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程讓林晚知先帶兩個孩子進去,他去把車挺好。
下車的時候,蕭山不知道從哪拿出來兩個麵具,非要自己帶上,另一個遞到了沈婷婷手裡。
兩個孩子玩得開心,都戴上了麵具。
看到他們開心,林晚知心裡頭也高興的很,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也就由著他們了,反正等會吃飯的時候再摘下來就是了。
帶著兩個孩子進門,剛坐下,服務員端著茶水過來請他們點餐。
“您好,請問有幾位?”
這聲音有些耳熟,林晚知抬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是沈萬瑤。
“是你!”
沈萬瑤臉上的表情獰惡起來,她本來好好的在紡織廠當著臨時工,要不是林晚知不肯把名額讓出來,還舉報她,她怎麼可能現在來餐館裡當服務生。
偏偏她當了服務生後,又從幾個交好的女工口裡得知林晚知好像過得還不錯。
上回她媽去鬨的時候,她還想著林晚知能因此被趕出紡織廠。
誰知道林晚知一點事沒有,聽說公證處那還給把離婚協議改成了財產一人一半,也就是說林晚知竟然還能分走她哥一半的東西。
想都彆想,這些天她們一家可是死死的守著房子,就是為了不讓林晚知回去。
但她剛在鎮上找了個新工作,又撞見林晚知上了廠長的車。
沈萬瑤連忙去找廠裡的人打聽,得知林晚知似乎和廠長的兒子走得很近。
她就知道,這個賤女人勾搭上了廠長,不然怎麼可能讓廠長那麼幫忙。
有一天,她上菜的時候,正好看到廠長來相親,對麵那個女人對廠長似乎有意思。
後邊還又來了一次,但廠長並沒有來。
那時候沈萬瑤就大著膽子和那個女人搭了話,把自己看到林晚知上蕭廠長的車,以及林晚知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沈萬瑤獲得了一筆大額的小費,過了幾天,她又打聽到那個女人也進了廠。
她還以為林晚知的好日子要到頭了,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這麼沒用,明明是局長的女兒,上頭還有個警察大隊的隊長哥哥,結果竟然沒把林晚知弄死。
這會看到林晚知來她們飯館吃飯,還帶著兩個孩子。
雖然兩個孩子都帶著麵具,但女孩沈萬瑤認出是沈婷婷,至於男孩就不知道了。
不過衣服料子這麼好,長得又這麼白嫩,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再看到沈婷婷穿著新衣服,沈萬瑤心中升起了一股妒忌。
憑什麼她辛辛苦苦在店裡打工,隻能穿著又臟又臭的工服,可是這個小丫頭片子卻能穿上新衣服?
再想到最近聽說林晚知每天夜裡都會出去兼職,沈萬瑤就認為林晚知是去做一些不正經的勾當。
隻有這個小男孩,沈萬瑤理所應當的以為是林晚知金主的兒子。
“真沒想到,你一個寡婦本事還挺大。”
沈萬瑤把手中的托盤重重的摔在桌子上,上下打量了林晚知一邊,又特地掃了掃她的肚子,惡劣的笑了起來。
“你這麼囂張,把人家兒子都帶出來了,該不會肚子裡早就有東西了吧。也不怕被人老婆打。”
林晚知皺著眉抱緊兩個孩子,她不想在兩個孩子麵前和沈萬瑤吵架。
“你好,麻煩另外來人幫我點單。”
林晚知並不想理會沈萬瑤,反正她今天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吵架的,直接揮手讓其他服務員過來。
可沈萬瑤卻認為林晚知是怕了,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乾什麼?敢做不敢認啊?林晚知,你肚子裡懷的是哪個野男人的種?我哥才去沒多久,你就這麼等不及?還是說你早就不守婦道了!”
沈萬瑤這一嚷嚷,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林晚知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就算是再不想爭吵,可現在對方這樣汙蔑她,林晚知也忍不下去了,聲音略微提高。
“夠了!沈萬瑤!大庭廣眾之下汙蔑誹謗可是要造謠的!”
林晚知站了起來和沈萬瑤對視,她個子本來就高鐵,生生高了對方一個頭,氣場也壓了過去。
到底是來吃飯的客人,一旁的其他服務員看著勢頭不對,連忙過來勸架,一邊道歉一邊想要把沈萬瑤拉走。
林晚知心裡雖然不大舒服,可她也知道吵的凶嚇到的也是孩子,於是忍了下來,讓人上來點菜。
卻沒想到,沈萬瑤掙脫了同事的束縛,跑到了蕭山麵前和他說話。
“小朋友,你可要小心,這人就是看上了你爸爸的錢,到時候要是成了你後媽,當心被她賣到山溝裡去。”
“你胡說什麼!”
林晚知連忙蹲下捂住蕭山的耳朵,這孩子雖然有些自閉,但聰明的很,要是真聽明白了,多少都會有些傷心的。
“捂孩子耳朵乾什麼?難道你怕了?”
沈萬瑤當林晚知是心虛,更加得意起來,指著林晚知的腦門說。
“這人就是個彈棉花的女工,當初被我家掃地出門,現在來這裡說不定是想要騙吃騙喝,我看請我們把她趕出去好了。”
因為是剛下班,林晚知身上穿著的確實是工服,再加上她身上也看不出有錢的樣子,服務員們猶豫起來。
“誰說我是來騙吃騙喝的?我和朋友帶著孩子來這吃飯,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林晚知抱著兩個孩子看向那群服務生。
“你們經理呢?我要舉報她你們的員工服務態度不好!”
服務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是好。
“舉報?你個窮鬼嚇唬誰呢!”
沈萬瑤上前狠狠的推了林晚知一把。
因為抱著孩子,林晚知沒能躲開,磕在了凳子上,手上青了一大塊。
沈萬瑤還不依不饒的推搡著要把她弄出去,懷裡抱著兩個孩子,林晚知也不好還手,隻能小心的護著孩子們。
而其他的服務生們,在一旁看著誰也沒有上前。
林晚知心裡惱怒的不行,但為了保護孩子,也隻能不斷的後退,直到後背撞上溫熱的懷抱。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