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台業眯眼道:“如此看來,老夫所料不錯,她並非龍夏之人。這次介入兩朝戰事,隻是為了那個叫陳凡的。”
丘之境也是明悟道:“難怪這陳凡,成長速度如此之快了,原本背後竟是有這個神秘女人在幫助他。”
詹台業冷笑道:“她也蹦躂不了多久了。不管她是仙神島的人,還是邪神教的人,另一方的人,隻要感知到了她的出現,必然都會用儘手段來追殺她。”
丘之境訝然:“這兩大傳說中的勢力,有這麼深的仇怨?”
詹台業淡淡道:“這兩大勢力之間的爭鬥,不是我們這些王朝能夠介入的。平時,也最好不要提及他們。”
丘之境忙道:“老臣明白了。”
“大祭祀這一趟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曹岸,交給老夫就好。”詹台業道。
“是。”丘之境應道。
他遲疑一下,問道:“老祖,老臣暫時隻是讓天戰軍退了百裡,而且,霍神將和丁巢等五大通天境,也都折損在東境了。如今天戰軍,無人統領,您看派誰去接掌天戰軍合適?”
詹台業臉皮抽搐了一下。
又折損了五大通天境。
加上之前跟隨魏翻天去截殺陳凡的四大通天境,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大倉已前後折損九大通天境!
其實,在看到丘之境,帶回重傷的曹岸時,詹台業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
他不問,就是不想聽到這些。
因為最近的壞消息,實在是太多了……
“你去駙馬府,通知曹韌,讓他去接掌天戰軍。”詹台業沉聲道。
丘之境拱手道:“是。”
曹韌,是曹岸的長子。
也是曹岸迎娶的第一位大倉公主所生。
如今是通天境初期的修為。
曹岸雖是詹台業的義子,也是皇朝駙馬,但詹台一族其實對曹家也一直有所防範。
所以,一直以來,不管曹氏父子有多麼優秀,詹台皇族都沒有讓曹家掌過軍權。
但這一次,為了能夠一舉滅了龍夏,詹台業才讓曹岸擔任督軍一職。
沒想到,曹岸親自出手,還是敗軍而歸。
大倉連連折損,朝中能用之人,已是不多。
詹台一族,雖然還有兩大通天境強者,但目前形勢下,詹台業也不敢讓皇族通天境,到前線涉險。
如今,也是曹氏一族,報效皇恩的時候了。
……
龍夏聖朝。
“父皇,兒臣有大喜來報!”
袁帝烽修煉的宮殿之外,傳來太子袁極激動的聲音。
袁帝烽訝然,這時候,還能有什麼喜事?
難不成是老祖突破了?
“進來說。”袁帝烽笑道。
袁極激動入內。
“兒臣拜見父皇。”
“起身直接說事吧。”袁帝烽笑道。
袁極起身,依舊難掩激動的說道:“父皇,東境傳來消息,大倉被斬五大通天,曹岸身受重創,天戰軍急退百裡!大倉國主詹台明,被神秘人所擄!”
唰!
袁帝烽激動立馬收功,顫抖著站起來道:“袁極,你所言當真?”
“父皇,千真萬確!神藏軍、血泊軍兩軍之中的天機閣暗棋,皆是傳來了消息!兒臣兩相驗證,確認無誤!”袁極激動道。
大倉撤軍,這就為袁氏變強,贏得了更多的時間!
“哈哈,好!沒想到司馬祭和陳凡聯手,竟能立下如此驚世之功!待前線戰報傳回,你便替本帝重重犒賞血泊軍和神藏軍!”袁帝烽哈哈大笑道。
袁極猶豫了一下,道:“父皇,兒臣還有兩個不好的消息,也要稟報父皇。”
袁帝烽眉頭輕挑:“東境取得如此大捷,還能有什麼不好的消息?難道是司馬祭和陳凡,都戰死在東境?”
袁極躬身道:“司馬祭和陳凡,皆是安然無恙。不過……陳凡已擅自卸下神將一職,離開了東境。並且,他從南域帶來的那些人,也一並都離開了東境,朝著南域去了。”
“這個混賬東西!老祖連安瀾姑姑都許給了他,這小子,竟還是喂不熟嗎?”袁帝烽臉色赤怒。
擅自卸任神將之職,無疑就是在藐視皇權!
袁極不敢說話。
袁帝烽臉色陰沉道:“第二個壞消息,又是什麼?”
袁極方才忙道:“國師軒轅枝,在前線施展了焚嬰祭靈之術,並且被大倉大祭祀丘之境打成了重傷。”
袁帝烽臉色一變:“軒轅枝廢了?”
他臉色變幻了許久,最終猙獰一笑:“廢了就廢了吧。立即傳令去前線,讓司馬祭派人將國師送回帝都,安心養傷!”
袁極咬著嘴唇道:“父皇,軒轅枝被陳凡帶走了。”
“什麼?這個狗東西!他為何要帶走軒轅枝?”袁帝烽臉皮怒抖。
袁極搖頭道:“兒臣不知。暗棋傳回的消息說,陳凡並未和南域一行人同行,而是獨自帶著軒轅國師離開的,去向不明。”
“哼……他沒回南域,看來也是明白,他的作為會觸怒本帝,所以自己藏起來了。”袁帝烽冷聲道。
“把傳回來的所有消息,都說給本帝聽!記住,要一字不漏!”
“兒臣遵旨!”
當即,袁極將戰場上,那些暗棋傳回來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告訴袁帝烽。
雖然通魂符玉傳遞消息,有距離限製,但天機閣作為皇族手中的情報組織,自然在各處都設有中轉之地。
消息轉傳,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道消息,不需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從前線傳至帝都天機閣總部。
得知所有消息後,袁帝烽收斂怒氣,半眯的目光,不時爍閃。
“這麼說,這個抓了大倉國主的神秘女人,和陳凡關係匪淺。本帝記得,當初國師利用司馬遂,引出魏翻天的那一次,似乎也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紅衣女子。這二人,應該是同一人了。如此,這女子,很可能一直藏身在南域之中。畢竟,陳凡此前,一直都在南域,他也隻有在南域,才有機會結識這位神秘的紅衣女子。”
“袁極,你立即派一支天機閣的精銳隊伍,前往南域,暗中調查一切和陳凡有過接觸的紅衣女子身份!尤其是,那些和陳凡相識,如今並不在南域的紅衣女子,要尤為注意查實其身份!記住,隻需去查,但不要驚動任何人!更不要去正麵接觸這些紅衣女人!”
袁極愣然道:“父皇,這是為何?”
袁帝烽眯眼道:“不必多問,照做就是。”
“是,兒臣記住了。”袁極道。
“那陳凡私自卸任,離開邊境之罪,可要追究?”袁極問道。
袁帝烽淡淡道:“待司馬祭的正式戰報傳回,定會稟明此事,你就替本帝擬旨,昭告天下,陳凡雖有負皇恩,但念其立下不世之功,功過相抵,聖朝寬仁,不予追究,還其自由!”
袁極又是一愣。
不等他疑問出聲,袁帝烽便眯眼道:“極兒,如今亂局叢生,危機未解,不易內耗!即便我們是皇族,也當須知,該忍則忍!有些賬,熬過酷暑,秋後再算,也是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