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表達什麼?
他家公子心善,她毒嗎?
那壁虎還是大益蟲呢!
有本事生了病需要這種益蟲的時候能偉大的拒絕,那她真豎一根大拇指,讚一聲:聖人!
“好的,替我謝謝你家公子的壁虎。”
“這叫守宮。”
“你快走吧行嗎?”
傅冷一躍上了牆頭,走了。
不得不說,這家夥雖然可恨,功夫卻真好。
和墨朗一樣。
陸青青看著那些壁虎,想了想。
徐睿見她昨天抓了一隻壁虎,然後送來十幾條壁虎,這啥意思?
感謝?
這主仆三人真怪有意思。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三人雖然身份成謎,卻並不是奸惡之徒。
傅冷雖然又蠢又討厭,也還是個說話錚錚的男人。
很好,那她就得把先前他欠的討回來了。
騎馬在路上的傅冷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怪事,難道昨夜找守宮涼著了?
……
過了一會兒,陸雲回來了。
他卸了馬車就跑過來跟陸青青說了兩個消息。
第一,丁香帶劉氏進城了。
第二,他在鎮上碰到寧修文了。
好家夥,這玩意兒還有點本事,竟然被萬家老爺請去給小兒子做老師去了。
萬家老爺的小兒子,是萬老爺的養子,據說是好友出了意外,他收養來的,對他相當疼愛。
陸雲跟著他,見他進了萬府,問了萬家出來買菜的大娘,才知道這事。
“管他成了啥,又不影響咱計劃。”
“可那小子啥時候來騙你呢?”
“估計等在萬家穩妥了,就來了。”
陸青青還是了解寧修文的。
前途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對了,二哥,拿著鋸,把牆外那棵樹給鋸了吧!看著不順眼。”
嘿!他妹兒看著不順眼,他也看著不順眼!
陸雲啥也沒說就跑出去鋸樹了。
一會兒去割馬草的陸老爹也回來了,給馬添加了草料。
爺倆就把那樹抬進來,砍枝條,鋸木頭,撕葉子給聰聰加飯。
那棵樹消失了。
一個時辰後,去而複返的傅冷,木呆呆的看著地上那個木墩子。
忽然又打了個哆嗦。
陸青青是不是想砍的是他啊?
她這麼討厭他,公子也變的很奇怪。
他開始覺得不安。
剛想跳牆,想了想沒跳,走的大門。
陸老爹來開的門。
“傅小爺,您這是來?”
“哦,大爺,你家外麵那棵樹,為什麼伐了啊?”
“哦,我家要擴建,那樹礙事了。”
原來如此!
嚇死他了。
傅冷頓時鬆了心。
“大爺,我找陸姑娘有事。”
陸青青見到傅冷,第一想法就是這家夥果然被他家公子厭棄了。
竟然摁著他一個人當牛使。
瞧這臉,被太陽曬黑了幾個度,更醜了。
“又來乾什麼?”
傅冷嘟囔一句。
“什麼?”
“公子問你什麼時候去!”
“不是說了十天之後嗎?”
“不是那個!”傅冷一揚脖子,大聲問:“公子問你什麼去山上抓鳥?”
陸家人:“……”
陸青青愣後,說等最後一次換完血再說。
雖然她沒有嘲笑。
但是傅冷知道她一定在心裡嘲笑!
“公子以前真的不抓鳥。”
他走的時候還又說了一遍。
說的聲音很小。
也不知道說給自己聽,還是解釋給陸青青聽。
……
這天晚上,流雲村又發生了大八卦。
丁香竟然把她婆婆打了!
然後寧修文氣的當場要休妻,孩子也不要了,還把裡正請了去做見證。
確實是丁香不守婦道,忤逆婆母,婆母打她一巴掌竟敢還手,而且還的挺厲害,都把劉氏打成豬頭了。
劉氏話都說不出來,隻一個勁兒的哭的那個淒慘。
大家看著那張豬頭都不知道該笑還是同情。
寧修文要求丁家賠償三十兩,否則就將丁香告上官府,讓她成為整個明安縣惡婦典範。
丁宏時氣的大罵,可還是忌憚他秀才公的身份。
到了縣衙,肯定是他這種白丁吃虧的。
而且他還剛被打了板子。
以前他見過,有人告秀才欺負人,隻得了五兩的賠償銀子。
而秀才告彆人侵占他家地,那人竟被判了賠地加關牢裡三年!
最終丁宏時拿出了僅剩下的三十兩。
丁香拿著休書回了丁家。
大家都說,這是丁宏時的報應。
以為選了個好女婿,卻沒想到把閨女和銀子都搭了進去。
可沒人知道,夜裡父女倆在數銀兩。
“爹,沒想到秀才名頭能借到一百兩。”
“我搭進去也差不多這個數了。”丁宏時悶聲道。
還把閨女搭進去,好在肚子裡還揣回來一個。
“寧修文做的絕,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我看他以後怎麼趴著來求我們!”
嗬!
他可是讓閨女臨走給他下了絕嗣藥,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了!
到時候想要兒子,那就再拿銀子來!
“爹,那些人說一個月還不上,就斷手斷腳,扔到大街上乞討還錢,他可能都沒以後了。”丁香說話沒有任何感情。
隻有厭惡。
“你小看了秀才的身份,二百兩,還是能借到的。”
丁香跟丁宏時想的不一樣。
她不想把孩子賣給寧修文。
她寧願寧修文借不到錢,被人斷手斷腳,在大街上乞討,然後看著他唯一的兒子喊彆人叫爹!
還有劉氏那個老不死,以後注定孤寡淒慘,無人送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