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謙笑嗬嗬的說道:“司馬神將說笑了,老朽若真過膩了閒雲野鶴的日子,想要為某一王朝效忠,那定會選擇與神將成為同僚,又豈會投奔大倉。”
司馬祭聞言,臉色微鬆。
雖然他不知道杜謙的真實修為,但卻知道,對方是個能耐人。
若杜謙成了大倉之人,不僅會影響到二人的友情,也將會對東境局勢不利。
司馬祭想了想,道:“實不相瞞,那紅衣女子當日匆匆一現,隨後便離開了,無人知其去處。不過,她說三月後,會將大倉國主送回大倉,到時候,或許會再次現身。”
杜謙無奈道:“大倉域廣,誰也不知她會從哪裡,將詹台明送入大倉啊。”
司馬祭眯眼道:“老杜,你找她作甚?莫非你和她,也是舊識?”
杜謙眯眼道:“老朽倒是不希望,她就是老朽尋找多年的那位舊識。”
司馬祭愕然,有些不理解。
杜謙也沒有多解釋的意思,隻是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老朽就不打擾了。司馬神將,東境凶險,可要多加保重。”
司馬祭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拱手回禮道:“你既無心多留,我也不勉強你了。來日等戰事平定,你我再相聚,好好暢飲幾杯。”
“嗬嗬,好。對了,老朽尚有一物,要贈於神將。雖然如今已經對神將沒了用處。”杜謙笑了笑,從玄空戒中,取出一朵赤色的蓮花來。
諸葛點星的雙眼,猛地一凸,驚呼道:“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九品赤血蓮!”
司馬祭也是一驚,忙道:“老杜,這份禮物太過貴重,我可不能要!”
杜謙卻是一揮手,將九品赤血蓮推送向司馬祭,口中笑道:“這朵九品赤血蓮,本就是為了幫神將煉化體內血煞凶氣而尋的。雖然神將如今煞氣已煉,不再是體內禍患,但終歸是老友我的一份心意。若以其燉煮成湯,血泊軍人飲一碗,便可助他們煉化體內煞氣,去除暗隱弊疾。屆時,不僅可延年益壽,亦可增進不少戰力。”
司馬祭眼眸一喜,連忙道:“既對血泊軍有益,那我便不客氣的收下了。”
血泊軍,跟隨他征戰多年,雖然體內的凶煞之氣,不如他嚴重,但也對壽元有所影響。
如今有機會消耗這種負麵影響,司馬祭自然不想錯過。
杜謙微笑拱手,道:“既為摯友,何需客氣。隻是老朽不喜血腥,所以無法留下助拳,神將心裡莫怪就好。”
“哈哈。確實有點小失望,但絕沒有怪你。人各有誌,若作強求,那便枉為摯友了。”司馬祭哈哈笑道。
杜謙笑道:“那老朽便告辭了。”
杜謙說完,便轉身離去。
諸葛點星笑道:“神將這位老友,倒真是個很特彆的人。若是一般人,若不願助拳,在這種時候,即便不避著點神將,定然也不會主動來與神將照麵。可他來了,又這樣走了。”
司馬祭笑道:“杜謙此人,生性坦蕩,便是如此。”
“副將,你且將這朵九品赤血蓮,燉煮成湯,要保證所有血泊軍,每人都能飲上一碗。”司馬祭轉手將九品赤血蓮,遞給麾下副將。
副將忙道:“神將,這九品赤血蓮,極為珍貴,要不神將還是先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司馬祭搖頭道:“在老夫看來,除了家國大義,便沒有什麼比我萬千將士更為重要了。去吧。”
副將感動。
其實這麼多年來,他也身受血煞凶氣的折磨。隻不過,這些因為殺戮而積下的禍患,尋常手段,根本無法消除。
“是。”副將應了一聲,拿著九品赤血蓮離開。
諸葛點星由衷道:“神將當真是愛兵如子,老朽敬佩。”
司馬祭歎聲道:“隻願這次,還能再帶著他們活著回去。何人不是父母生,何人心中無牽掛!戰爭已是殘酷,作為他們的神將,再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幾日後,軒轅枝、唐廣君帶著十萬黑潮軍,與司馬祭在邊境合兵一處。
邊軍實力,大大增強。
也給血泊軍,神藏軍,帶來了極大的信心。
薛磊等神藏軍成員,都向軒轅枝打聽過陳凡的消息。
有些人,是為了替皇族打探消息,但更多的,還是想念陳凡的人。
畢竟,陳凡在神藏宮時,也指點過不少人。
這些人,受了陳凡的恩惠,自是感激。
轉眼,又是幾日。
袁帝烽臉色蒼白的來到靈心穀秘境入口處。
今天,已經是第八天。
如果老祖不出關,他就隻能帶領龍禦軍,衝向南域,威逼南域王府交人了。
雖然他知道唐廣君和軒轅枝都不在南域,可不到最後關頭,他也是真的不想對南域用兵!
畢竟,人都是有羞恥感的。
南域王和軒轅枝替他鎮守東境,他身為帝君,卻要帶兵去抄唐廣君的老家,這種行徑,不論成敗,他袁帝烽勢必都要被後世所唾棄的!
“老祖,您快出關啊!”
袁帝烽心中念念都在祈求。
嗡!
終於,秘境入口血影閃爍,一道人影,從中掠出。
“老祖!”
袁帝烽狂喜。
袁蒼的眼神,似乎越發冷酷,他冷冷道:“你為何在此?”
袁帝烽連忙將邪神二使,要他去南域擄走蔣芸的事,說了一遍。
袁蒼厲聲道:“這邪神教的人,還真是霸道欺人!他們如今在哪?領老夫去見見!”
袁帝烽忙問道:“老祖,您破境了嗎?”
袁蒼冷冷一笑:“那四人倒也沒白白犧牲!如今老祖我的修為,已至通天境大圓滿!隻要傳說中的登虛境不出,我袁氏皇族,便不用再懼任何人!”
袁帝烽大喜:“太好了!終於不用受那二人的鳥氣了!”
袁蒼淡淡道:“不過,如非生死相逼,倒也不用和邪神教徹底鬨翻臉。”
袁帝烽道:“帝烽明白。”
“嗯,他們在哪?”袁蒼問道。
“在……在後宮。”袁帝烽沉聲道。
袁蒼眉頭一皺:“他們去後宮乾什麼?”
袁帝烽臉色一黑。
在後宮,還能乾什麼?!
袁蒼轉瞬也明白了,拍了拍袁帝烽的肩膀,低沉道:“帝烽,你受委屈了。等送走這二人,後宮那些人,便全殺了吧!”
“帝烽雖不忍心,但也隻能如此了。”袁帝烽沉聲道。
袁蒼冷冷道:“不過是些女人而已,有什麼不忍的。隻要穩住了皇權,你要多少女人沒有!”
“老祖所言極是。”袁帝烽低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