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閣下!保證完成任務!”
電話那頭,傳來鏗鏘有力的回應。
安排完了哈拉爾狂戰團這支援軍,陳陽懸著的心,總算是略微安定了一些。
有兩百名精銳傭兵日夜守護,老祖宗和白若雪在龍城家中的安全,應該能得到極大的保障。
而另外三百名傭兵,則可以作為他接下來在江城行動的助力,以應對可能發生的各種突發狀況。
一夜疾馳。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第一縷晨曦刺破黑暗的時候。
陳陽駕駛的那輛,略顯風塵仆仆的b級轎車。
終於在江城市中心,一家看起來頗為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樓下,緩緩停穩。
他並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將車子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然後仔細地觀察著酒店大堂內外,以及各個樓層的窗戶。
目光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
足足觀察了半個多小時,在確認了某個樓層的一個房間,長時間沒有人進出,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之後。
陳陽熄了火,推開車門。
如同最普通的住客一般,不緊不慢走進了酒店大堂。
然而,在進入電梯,並按下目標樓層之後。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刹那。
他的身形,卻如同鬼魅一般,以一種常人根本無法察覺的速度,從電梯的縫隙中,一閃而出,悄無聲息,融入了樓梯間的陰影之中!
緊接著,他遊走在酒店的消防通道,和各種隱蔽的角落,避開了所有的監控探頭,和巡邏的保安。
最終,他來到了那個,早已選定好的房間門口。
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比發絲,還要纖細的特製金屬絲——這是從“國際大盜”銀狐那裡學來的開鎖絕技。
僅僅用了幾秒鐘的時間,“哢噠”一聲輕響,房門便被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陳陽身形一閃,便進入了房間之內,然後迅速反鎖房門。
進入房間之後,他並沒有立刻放鬆警惕,而是再次仔細地檢查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甚至連床底、衣櫃、天花板都沒有放過,確保房間內沒有任何隱藏的竊聽器、攝像頭,或者其他可疑人員。
在確認一切安全之後,陳陽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真是處處小心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
原本,他以為憑借著在龍石島監獄那三年,學到的各種逆天技能,以及那些女囚們贈送的各種強力“裝備”。
自己出獄之後,不說橫著走。
至少也能活得瀟灑自在,無人敢惹。
可現在看來……
那個神秘而又強大的“隱龍”組織,讓他不得不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跟這樣的組織對抗,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萬劫不複!
如果不是為了通過暗網,從那個百事通那裡,再打探一些關於“隱龍”組織,或者江城陸家的最新消息。
他甚至,根本就不會選擇進入酒店。
在酒店房間內安頓下來後,陳陽沒有絲毫耽擱,立刻從隨身的背包裡,取出了筆記本電腦。
他熟練地開機,然後將那枚六芒星暗網令,插入了電腦的特殊接口。
熟悉的暗網登錄界麵,再次彈出。
陳陽深吸一口氣,再次以“妖影”的身份,登錄了地下網絡。
他沒有理會那些,依舊不斷閃爍的“問候”消息,直接點開了與百事通的私人聊天框。
【妖影】:百事通閣下,我又來了。
【妖影】:關於江城陸家,以及“隱龍”組織最近的動向,你這裡有沒有最新的消息?
消息發送出去。
然而,這一次,聊天框的那一頭,卻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一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半個小時過去了……
百事通那邊,始終沒有任何回應。
陳陽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心中也隨之升起一絲不安。
不對勁!
很不對勁!
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在龍石島監獄,聽妖影閒聊的時候提起過。
這些混跡在暗網頂層的情報販子,一個個都精得跟猴兒似的,而且……最是敬業!
他們幾乎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守在電腦前麵,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可能帶來巨大利潤的“客戶”。
因為,情報這東西,是有著極強的時間限製的。
現在價值連城的消息,可能五分鐘之後,就會因為某個突發事件,而變得分文不值。
所以,這些情報販子,就像是嗅覺最靈敏的獵犬,會想儘一切辦法,抓住每一個前來谘詢的客人。
爭取促成每一筆,可能的交易。
像百事通,這種級彆的頂級情報販子,更應該是如此。
可現在……
他竟然對“妖影女王”的問詢,置之不理?
這太反常了!
陳陽警惕地盯著電腦屏幕,腦海中飛速地思索著,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難道……百事通出事了?
被“隱龍”組織滅口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讓陳陽的心頭,微微一沉。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想要獲取關於“隱龍”組織,後續情報的難度,無疑會大大增加。
不過,萬幸的是,百事通應該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他就是那個購買了“隱龍”情報的“妖影”。
就算百事通真的被抓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
對他陳陽本人來說,最多也就是少了一個,重要的,獲取情報的渠道罷了。
暫時應該不會,直接牽連到他。
想到這裡,陳陽的心情,略微平複了一些。
“或許……隻是對方,暫時有事離開了?”
他決定,再耐心地等待一段時間。
……
鷹醬國,天使之城。
一處戒備森嚴,占地廣闊的豪華莊園。
地下室裡,陰暗潮濕。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嘔的黴味。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曾經在暗網中呼風喚雨,被無數人敬畏或忌憚的情報販子——“百事通”約瑟夫。
此刻,卻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被粗暴捆綁在鐵椅上。
狀態淒慘到了極點。