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跟著公安去做筆錄,我去公公那一趟!”
陳綿綿讓柳若蘭跟著去公安局,正好看到發喜糖的蘇覺夏也回來了,一起打包都派出去,省得一會影響她發揮。
母女倆一步三回頭跟著公安去局裡,蘇家那些人,猖狂著來,卻和死狗一樣被拖著走,彆提多解氣了。
“綿綿,我們現在去蘇春生家?”
蘇不言眼中醞釀著洶湧的恨意,如今連表麵的爹都不想叫了。
“等會,先準備點東西,”陳綿綿笑得甜美,眼底卻冰冷一片,“公公給讓咱倆度過這麼難忘的婚禮,我這個做兒媳婦的,怎麼也得回禮呀~”
看著陳綿綿這樣睚眥必較的樣子,蘇不言心口狂跳,好喜歡她這樣理所當然地護短,尤其還是護著自己。
那邊陳綿綿正準備拉坨大的,這邊蘇春生和楚錦榮也剛坐下歇著。
前幾天著了陳綿綿和蘇不言兩個小賤種的道,躲了這些天,加上又磨了楚副軍長一堆好東西,這才悄悄搬回來。
“蘇春生,我可警告你,下次如果再讓陳綿綿那個小賤人在我麵前蹦躂,你想入編的事情就免談。”
楚錦榮這些日子一閉上眼睛就想起陳綿綿喊她奶奶的樣子,氣得病了一場,到現在還沒好利索。
“放心放心,他們這麼欺負你,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蘇春生心裡暗罵楚錦榮矯情,可麵上卻溫柔嗬護著給她按摩,還順便把指使蘇家人去鬨的事情說了出來。
楚錦榮當即睜開眼睛,滿臉都是興奮,讓蘇春生趕緊說說怎麼回事。
知道她和自己一樣看不得陳綿綿和蘇不言好,蘇春生就添油加醋說了自己花錢讓親戚去搗亂,絕對不讓那兩個小畜生好過。
“哼,活該,讓他們把我的好東西都搶走了,我就是給蘇家人也不給那個死丫頭!
說我老,我就讓她婚禮也辦不成。”
楚錦榮覺得出了一口惡氣,身體都利落多了,就拉著蘇春生去買菜,準備晚上吃點好的慶祝慶祝。
結果剛走到院門口迎麵就被一瓢惡臭的東西潑個正著,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大門應聲而開。(大門是鏤空花紋的。)
“嘔……大糞??……嘔……陳綿綿,又是你,你這個小賤人!!”
楚錦榮向來愛乾淨,稍微帶味道的都彆想進屋,廁所也都每日找人清理,沒想到竟然會有被人潑大糞的一天。
她指著陳綿綿一邊吐一邊罵,邊上的蘇春生也不遑多讓,兩口子對著吐,那場麵特彆壯觀。
陳綿綿用手絹圍著臉堵住鼻子,扛著潑糞勺邁著四方步就走進來。
知道的那是臭烘烘破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方天畫戟呢。
“哎呦喂,我說老後媽呀,怎麼一見麵就這麼大火氣啊,按理說您這歲數更年期應該都過了呀。
不過沒關係,今天我結婚,特彆來看看您二位,看看我多孝順!”
“陳綿綿,你他媽孝順就往我們身上潑大糞……嘔……誰特娘教你的??”
蘇春生口鼻裡都是臭烘烘的味道,吐得胃裡翻江倒海,平時維持的什麼沉穩,什麼高高在上全都不見了,恨不得直接弄死陳綿綿。
“哎呀~不要在乎這麼多細節,”陳綿綿根本不管蘇春生無能狂吠,揮手讓扛著鋤頭的蘇不言他們進來“之前我說過了,您和後媽有嚴重的小布爾喬亞做派,家裡這些東西應該改改。
我就怕你們被人舉報,每天擔心的夜不能寐,這不,剛和不言結婚就馬不停蹄來幫您老兩口改造一下。”
說完,陳綿綿笑嗬嗬地讓蘇不言動手。
下一秒,楚錦榮精心養護的花苗全都被蘇不言和幾個軍人給刨開扔到地上,有的打花骨朵的也被毫不留情踩爛,瞬間花壇變成雜草堆。
“住手,住手,你們要乾什麼……快點住手!!”
楚錦榮看著這些年的心血都沒了,心疼得和什麼似的,剛想要去阻止,就被陳綿綿伸出來的破糞勺給攔住了。
“哎呀,後媽~我們這是幫你們呢,”陳綿綿語重心長,眼神那叫一個誠懇“你們小布爾喬亞的做派是要接受改造的。
今天我們把這思想源頭給你徹底斷絕,彆人想用來做文章都不行。
放心,我知道你和我爹不會種地,往後我和不言來幫忙。”
“陳綿綿!!”
楚錦榮怒吼著喊出陳綿綿的名字,對方反倒一臉嬌羞靦腆。
“哎呦~我知道您感激我新婚這天還惦記你們兩個孤寡老人,但這是我們作為小輩該做的,雖然你們沒給我們結婚禮物,但你們找人來給我們添堵了呀。
所以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您說是不是啊,爹!!”
說到最後,陳綿綿的眼睛緊緊盯著蘇春生,讓他的心虛和慌亂無所遁形。
蘇春生沒想到家裡人那麼廢物,這麼一點事情也能露餡。
但他是不會承認的,一口咬死是陳綿綿胡說八道。
“哐當!”
這邊正在僵持,蘇不言那邊一個“不小心”,把楚錦榮親自設計搭建的花壇給刨了個大窟窿。
“哎呀,媳婦,我不小心把後媽的花壇弄壞了,後媽不會怪我吧?”
蘇不言無辜地看向陳綿綿,好像真的很擔心似的。
“既然壞了就都砸了吧,省得耽誤種菜,我們是在為後媽親爹改正生活態度,他們不僅不會怪你,還會謝謝你呢。
是不是呀,爹,後媽~”
陳綿綿的話把兩人架住,不讚同,那就是一頂小布爾喬亞的帽子,讚同……又他媽的憋氣。
可如今外麵烏央烏央看熱鬨的,此時他們把後槽牙咬碎了,也得點頭同意。
有了他們的首肯,蘇不言帶人乾得更賣力了,什麼花壇,種荷花的大水缸,甚至連院子裡的地磚都給刨開。
“陳綿綿,你到底要乾什麼?”
楚錦榮心疼地看著這一地狼藉,抓住稀巴爛的花枝痛恨地質問。
“我要乾什麼?那就要問問你們自己了,”陳綿綿的笑臉消失,冷著臉瞪著蘇春生“我好好的婚禮被蘇家人給毀了,我來要點賠償不過分吧?
哦,對了,忘了告訴您二位了,大姑二姑三姑,還有那幾個叔叔伯伯,都讓我送進公安局了,估計這會應該因為搶劫罪審問呢。
嘖嘖嘖,爹,您是當民兵的,您說,這搶劫涉案金額龐大,他們會不會槍斃啊?”
陳綿綿的話讓蘇春生臉色一白,震驚地問怎麼會進公安局。
既然他都誠心發問了,陳綿綿當然好心回答,當即就繪聲繪色地把蘇家的慘狀描述出來,尤其是蘇大妮的大紅褲衩,描述的那是相當性感。
最後,她著重提了自己“丟失”的五百塊錢,還有大金鐲子,大金項鏈,大金耳環,聽得蘇春生眼前一黑又一黑。
這死丫頭,又特娘的放訛來了。
“爹~您說,大姑他們涉案金額那麼大,會不會被槍斃呀?”陳綿綿眨巴著大大的眼睛湊近蘇春生“哎,您說您裝什麼逼,來攪和我婚禮呢。
我這人呢,最記仇,你不讓我和不言過好日子,那就看你們命夠不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