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和離再嫁,暴戾殘王寵我不停 > 第一卷 第18章 我掌了大理寺後,讓人設的刑堂

第一卷 第18章 我掌了大理寺後,讓人設的刑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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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回到安寧客棧時,滿臉陰雲。

青兒望著她的臉色,慢慢悠悠挪到她身邊,低聲道:“小姐,若是晉王不答應也是無事的。”

“畢竟能活著回來,已經很好了。”

“哈。”秦鳶不知怎的,學著楚硯之一笑,見青兒麵色泛白,又忙安慰道:“他答應了。”

“答應了?”青兒驚呼,又上上下下從秦鳶身上一掃,擔憂道:“他沒要小姐用什麼換吧?”

“嗯,你看見了,我的手腳都好好的,所以”秦鳶拉長了聲調,見青兒更急了,不好再逗,“所以真的沒什麼,在李二的事情上幫我,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怎麼日後都是一家人,晉王不至於這麼小氣。”

秦鳶說完,猛地想起今日下午的遭遇,一陣惱意湧上心頭:她怎的還幫他說起好話來了。

心緒一變,她不願再多言,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扔在桌上,哐當一聲響。

青兒本以為是秦鳶自己的武器,上前正準備收拾,細看噫了一聲:“這匕首不是小姐的東西呀。”

“嗯嗯。”秦鳶倒頭栽在榻上,含混不清道:“晉王給的,你請客棧燒些熱水,我一會兒想沐浴。”

青兒聽她語氣中倦意分明,不再多問,忙將那匕首替秦鳶收好,躡手躡腳準備下去,又聽秦鳶嘀咕道:“明日也給我備上紅裙,要最紅的。”

最紅最豔的,最好晃瞎他的眼睛。

青兒低聲應是,自是下去準備了。

第二日酉時剛到,秦鳶便到了晉王府,王府角門處停了駕馬車,車外守著的人想是得了吩咐,一見她與青兒,便迎上前來。

“秦小姐上馬車吧,這位姑娘同我去晉王府中歇歇。”那人躬身道。

“小姐。”青兒一聽要進她腦海中猶如魔窟般的晉王府,整個人抖了一抖。

“莫怕。”秦鳶低聲道,“我去去便回來接你。”

有人看著,青兒自覺還是不能給自家小姐丟麵,強打了精神,同那人走了。

秦鳶唇一抿,不等車夫幫忙,自己掀簾上了馬車。

楚硯之端坐正中,闔目養神,聽見她上車也未多言,隻淡聲吩咐道:“走吧。”

秦鳶不欲打擾他,更樂得他不搭理他,隻微微掀了車簾一角,看窗外馬車行到何處。

夏天日頭落得晚,此時尚有些餘暉籠在城中,有些人家點了燈,車馬人聲從明明昧昧間四處湧出,是京城中難得的悠閒時間。

窗外熙熙攘攘,更襯得馬車中針落可聞。

楚硯之睜了眼,望向不錯眼看著窗外的秦鳶,她今日果真穿了一身紅裙,好似比昨日還要更豔一些。

楚硯之已屆而立之年,見過的女子數不勝數,有的人著豔色便顯俗氣,秦鳶穿卻正正好。

小丫頭五官精致,一雙杏仁眼顧盼生輝,紅裙在身,更顯張揚明媚。

可如今屢屢暮色落在她身上,卻叫那紅裙暗沉,好似從人體中剛淌出的,失了活力、卻仍有些熱氣的鮮血。

他錯開眸子,不欲再看,開口打破寂靜:“李二原名李仲,以前是津沽出名的鏢師。”

秦鳶聽聞,轉身正色看他。

楚硯之接著道:“他為人凶殘狠戾,貪財好色,五年前他走鏢途中遇見一書生,窺其美色,欲行不軌之事,那書生拚死反抗,他怒極便將人殺了,還搶了那人盤纏,將人劃花了臉,扔在城外的亂葬坑。”

秦鳶臉色微變。

“因他武功高強,這事被鏢局瞞了下來,一月之後,他在津沽花樓被人下藥,劃花了臉,拚死才逃了出來,後來他才得知,當日迎他的花娘,是那書生的姐姐,她自賣入花樓供弟弟讀書,那書生做了多年西席,苦苦攢了銀錢,遇害那日,正準備去替他姐姐贖身。”

“他沒死,那花娘便自儘了,一封血書被花樓中的小姐妹送到了津沽府衙,以伸冤屈。”楚硯之緩緩道,“可鏢局財大氣粗,與府衙勾結,以未尋到書生屍首,證據不足為由,草草結了案。”

“後來我路過津沽,聽聞此事,最終將此人捉拿,他被判流徙黔中。”

言畢,楚硯之看向秦鳶,見她繡眉微擰,便道:“要說什麼?”

“兩條人命,便隻是流徙?”秦鳶道。

楚硯之有些詫異,他本以為秦鳶會義憤填膺,亦或害怕自己差點落入一個亡命之徒手中,沒成想她語氣淡淡,卻道出了其中根結。

“父皇這些年好施仁政,囚犯之中,除非有謀逆大罪的,少有見血。”楚硯之淡淡道。

秦鳶眸色一深,卻不再多言。

好施仁政,可上一世林家滿門皆滅,她的阿兄更是足足受了三千刀的淩遲之刑。

天家的性命金貴,普通人卻如螻蟻。

真真是沒有錯的。

她知道眼前人的身份,再多的鬱憤都隻能含血咽入腹中,死死閉口不言。

楚硯之也不再說話,方才一番話好似插曲,馬車中又變回了先前沉寂,秦鳶不再望向車外風景。

好在馬車很快停下,秦鳶不必再忍耐,先掀簾子下了馬車。

等她雙腳落地,望著微晃的車簾,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楚硯之行動不便,她是不是該?

沒等她思索自己是不是要上前幫忙,身邊忽然便擠過來一人,掀了簾子,等著楚硯之下車。

楚硯之撐手一挪,伸手借了那人的力,身子微微騰起,另一隻手扶住那人早已備在馬車邊的木製輪椅扶手,穩穩落下。

秦鳶冷眼看著,忽然明白了楚硯之那深厚的內力,到底有多少是迫不得已。

若沒了功夫,他便真的是個廢人罷了。

“驚雲,走吧。”楚硯之吩咐道,那人推著他先行,秦鳶落後半步,跟在一旁。

她下車之後便已看清,此處乃是大理寺,可越走越是幽暗,顯然不是去大理寺前廳的路。

她腳步方才一頓,楚硯之便已察覺,“我們去刑堂。”

秦鳶有些疑惑,大雍的大理寺多負責案件審核及複核工作,並不關押人犯,也不設刑堂。

可如今?

許是洞悉她的疑問,楚硯之聲音從前方傳來:“我掌了大理寺後,讓人設的刑堂。”

隨著他的淡漠聲音,絲絲血腥之氣撲向秦鳶的鼻尖。

刑堂大門燈火通明,更襯的入口處幽暗有如地獄。

楚硯之停在入口處,回身看她,光與暗使他唇角上勾的輪廓更為深刻,猶如刀削斧刻而成,透出幾絲華美的陰冷與邪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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