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機製也太不機智了吧!覺得哪個內臟有問題就隨便換,那蝴蝶和人類都跨物種了,內臟能一樣嗎】
“所以說花佗能上榜,隻是普通器官置換,被害者還能活一陣,就怕是有不少人死於意外,死於器官被惡意置換的瞬間。”
薑璽譏諷一笑:“畢竟死無對證,查無可查,完全不用顧及被害人。”
【好了彆說了,我的聯想能力有點強,已經有畫麵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365是植物……這麼多人被一株植物壓在榜單下麵,這對嗎?這不太合理吧】
“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一灘還在跳動的內臟看著惡心,薑璽起身遠離,神色冷漠。
“一開始定位卡所定位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花佗攜帶者。
“隻有在異能作用的時候,定位卡才會起效,但一株花佗隻能夠作用一次,一株花佗作用定位出現,作用結束定位消失,另一株作用定位又出現,於是紅點瞬間移動。
“況且它們能夠上榜排在第365名,不是因為它們殺傷力大,數量多,而是因為使用它們的人足夠多。
“將上榜者和下榜者分開的可不是這些植物,而是數不清的買家。”
【我落伍了,第一次聽說榜單上可以有人外,好重口】
【這麼多株花佗並列365,那要怎麼辦,這要怎麼解決?隻有殺了才能代替對方的生態位,這麼多怎麼殺乾淨】
“花嘛,當然是火燒。”
薑璽掏出zio的防風打火機,輕“啪”一聲轉開,躥出火苗。
【?你哪來的打火機,s哆來a夢呢啥都有】
“從二狗口袋裡順的啊,”薑璽彎腰,伸手探進花間,“被我打了都沒說謝謝,借個zio抵了,我還拿了包中華。”
漢市濕度低下午又熱,花葉瞬間被點燃。
火焰不夠快,市局的人來了也是先滅火,不可能任由它燒。
薑璽起身,沿著花圃邊際幾步一點火,遇到隔著石子路分開的花圃就往中間丟點燃的香煙,火勢升起警笛嗡鳴。
“那邊的在乾什麼!誰準你在這裡點火的?!”車內探出人頭,全部是製服,厲聲喝道,“不要跑,立刻停下!”
我聽你個鬼。
薑璽邁步跑起來,香煙一根根點燃,拋丟。
【追上了追上了,跑快點跑快點,還剩最後一根】
最後一根香煙點燃,被薑璽用力甩向半空,被東風裹挾,帶著一星火拋進花圃深處,引燃勢不可擋的灼燙火海。
“完事,跑不動了,再跑我就心臟亂頻,倒下了在場這些人都賠不起。”
薑璽就地一坐,見警車走下倆男警,當即並手舉起。
“拷我吧,要不再捎帶我一程去見你們領導?”
倆人對視了眼,一個上前把薑璽拷起來,另一個忍不住教訓:“你個小丫頭片子真行啊,擱這遛警車呢?身份證有沒有,趕緊交出來。”
【我丟,誰點火做壞事還帶身份證啊,掉在現場怎麼……】
薑璽從褲兜裡摸出身份證。
【乖乖,你行】
“薑璽,這22歲大學剛畢業吧,不學好來人家農家樂點這麼大的火,畢業找不到工作發瘋呢?”
男警扣下身份證,剛要說什麼,身後又開來一輛傳祺ga8。
老人從車上下來,見這種火勢,使勁敲了敲拐杖,目露急切。
“快滅火,快點滅火!”
“農家樂的消防設備不合格,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老設備了,一直沒有更新也沒有人查,現在指望不上,”跟下來的副隊小心低聲,“隻能等最近的消防車來。”
“嗤哈哈哈……”
薑璽忍不住拍掌笑出聲,手銬撞音清脆。
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劉二狗為了省錢,農家樂沿用了療養院的設備,至於為什麼消防有問題還沒被針對,就得問問這些靠山們了。
真是報應不爽,人生如戲呐。
老頭猛地轉身:“你還敢笑!”
“不許笑!”
旁邊男警見狀伸手就要推,薑璽撩起眼皮蔑他一眼,笑盈盈的,但男警就是本能沒敢下手,隻口頭警告,“再笑饒不了你!”
【人啊,尤其是穿著皮的雄性,最知道誰不好惹,誰好捏了】
【狗仔還不好捏?是握著他私下羞辱強奸案受害人的把柄了,還是家暴大事化小致受害人死亡的醜聞了,爆出來毫無影響好的伐】
“……”
薑璽掃了那男警一眼,回懟直接向老頭:“我笑關你屁事?還是你快老進棺材了笑不出來,忮忌我啊。”
其餘人被驚得不行,麵麵相覷:多沒眼力見,看不出來這是領導噻?再多說幾句,真就小事變無期,無期變槍斃了。
“我忮忌個屁!”老頭氣急,“你知不知道這些花有多珍貴,養起來有多不容易,我看你這小雜種是活的不耐煩了!你等著,我……”
“好啊我等著,要是你等不及先下去了,我就開了你的棺材,麵對麵和你說說話,”薑璽揚眉,“記得多放點兒陪葬品,不然我開棺雇人得賠本。”
“你,你,弄死她,現在給我弄死她!”
“不行啊領導,”副隊勸阻,“要是死在這事就大了,等她進了局子,您想怎麼操作,那就怎麼操作,到了咱們的地盤兒怎麼都好說話。”
“等到局裡?”老頭看了眼火海,冷笑,“把她直接給我推進去,就說是不幸身亡,有事我擔著!”
兩側人不敢動手,副隊神色為難:“領導,這性質真不一樣,萬一漏出去消息……”
“彆忘了你是誰提拔上來的!這點小事都不敢是吧?”老頭怒目,示意身旁的保鏢,“你們去。”
“是。”
【我去,太猖狂了吧!真要當著這麼多人麵玩死無對證】
沒人敢乾,但也沒人敢攔。
“呲呲呲……”
腰間通訊器響起,不敢插手的副隊忙接起,隻聽對方道:
“副隊!市局的人來了,都配著槍過來的,說已經備案,要接管這裡,他們已經開車進去找您了。”
“什麼?!”副隊失措,“有事先分局直轄,市局的怎麼會過來?而且不是已經安裝了信號屏蔽儀,誰也發不到網上……”
“嗚——嗚——”
警笛聲突然響起,不遠處看見拐進的警車。
“領導,領導我們還是……”
“這點小事怕什麼?”老頭打斷,眼神陰鷙,“動手!我今天非要把這丫頭片子宰了!”
“可市局來的不對,怕是還有人……哎!”
薑璽雙手已然脫困,起身瞬間右手甩銬打在意圖伸手的男警手腕,拔腿向著警車跑。
本來還在觀望的保鏢看了眼老頭,其中一個立刻追趕。
【爆發力可以,續航不行】
【往前撲】
薑璽向前一撲,躲過保鏢探手抓,就地滾了幾圈起身。
保鏢還想走近,一抬頭見為首警車飆速衝近,迅速退避,下一秒車頭直接彆進薑璽和保鏢之間,碾著保鏢腳邊急刹。
“警車到眼前了還敢橫。”謝一竹開門下車,視線先掃薑璽,皺眉,“誰把你拷了?”
“哪兒隻是拷了,”薑璽直接坐地,咳嗽幾聲,放鬆感慨,“你再晚來點都給烤了。”
“呦,還敢用私刑呢?”
警車輛輛刹停,刑警迅速下車控製場麵。
謝一竹先慢悠悠給薑璽開了瓶水,確認她狀況可以,這才掏出證件,警徽翻麵亮出身份。
“漢市市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謝一竹。
“各位,聊聊對我線人下黑手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