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小娼婦,你知道我是誰麼?信不信我讓我兒子把你家的東西都扣下。”
老太太看陳綿綿這麼不給情麵,沒占到便宜她惱羞成怒,直接破口大罵。
“我又不是你爹,我怎麼知道你是誰,”陳綿綿抱著胳膊上下打量老太太“彆怪我沒提醒你,你兒子就是玉皇大帝,也彆想昧下我家一個線頭。
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老太太看院子裡柳若蘭和蘇覺夏兩個好說話的都沒在,知道今天討不到好處,隻能憤憤瞪了陳綿綿一眼,準備回頭在彆的地方找補。
陳綿綿看她灰溜溜走了,還覺得有點遺憾,她三成功力都沒發揮出來呢,就這??老垃圾!!
老太太走了沒一會,其他人又過來搬東西,如此四次,終於把蘇春生家豐厚的家底給搬到新家去了。
最後陳綿綿挎著一個小包袱,將大門落鎖,離開了蘇家三口住了兩年的小院子。
等到新房子,蘇不言已經大致將家具什麼的給放好了,東西兩間大房子,看著就利落寬敞。
兩米的大炕上,放滿了花花綠綠的棉被,等吃完飯陳綿綿就開始分配。
還有梳妝台也被蘇不言抬到他們要住的新房,也就是西屋。
“媽說,新媳婦都得有一個,這個給你用,等回頭我再去村裡找人給媽那屋打一個。”
蘇不言解釋了一下,讓陳綿綿知道他們家歡迎的態度。
陳綿綿點點頭,倒沒推辭,告訴蘇不言不用打,等那老三什麼時候再抬回來,她再去搶……要回來就行。
“你沒事把蘇中登的院子落實了,農家肥沒有直接從軍隊的廁所裡淘,要多臭有多臭!”
聽著陳綿綿擠眉弄眼的提醒,蘇不言抿嘴點頭,這事他可記在心上呢,家屬院裡有專門收農家肥的,他隻要打招呼留一桶就行。
這麼想著,蘇不言突然就問陳綿綿要不要弄個廁所。
“可以麼?”陳綿綿眼睛亮了亮“可以的話當然要了,我一想到要去公共廁所就頭疼。”
這時代都是旱廁,天冷的時候還好,天熱的時候真的都辣眼睛。
如果自家的,經常清理,是沒太大味道的。
蘇不言讓陳綿綿想想還需要什麼,正好今天人多,順手就給做好了。
陳綿綿看著乾得熱火朝天的傻小子們,抽了抽嘴角,真把這幫孩子當叉車使喚是吧?
但她也把這些都記在心裡,有空去供銷社買點吃的讓蘇不言送過去。
蘇不言帶人去弄了磚頭和水泥砂石,柳若蘭三人也回來了。
兩條肥瘦相間的五花肉,一副豬下水,一條手臂長的魚,甚至還有一袋子土豆白菜,錢旺扛著一袋子麵粉。
三人看著寬敞的院子和明亮的大磚瓦房,隻覺得眼睛都不夠用了。
“今天咱家喬遷之喜,我把這些都做了!”
柳若蘭心中激動不已,是從來沒有過的開心和雀躍,好像自從兒媳婦出現,她的日子就變好了。
走進比他們以前那個臥室都大的廚房,裡麵已經堆滿了從蘇春生那順來的各種食材調料,讓柳若蘭更是開心。
早上的時候,她還覺得用蘇春生家的東西覺得臟,可現在瞬間真香了。
能改善自家生活,還不花錢,憑什麼不用。
柳若蘭將蘇覺夏叫到廚房開始做飯,陳綿綿要進去幫忙就被塞了一把冰糖給原樣推出去了。
“這裡有我娘倆就行,你在這反而倒騰不開,你就站在外麵玩就行。”
柳若蘭眉眼含笑,挽著袖子開始和麵,蘇覺夏手法利落地收拾魚和豬下水,確實比陳綿綿利落很多。
她給柳若蘭和蘇覺夏嘴裡一人塞了兩塊冰糖,這才走出去。
“媽,我,我喜歡嫂子!”
蘇覺夏吃著甜滋滋的冰糖,眼底都是喜悅,還有對未來生活的憧憬。
柳若蘭同樣點點頭,心裡和冰糖一樣甜滋滋的,乾活的手更有勁了。
這些陳綿綿都不知道,而是走向正在劈柴的錢旺。
看到她過來趕緊扔了斧頭站直,像是等待閱兵似的。
“剛才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沒有,”錢旺站著軍姿,目視前方“蘇團長大姑倒是看到我們,但一見到我跟著,就繞路走了。”
陳綿綿點點頭,知道蘇家那些人也是吃軟怕硬的東西,早晚都得親手收拾他們,不過先讓他們狗咬狗一頓熱熱身。
說話的功夫,蘇不言他們回來了,大家分工合作,挖廁所的、鋪石板路的、蓋室外灶台的、壘雞架的……
大大的院子塞了十幾個小夥子,熱熱鬨鬨的恨不得把房頂掀開。
不遠處的董清秋要去買菜,聽到這麼喧鬨就走過來,想看看新鄰居是什麼樣的人。
結果順著敞開的大門就看到陳綿綿正指揮人則乾活,董清秋不禁瞪大眼睛。
她以為陳綿綿是唬她的,才說脫離陳家了,沒想到竟然還混進家屬院。
陳綿綿感受到視線,扭頭看去,母女倆正好四目相對。
她愣了一下,走出去站到董清秋的麵前,大大方方任由打量。
“你不是說不打擾我的生活麼,現在是什麼意思,為了接近我,隨便找個人嫁進來?”
董清秋看著這個女兒,心裡有些埋怨。
明明她是自己的親女兒,為什麼不像彆人家的孩子似的,一過來就抱著父母的大腿哭。
如果真的那樣,自己也不會冷著臉。
而且哪有女兒對母親這麼生分的,一定是被陳家那些土包子給教壞了。
“這不是您來找我的麼,我也沒打擾您的生活啊,”陳綿綿有些無辜地歪著頭“我是要嫁進來,但不是隨便。
蘇不言為人正直,頭腦清楚,思想覺悟清晰,是個很好的革命伴侶,我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結為無產階級夥伴的。
您直接把我當成陌生人就行,我也不會主動說您是我母親,如果您實在抵觸,我絕對不會透露一分出去。”
陳綿綿本來就是打算和她當陌生人的,董清秋特意過來反倒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
董清秋看著和自己相似的臉,加上那倔驢一樣的思維,和從小就能氣死自己的弟弟一個鬼樣子。
她一個當母親的,這丫頭就不能說個軟乎話麼。
直接說想和她親近親近,她也不會把人真的趕走!!
“那你就千萬彆說!!”
董清秋氣哼哼地扭頭離開,她就不信自己司令女兒的身份,這丫頭不上趕著認她。
哼,等著丫頭來求自己,她就多堅持兩分鐘再原諒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