
夜晚時分,不過正開始。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忒。
信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